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洱本能的雙手往他的脖子上環去,一臉氣憤的瞪着他,“厲庭川,你不能……”
“我不能怎樣?”厲庭川打斷她的話,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他的語氣中有着一抹明顯的威脅,大概就是如果宋雲洱敢拒絕的話,別怪他不客氣。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一臉沉肅的直視他,“你不能這麼沒日沒夜!”
說完,一臉視死如歸的與他對視。
厲庭川眉頭微微一擰,不緊不慢,“這事情,還需要分晝夜?”
“……”宋雲洱倒吸一口氣,有一種五年前那個流氓厲庭川又回來的感覺。
但,五年前的厲庭川,雖然是流氓,可卻是對她寵之入骨。
現在呢?
厲庭川,還是一樣嗎?
宋雲洱沉沉的看着他,望進他的眼眸裏。
可,在他的眼眸裏,什麼也沒有看到,沒有對她的縱容與寵溺。
所以,他是真的只是想要而已。
宋雲洱的心裏是苦澀的,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形容。
總之就是很沉悶,很失落,又帶着幾分悽楚,但又無可奈何。
厲庭川將她臉上的表情,眼裏的情緒盡收眼底。
在他看來,宋雲洱這樣的表情,應該是覺得自己對不起現在的男人了。
心情猛然就沉了一幾分。
自然,動作也就不再那麼溫柔了,很明顯的粗魯了幾分。
宋雲洱承受着他略有些帶着泄憤的動作,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之間又心情不爽了。
然後厲庭川發現,他準備的那些tt,竟然只剩一個了。
蹙了下眉頭,眼眸裏閃過一絲冷晦。
“幫我!”幾乎用着命令般的語氣對着宋雲洱說道。
宋雲洱瞬間就漲紅了臉,一臉羞憤的看着他。
“把我手包成一個一個白蘿蔔,你不得負責把我不方便的事情做了?”男人理直氣壯的說,“是誰說的,負責照顧我?我的傷是因爲誰?”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憤憤的一咬牙。
除了認命只能認命,誰讓是她欠他的。
那種感覺,宋雲洱無法說出來,苦澀的就像是吃了一大碗黃蓮,卻又只能自己悶在心裏。
厲庭川,你到底是嫌棄我的。
儘管你強行將我留在你身邊,可你到底還是不能接受我有過別的男人。
沒錯,那些tt,是被宋雲洱丟掉的。
就只留了一個。
她就是要看看,厲庭川,如果沒有這個,他會不會要她。
事實如她想的一樣,沒有了,他便不要。
厲庭川,既然如此,何必把我強留在你身邊?
我的存在,對你來說,只是一個羞辱,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對你的背叛與拋棄。
厲庭川,我盡守承諾,一定照顧你到傷好了。
等你傷好了,我……離開。
宋雲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總之就是很累,不止身累,心也累。
厲庭川看着在他懷裏昏沉沉睡過去的小女人,脣角彎起一抹滿足的微笑。
然後聽到宋雲洱輕聲的呢喃了一句,“厲庭川,不要洗澡,不能沾水。”
厲庭川的心像是被什麼給揪了一下,很……沉重,又有一抹不能自抑的竊喜。
“好,”低頭,在她的脣上親了親,柔聲道,“不沾水,都聽你的。”
抱着宋雲洱沉沉的入睡。
這一覺,睡的很是滿足又舒逸。
次日,厲庭川醒來時,牀上已經沒有宋雲洱的人。
“騰”的一下,厲庭川下牀,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急切而又焦慮的尋着人。
宋雲洱,你是不是又趁我睡着,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宋雲洱,你敢離開!
我的話並不是說着玩玩的,你要是敢離開,我一定打斷你的腿,重新把你困在我身邊!
扯過一件睡袍,胡亂的套上,顧不得穿鞋,急步朝着房門走去。
宋雲洱正在廚房裏,看着鍋裏再一次煎焦的蛋,眉頭擰了起來。
垃圾桶裏,已經丟了好幾個煎焦的蛋。
她覺得,簡直就是在浪費糧食。
猛的,身後貼上一具寬實溫熱的胸膛,雙手緊緊的圈住她的腰,臉埋於她的頸窩處。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甚至感覺到,他的心跳都在加快。
“砰,砰,砰!”
宋雲洱悸慄了一下,能清楚的感覺到厲庭川的害怕。
他在怕什麼?
宋雲洱茫然,想要轉身,卻被他抱的更緊。
似乎,如果不這麼緊的抱着,她隨時都會消失不見那般。
確實,他無法承受她的再一次離開。
厲庭川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一睜眼就能看到她,看到她那充滿柔情的微笑,那一雙充滿愛意的眼睛望進他的眼眸。
睡覺前,能抱着她。
這樣,便已經足夠。
但是,這五年來的空缺,讓他在重新得到她時,是有些惶恐的,有些不安的。
就怕下一刻,她又是一聲不刻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她就像是刻進了他的生命骨血裏,是他身體裏無法抽離的一部分。
他無法想像,她再一次離開,會是怎麼樣的。
厲庭川想,如果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的話,他肯定會瘋的。
瘋了之後的他,不能確定自己會做什麼事情。
可能,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她,然後跟她同歸於盡。
他做不到如五年前那般,若無其事,讓她從他的生命裏消失。
宋雲洱,你乖乖的,要聽話。
安安份份的呆在我身邊,我不干涉你的自由。
但是如果你還想着要離開我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厲庭川,你……怎麼了?”宋雲洱好不容易轉身,與他迎在相視,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厲庭川的眉頭擰成一團,眼眸沉寂的可怕,就這麼死寂如閻王般的盯着她。
“宋雲洱,別想着從我身邊離開!”他凌視着她,咬牙切齒的說。
“我……”
“說你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