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琛知道洛心喻畫中的情景,可是他卻不能告訴洛卿卿,免得她胡思亂想。
於是他就對洛卿卿說:“這是風景畫啊,是不是別墅裏的風景。”
“當然不是了!”洛卿卿說,“媽媽說是她記憶中的模樣,她卻沒對我說,畫中的地方到底是哪兒裏。但是我想起來一件事,你還記得去年,我曾經和媽媽去過一次法國巴黎嗎?”
唐琛點頭:“記得,怎麼了?”
洛卿卿說:“我們到巴黎的第二天上午,媽媽曾經一個人去過一個地方,她還不帶我。我感覺她在巴黎發生過什麼事,但是我當時因爲你的事,心情不好,就沒有追問。你現在查查,媽媽之前在巴黎發生過什麼?”
發生過什麼,唐琛已經一清二楚,但是他不能告訴洛卿卿。
於是,他點頭:“好,我去查,你不要太擔心了。你多陪陪媽媽,讓她心情放輕鬆點,我也會給她打電話的。”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總覺得媽媽瞞着我一件天大的事。”
“不要想那麼多了,你也不要有什麼壓力,有我呢。有消息我一定會及時告訴你!”
這時,洛卿卿那邊的烤箱發出叮的一聲響。
洛卿卿笑了:“我的披薩做好了!”
她打開烤箱門,雙手戴上了隔熱手套,把烤盤端了出來。
她的披薩金燦燦的,透着點西紅柿和草莓的紅,賣相相當不錯。
洛卿卿像唐琛顯擺:“看吧,我的傑作不錯吧!嗯,香死了,可惜你喫不上哦!”
唐琛忍不住笑:“我等你回來給我做!”
洛卿卿把披薩放到餐桌上,然後倒了加熱過的牛奶,坐在餐桌餐喫早餐,喫得很滿足。
“你那邊怎麼樣?宋之凝還在找我嗎?”
唐琛點頭:“是的,還在掘地三尺地找你。”
洛卿卿喫着披薩一頓:“阿琛,你小心她狗急跳牆。這個女人,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放心,她不敢對我做什麼的!”唐琛很篤定地說。
可是他卻不知道,在此時的淩氏,楚朗正在向宋之凝建議,對唐琛下手。
宋之凝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還沒有幾個人,敢在她面前翹尾巴的,可是楚朗卻就是其中一位。
楚朗慵懶地靠坐在宋之凝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兩條大長腿交疊着,搭在茶几上,一雙深邃的眼睛似閉未閉,對宋之凝的話,似聽未聽。
宋之凝看着楚朗那樣子,心裏有些鄙視,但是她還真不敢得罪這位楚大少,畢竟他是她們的財神爺啊。
“楚少,朗哥,我說了這麼半天,你有什麼想法,吭一聲啊。”
楚朗這才睜開眼睛,清明的眼神,不加雜一絲的情感。
他沉聲說道:“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以凌家現在的實力,不足以撼動唐庭。就算是我從楚氏挪幾個億過來,也是杯水車薪。所以,我的建議是,從唐琛身上下手,你還一舉兩得,既得人又得財!”
宋之凝的臉有些發沉。
她這個人,雖然沒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可是她對唐琛,還真的不願用這樣的手段。
她知道唐琛的骨頭有多硬,硬逼他,只會魚死網破。
“我比你更明白,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楚朗嗤笑一聲:“怎麼,捨不得對他下手?”
宋之凝心裏一動,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向他,笑道:“要不我們聯手?你來唱黑臉,我來唱紅臉?”
楚朗連連擺手:“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不能插手,我還想娶他表妹呢!”
“你不會對那個喬雨琦動心了吧?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楚朗咧嘴一笑:“這你不用管,而且你也不許打她的主意,否則我和你沒完!”
宋之凝砸吧下嘴:“哎吆,能讓你楚大少這麼護着,還真是喬雨琦幾世修來的福氣啊!”
“你不用拿話酸我,總之你把我的話記在心上就行。”
宋之凝撇撇嘴:“記住了。但是現在你總得給我出個主意吧?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解決?”
楚朗說:“其實很簡單,不能正面剛,那就走捷徑挖空他,要麼就向他示好,把他拉到你們這邊來。”
宋之凝翻個白眼:“你還真把我當擺設了?我早就試過了,可是唐琛的管理那簡直叫個絕,整個集團就如同鐵板一塊,根本沒有漏洞,我幾次讓人滲透進去,都被踢了。而且他還是那種拉不動的,如果能拉動,也不至於到現在這種尷尬的地步。”
楚朗卻淡淡一笑:“也不是完全沒有可乘之機!”
宋之凝眼睛一亮:“怎麼說?”
楚朗在宋之凝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宋之凝一拍手:“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就這麼辦了!”
於此同時,楚綃到了凌家,見到了凌天榮和容海心。
本來他們兩個是不想見楚綃的,但是楚綃從容不迫地把手中的資料,遞給傭人,讓他們轉交凌天榮。
凌天榮見到資料之後,雖然有些喫驚,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但是也並沒有驚慌,而是讓傭人,把楚綃請進來。
他要聽聽她怎麼說。
這時,恰好容海心午休睡醒了,來找凌天榮,聽說楚綃來了,也就陪着他去見見。
兩個人在一個小客廳裏,見到了楚綃。
楚綃看到容海心的肚子又大了一號,就像是一個小鍋扣在了肚子上,是滿眼的詫異。
她想象不到,女人的肚子,竟然可以長這麼大。
凌天榮扶着容海心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沙發比較低,容海心已經坐不下了。
他冷聲問楚綃:“你想說什麼?”
楚綃卻不經大腦地問道:“幾個月了?是不是快生了?”
凌天榮的聲音陡然凌厲:“你說什麼?”
楚綃連忙收回目光,說道:“噢噢,我只是比較好奇!”
“楚綃,如果你還想胡作非爲,別怪我不客氣!”
楚綃聽着凌天榮無情的話,心裏莫名地有些氣惱:“我只是好奇她的肚子,怎麼那麼大了,又沒想做什麼!”
她也是有些奇怪,她當時真的沒有想做什麼!
凌天榮冷聲道:“你最好如此!你今天拿那些資料來,想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