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的四大巨頭,四個大男人第一次聚首,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這四個男人,都穿着不同款式的黑色西裝,各有各的帥。而唐琛憑藉他高出其他人的身高,絕對做到了鶴立雞羣,碾壓衆人。
一些年輕女人們,控制不住地驚喜尖叫,還偷偷地拍照。
雖然他們都知道,唐琛已經結婚了,可是還是有許多的鏡頭對準了他。
無論唐城的風雲如何變換,唐家人,在唐城人們心中的位置,還是舉足輕重的
唐琛看着眼前的三個男人,慵懶地雙手插兜,嘴角噙着一抹倨傲的笑:“聽說過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今天見識到了!”
他這句話,分明就是在諷刺三個人蛇鼠一窩。
蕭域和紀東辰的臉上,都有些難堪。
凌天霖卻淡淡一笑:“唐少,還有一句話,叫做識時務爲俊傑,你想不想了解一下?”
唐琛也淡淡一笑,說道:“還聽說過一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爲謀!”
凌天霖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何必要劍走偏鋒?”
唐琛冷哼:“並非人人都想到羅馬,何必強求?”
兩個人你來我往,脣槍舌劍,互不相讓,讓旁邊的人不禁後背冒冷汗。
稍微關心點唐城形勢的人,都知道,現在唐城幾乎凌家獨大,蕭氏和紀氏,暫且中立,但是看今天的形勢,他們也勢必站到了凌家一方。所以,只有唐家還可以和凌家抗衡。
也就是說,在敵衆我寡的情況下,唐琛絲毫沒有怯意,沒有讓任何人看低了他,反而讓人滋生出一種崇拜之情!
蕭域和紀東辰就在兩旁,看着兩個人,沒有說話的意思。
今天畢竟是凌家的主場,所以,凌天霖也不想在這個場合,把氣氛鬧僵,反而顯得凌家仗勢欺人。
因此,他哈哈一笑道:“阿琛,你小子還是這麼倔強!好了,今天咱們也不用多說了,快來見見你的老朋友。”
他說着話,哥倆兒好似的摟住了唐琛的肩。
唐琛比他高出一大截,因此,凌天霖要摟唐琛的肩,實在有些費勁,而且看起來,也是很滑稽。所以,他就收回胳膊,改牽唐琛的手。
唐琛不着痕跡地閃開,再次把手抄入褲兜裏,淡淡一笑說:“還真的要見見老朋友啊。”
他說着,這才向宋之凝望了過來。
宋之凝一直看着唐琛和自己大哥爭辯,心裏着急,恨不得唐琛立馬到自己面前來。
可是當他向她看過來時,卻又有些慌亂地收回了視線,臉上有些火燒火燎的。
她不禁蹙眉,自己慌什麼啊,又不是小女生了,她不就盼着他能注意到她嗎?
於是,她再次擡頭,卻看到凌天霖帶着蕭域和紀東辰站到她的面前了。
凌天霖說:“之凝,這位是蕭氏總裁蕭域,這位是紀氏總裁紀東辰。兩位,這是我表妹宋之凝。”
宋之凝沒有第一時間見到唐琛,心裏很有些不高興。但是,她知道,今天這個場合,她不能任性。
因此,她的臉上揚起可親的笑容,和兩個人一一握手,說道:“久仰大名啊。聽說,你們還是唐城的三大男神之一,今天見到你們也是三生有幸。”
她如此恭維蕭域和紀東辰,一來也是幫着凌天霖拉攏兩個人,二來也是體現自己的親民,讓他們感覺自己不是高高在上的。
如果是別的男人,必定對宋之凝恭敬有加,無限恭維。可是眼前的兩個大男人,卻只是和宋之凝輕握了下手,就客套而疏離地說:“很高興認識您!”
然後,他們就不約而同地退到一邊了。
宋之凝一蹙眉,她這麼不受他們歡迎嗎?
當然,她也不會把這兩個人放在眼裏,她的目標是唐琛。
而唐琛這才邁着慵懶的步子,從後面走過來,雙手依然抄在褲兜裏,對宋之凝淡淡而笑:“好久不見!”
宋之凝忽然就愣住了,準確地說,是傻掉了。
她在雲都,受萬千崇敬,各個家族的年輕男人們都對她仰慕有加,笑得無比諂媚而魅惑,卻沒有一個,能及得上唐琛剛纔的淡淡一笑。
她沒有記錯的話,這還是他給她的第一個笑。
無論是之前他們七年的相伴,還是重逢後,她對他的各種明示暗示,他從來沒有對她笑過!
她覺得自己的心肝肺都蘇了!
是自己的幻覺嗎?
她有些不自信地朝他看去,早已不見他臉上有任何的笑容,還是那一張冷冷淡淡的臉。
她很失落,卻情不自禁地揚起笑臉。
她對任何人笑,都是場合需要,唯獨對唐琛,她的笑是發自內心:“好久不見了,唐琛!”
她向他伸出手,他卻轉身,從經過的服務生的托盤裏,取了兩杯紅酒,遞給宋之凝一杯,自己端着一杯。
他和她碰杯,輕淺着:“祝賀你!”
宋之凝又被唐琛蘇到了。
他竟然說祝賀她,他是真的祝賀她嗎?
他現在想通了,不想和她對着幹了,認同她了,想站到她的身邊了,是不是?
他的一句話,勾起她無限的遐想!
那些美麗的遐想,就像是無數美麗的泡泡,充斥着她的腦海,讓她幾乎失去了正常的思維和判斷。
她眼圈有些發紅,指尖用力地捏着酒杯,對唐琛說:“聽到你這句話,我很開心。唐琛,你終於想通了,願意幫我了,是不是?”
唐琛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說:“不要想多,只是單純地祝賀而已,沒有任何附加意義。”
沒有任何附加意義!
這七個字,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到宋之凝的頭上。
還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也只有唐琛有這樣的本事了!
宋之凝的臉色一陣發白,她暗罵自己一句白癡。
如果唐琛這麼容易妥協,那就不是她認識的唐琛了!
宋之凝收斂心神,嫵媚一笑,舉着酒杯和唐琛碰了一下,笑道:“果然是老朋友,還是這麼實在,不給我留一絲的情面!”
她調侃的語氣裏,帶着一絲的幽怨。心念不定的人,聽了他這話,必然會被她撩到。
唐琛卻直白地說:“我們現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的情面不值錢!”
他就是在告訴宋之凝,即便她現在扶搖直上九天,他也甘願爲塵泥,兩人之間的鴻溝,不可逾越!
宋之凝的臉色變得很難堪,心頭有些惱恨,很想痛斥唐琛一頓:你現在傲氣什麼?你現在在我面前,什麼都不是!我想要整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我想讓你跪在我面前,也是一句話的事!爲了你,我隱忍着,在想盡辦法,維護這你!你要知好歹,別把我逼急了!
可是,她說不出來,也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一切就無可挽回了!
因此,宋之凝強壓着心頭的怒火,淡笑一聲:“唐琛,咱們不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們好久不見了,陪我說說話吧?”
唐琛淡淡看她一眼,倒也給了她面子,說:“好啊。”
這時,陸續趕來的各界的來賓,紛紛來和宋之凝打招呼。
宋之凝突然用胳膊挽住唐琛的胳膊,低聲說道:“你現在先做我的男伴,先打發了這些人,我們再說正事。”
唐琛冷眼盯着她的胳膊,冷聲說道:“放開,我可以在你身邊,否則,難堪的是你!”
宋之凝暗氣,卻也鬆開了他的胳膊。不過他能陪在她身邊,她也算是得到天大的便宜了。
雖然她鬆開了唐琛的胳膊,可是她卻緊站在他的身邊,和他的身體之間,幾乎沒有空隙。
在衆人眼裏,兩個人就是有一種無形的親密,但是,誰都不敢說什麼。
唐琛陪着宋之凝應酬了一圈,音樂響了起來。
宋之凝放下酒杯,笑着對唐琛說:“你邀請我跳一支舞吧?”
唐琛也放下酒杯,點頭:“可以。”
他倒退一步,做了一個很紳士的邀請禮。宋之凝開心極了,快步滑入他的懷中。
唐琛只是禮節性地用手背,靠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與她的手相握。
宋之凝此次來唐城,做好來各種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唐琛卻出乎意料地順從,這讓她有些飄飄然,恨不得醉死在他的懷中。
兩個人在音樂聲中舞蹈,許多的年輕人也隨着他們滑入舞池。
迷離躍動的燈光下,一派盛世奢靡景象,讓人很容易忘記,唐城的暗潮波涌。
蕭域和紀東辰難得在一起,舉着酒杯喝酒。
有許多紅着臉的女孩子,大膽地邀請兩個人跳舞,可是,他們都冷漠地拒絕了。
他們的目光都凝住在唐琛的身上,眼眸深邃。
他們看得出來,唐琛在逢迎宋之凝。
唐琛一向冷傲,從來不曾給過宋之凝好臉色,更加不會和她有任何的肢體接觸。而現在,他正凝視着她,和她跳舞!
他這樣做,難道是他怕了嗎?
如果他怕了,那洛卿卿怎麼辦?
兩個男人竟然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的喝酒,一句話也沒有。
一曲終了,唐琛鬆開宋之凝的手,說道:“我盡地主之誼了,你玩得開心些,我先回了!”
正心情雀躍,悸動不已的宋之凝一怔,原來他今天的順從,只是盡地主之誼的?
可是,她想要的還很多。
因此,她笑道:“你着什麼急啊,我們還有正事要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