他在替季芷妗謝謝她?
宋雲洱只覺得十分可笑。
是啊,他和季芷妗纔是自己人,而她不過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應該的。”宋雲洱平靜的笑着,平靜的說着,“只要她沒事就行了,我這邊沒什麼事情,你……還是去陪着她吧。”
厲庭川的手握了的握,眼眸陰鷙的盯着她,然後薄脣一勾,“如你所願。”
說完,沒再多看宋雲洱一眼,轉身離開。
宋雲洱再一次呆呆的,一臉木然的看着已經關上的房門,心悶的難受。
宋雲洱,你到底怎麼了?
你明明不是這麼想的,你明明一點都不想讓厲庭川去陪季芷妗的,你分明就想他陪在你身邊。
可,爲什麼你就這麼把他給推開了?
宋雲洱,你到底想怎麼樣!
厲庭川直接去了保臻的休息室。
保臻剛回來一會,此刻還窩在自己的被子裏呼呼大睡。
這幾天,在宋雲洱和容音沒了院之前,他就沒想過離開醫院。
已經做好了二十四小時候命的準備。
所以,直接都是睡在醫院的休息室。
厲庭川站於牀前,雙眸陰沉沉的盯着保臻,不說話。
就跟一個索命的閻王一般,似乎是在等着保臻自己發現。
保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盯着他,而且還是盯的他滲得慌的感覺。
睜眸,對上厲庭川那雙陰鷙森恐的眼眸。
猛的,立馬清醒了。
“嗖”一下坐起,“二哥,有事?”
“去給我檢查一下她的腳。”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
保臻深吸一口氣,一臉哀怨,“二哥啊,我一晚上沒睡啊!你也心疼心疼我啊……”
“跟我有什麼關係?”厲庭川冷冷的打斷他的話,語氣是冷漠的,絕情的。
“……”保臻只覺得一口氣吊在半空中,上不來下不去,差一點沒把他噎死。
厲老二,說好的兄弟情呢?
在女人面前,都是狗屁!
一個兩個,都是有異性,沒人性!
但,這話在厲庭川面前,他不敢說。
揚起一抹討好的微笑,“二哥,小二嫂那傷,不用每天都檢查的啊!打着石膏呢,要是拆了纔對她的傷不勢。半個月的,拆了檢查一次就行了。她那傷跟你手上的傷不一樣,你這傷才需要每天檢查換藥的。”
一句“小二嫂”讓厲庭川那陰鬱的心情,微微的好轉了幾分。
涼涼的瞥着保臻,鹹鹹了丟了一句話,“把那個小字給摘了!”
“啊?”保臻一臉茫然的看着他,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過來給我換藥!”厲庭川睨他一眼,自顧自的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保臻很認命的爬起,拿過醫藥箱,屁顛屁顛的給他拆紗布,換藥,重新包紮。
“什麼時候會好?”厲庭川問。
“早着呢!”保臻一臉專業的說,“現在嫌傷口礙事了?當初怎麼就不自己手下留情點?十個指甲還得換了。”
厲庭川的眉頭幾不可見的擰了一下,涼涼的丟他兩個字,“庸醫!”
“……!”
操!
庸醫?
他?
保臻氣的想在他的手指上泄憤,但他不敢。
深吸一口氣,一臉認真的說,“季芷妗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吃了什麼,拉了半條命。”
“嗯。”厲庭川淡淡的,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這件的事情,你怎麼看?”保臻問,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臉凝肅的說,“對了,連莘那女人,老大收拾過了。碾了她一條腿,現在就在我的醫院裏躺着。那腿徹底廢了,她下半輩子,要麼坐輪椅,要麼用柺杖。”
“哼!”厲庭川冷冷的一哼,“怎麼,她以爲這樣就完了?”
不可能的!
他厲庭川的女人,她也敢動?
一條腿?
沒這麼簡單。
大哥廢她一條腿,那是大他的交待。
他還沒出手。
“要不然,我把她那腿給截了?”保臻有些興奮的說道。
那女人,他也看着很不爽。
不止連莘那女人,還有連傾雪,以及北家那個老不死的妖婆。
果真是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人來。
連家兩姐妹,從小跟着那老妖婆身邊,可以說是老妖婆言傳身教的,果然跟那老妖婆一個德行。
不過就是連傾雪道行更高一點,那女人心計深着,手段狠着,比起那老妖婆,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莘那女人,倒是沒那麼陰。
就是一個胸大無腦的蠢貨。
“不急!”厲庭川不緊不慢的說。
保臻見此,勾起一抹玩味的陰笑,“那就先讓她再跳一段時間。那隻狗,你查的怎麼樣了?這可不像是老妖婆和連家姐妹做的事情。”
那狗,很明顯是衝着宋雲洱去的。
那老妖婆和連家兩姐妹可不認識宋雲洱,也跟宋雲洱無仇,不可能去針對她的。
所以,這絕對是另外一個人。
就是沒想到,三件事情全都撞一塊了。
“杜宵在查,很快就會知道了。”厲庭川一臉陰沉的說。
厲庭川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但凡得罪他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更何況,宋雲洱那女人可是他的心尖寵兒。
那條大一條藏獒,如果真要是被它咬到的話,就宋雲洱那小身板,非被咬死了不可。
還有,那藏獒,一看就是訓練過的,兇狠着呢!
這可是要置宋雲洱於死地啊!
狠着呢!
這麼恨宋雲洱的人,會是誰?
宋家人?
不太可能,至少現在不會。
畢竟,宋立新現在自顧不暇,而且還想借宋雲洱這條線,重新跟厲老二攀上關係。
至少現在這個時候,不可能對宋雲洱下這狠手的。
那是誰?
保臻的腦子裏閃過一個人,似乎只有她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保臻也知道,就算他說出這個名字來,厲老二也不可能會相信的。
所以,還是不說了,讓事實說話。
看來,他得去查查季芷妗這個女人。
厲庭川的手機響起。
“說。”
“厲哥,查到眉目了。”
“保臻的休息室,過來說。”
宋雲洱有些費用的下牀,想要去洗手間。
病房門被人推開。
“雲洱,你要做什麼?”急切擔憂的聲音響起,然後快速的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