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掛斷了電話。
宋雲洱,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站在原地等着你的。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
宋雲洱蜷縮在牀上,聽着耳邊傳來的機械女聲: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所以,厲庭川是掛斷了她的電話。
仰頭,苦澀的一笑。
確實,厲庭川是應該掛斷的。
他沒這個必要接她的電話,他恨她,而她不值得原諒。
可是,厲庭川,我沒辦法了啊!
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但凡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來麻煩你。
宋家人的態度那麼強硬,如果你不與宋氏合作,他們不會放過雲璽啊!
厲庭川,我只能求你,只能死皮賴臉的求你啊!
宋雲洱握着手機,卻是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再打過去。
厲庭川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沉寂深邃的眼眸冷冷的直視着放於桌面上的手機。
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讓人完全摸捉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手機再一次響起,還是那個號碼。
拿起手機,毫不猶豫的朝着牆壁上砸過去。
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宋雲洱,你當你是誰,你真以爲你能左右我的思緒嗎?
宋雲洱再一次聽着耳邊傳來的機械女聲:“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所以,他是再一次掛斷了嗎?
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那種複雜的心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程淄看着手機上的號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重重的閉了一上,再看,還是那串號碼。
這纔不得不相信,是宋雲洱給他打電話。
“你好,宋小姐。”程淄接起電話,很客氣又官方的語氣。
宋雲洱緊緊的握着手機,用着緊張而又小心翼翼的語氣問,“你好,程先生,請問……厲庭川在嗎?”
“宋小姐找厲哥可以直接打厲哥的手機。相信宋小姐有厲哥的號碼。”程淄用着很淡漠的主氣說道。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繼續小心翼翼的說,“他……不接我電話,你……能不能幫我轉一下?”
“那應該就是厲哥在忙,不方便接電話。”程淄再次用着很官方的語氣說道。
忙嗎?
顯然宋雲洱是不會相信的。
五年前,就算他再忙,只要是她的電話,他就一定會接。
他說過,他的號碼,爲她二十四小時待命。
只要是她打的電話,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他都會接。
“那……能不能麻煩你轉告他一聲,我……有事情找他,請他方便的時候,給我回個電話。”宋雲洱還是小心翼翼的說。
“好的,我一定會幫宋小姐轉達的。”程淄淡漠的應道,又問,“宋小姐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了,不好意思,打擾了。”宋小姐輕聲又歉意的說道。
程淄掛斷了電話。
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機,看着那消失在屏幕裏的號碼,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
然後轉身朝着厲庭川的辦公室走去,推門進去。
“厲哥!”程淄一臉恭敬的站於厲庭川面前。
厲庭川靠坐在椅子上,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擡眸看向程淄,“什麼事?”
程淄略有些遲疑,然後組織了一下,正聲道,“剛宋小姐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有事找你,希望你方便的時候給她回個電話。她說,你不接她電話。”
厲庭川的眼眸往下暗沉了幾分,看不出什麼情緒,淡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程淄並沒有立馬出去,而且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厲庭川冷聲問。
程淄深吸一口氣,似是鼓足了勇氣問,“厲哥,前幾天說的話,還……算嗎?”
“什麼話?”
“就是……”微頓,再次鼓足勇氣,“宋家人一律拒之門外,包括……宋小姐。”
厲庭川的眼眸又是暗沉了好幾分,迸射出一抹陰戾與森然,“照做!”
“是,厲哥!”程淄應聲,轉身離開。
厲庭川從椅子上站起,走至落地窗前,瞰俯着窗外。
那種一攬衆山小的感覺,卻是讓他孤寂的有些茫然。
外面街道上,行人與車輛,就如同螞蟻般大小。
這裏,是厲氏集團最高層,三十六層。
五年前,厲埕致差一點從他手裏奪走厲氏大權。
如果不是季芷妗找到他挪用公款的證據,根本就沒有時間讓他去收購那些散戶的股份。
厲埕致倒是聰明的很,在他還沒來得及出手之際,便是不動聲色的將錢補了回去,而且還沒有留下一點證據。
只不過,因爲他要解決這個問題,纔沒有時間去收購散戶的股份。
他是感激季芷妗的,她不僅僅幫了他這麼大一個忙,而且還……因爲他被人強暴了。
她說,不止一個,是好幾個。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
他很清楚季芷妗對他的意思,可……他就是沒辦法迴應她。
心裏,一旦裝了一個人,那麼便再也沒辦法騰出空缺來裝下別人了。
哪怕那個人將他傷害的那般深,讓他恨的咬牙切齒的。
可,他依然心裏還是裝着她。
就像是已經刻進了骨頭裏,溶進了他的血水裏,再也沒辦法將那個人從他的身體裏驅逐出去。
就算是恨,他也只能把那顆心留給她。
對於季芷妗,他只能是感激與責任,給不她感情。
煙,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
以前,他並沒有那麼重的煙癮。
但是這五年來,他已經徹底離不開煙了。
似乎,只有這樣,纔可以讓他的精神有那麼一點的寄託。
宋雲洱等了很久,沒等到厲庭川的電話。
天漸黑,宋雲洱不死心的繼續等,還是沒有回電。
她再一次撥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提示關機了。
宋雲洱苦笑。
厲庭川,你真的已經恨我到此了嗎?
拿起手機,不管此刻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出門。
宋雲洱按着別墅門鈴。
趙姨開門。
“趙姨,我找厲庭川。”宋雲洱一臉乞求的看着趙姨。
“宋小姐,厲先生並不住這。”
“那他住哪?”
“抱歉,我並不知道。”
次日,厲氏集團
“程先生!”程淄剛下車,聽到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