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麼主要是看電影這回事,至於看什麼倒不是最重要的。
紀初語從手機上調出這個時段的電影問他,“你想看什麼?”
“你選吧。”
紀小姐看了看,隨便選了部歐美的戰爭片。
選座位的時候她瞅了他一眼,抿脣,“我沒試過情侶座椅,要不要試試?”
霍鈞安點頭,他也沒試過。
紀初語選好座位,手臂挽住他的,笑的春光爛漫,“走吧。”
霍鈞安看她這樣子,忍不住也笑了下,忽略這身衣服的不適,任由她拽着往外走。
霍鈞安要去開車卻被她拽住了,女人手指抓着他的袖子,“我們,坐地鐵吧。”
“……”
霍鈞安看她,“你確定?”
“嗯。”
紀初語拿出兩個黑色口罩,一個遞給他,一個給自己戴上,“吶,這樣就不會被認出來了。”
霍鈞安嘆口氣,他跟她這樣,要是在外面真被人認出來,他可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要是反悔,在她這裏肯定行不通,霍鈞安掂量了下,還是帶上口罩隨着她出去。
到地鐵口還有一段距離,不近,兩個人也沒打車,就這樣一路步行過去,好在西郊這地方隨着發展已是熱鬧起來但也不是鬧市那邊,這個時間路上的車輛不多,溫度頗爲適宜,走走路散散步也是一種享受。
兩個人十指相扣,就這麼往前走着也頗有情趣。
走了一陣子,人少的一段路上,紀初語突然停下腳步,她晃晃他的胳膊,“你揹我吧。”
上學的時候看到男女朋友兩個人膩膩歪歪的,男的揹着女的走一路,雖然嘴巴里說着不屑,可其實,那種小女生的矯情總是有的。
“累了?”霍鈞安問,“打車吧。”
這男人完全不懂她的小心思,紀初語手指在他胳膊上意思意思擰一下,“不要打車,要你背。”
“……”男人沉默了下,“你穿裙子不方便。”
“還好吧,我有穿打底褲呀。”
紀初語低頭看看自己的裙子,又不短,“而且這條路沒人,就背一會兒。”
霍鈞安有些頭疼,他實在不太明白,沒有受傷爲什麼就要揹着,還是這樣的公衆場合。
偏生拗不過她,男人嘆口氣,把自己外套脫下來系在她腰身上,他彎下腰去,紀初語開開心心的趴在他背上。
她不重,最起碼對他而言實在不算事。
紀初語趴在他的背上,男人寬闊的背脊承擔着她的重量,說不出的心安。
“我是不是很重?”
“是。”
這種送命題他答的乾脆利落的錯誤,紀小姐眼睛瞪起來,雙手摟住他脖子用力一勒,“你再說一次。”
男人忍不住無奈笑起來,“好好好,不重,很輕。”
“真心的?”
“假的。”
“霍鈞安!”
短短的一段路,生出了許多趣味。
地鐵上,人擠人的,男人將她牢牢護在自己懷裏,避免她被其他人擠到。
這種被保護的感覺太好,好到讓人心裏滿滿的。
紀小姐拽拽他的衣襟,男人以爲她有話要說,便俯下身去靠近她,女人摘下自己的口罩一踮腳,隔着他的口罩吻了下他的脣。
而後她快速又把自己的口罩帶好,把臉埋在他胸膛裏。
霍鈞安眼尾綴上笑意,他將她摟抱住,手掌親暱的在她腦袋上揉了下。
哪怕戴着口罩,這兩人還是招惹了太多的注目禮,紀初語後背倚着地鐵的欄杆扶手,霍鈞安單手手臂拉着上面的吊掛,一手攬住她的腰身,把人圍得那叫一個徹底,可以依然擋不住四面八方投過來的視線,漂亮的小蘿莉總是會被人多看一眼。
進影院排隊買飲料時,霍鈞安終是忍不住說,“以後這種衣服不要穿了。”
“爲什麼?”紀初語低頭看看自己,“一開始我也怕挺違和的,但是穿出來還好吧……很難看嗎?”
“嗯。”
他竟然嗯,要不是周圍人多紀小姐真要跟他理論一番,這會兒她只瞪了他一眼。
她選了杯奶茶,然後問他,“你喝什麼?”
“白水。”
紀初語,“……”
霍鈞安擡頭看向櫃員,“我們不要奶茶,兩杯鮮榨橙汁。”
紀小姐扭頭看他。
霍鈞安,“健康。”
好吧,習慣這東西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的。
她要喫爆米花,他也勉強同意了,“你不是要控制體重,這種垃圾食品少喫。”
“一次嘛,就是想要個感覺。再說,我胖嗎?”
她掐着腰站在他面前讓他品評,霍鈞安眸光很自然落在他胸前。
嗯,該胖的胖,該瘦的瘦,很正好。
男人挪開眼,輕咳了聲,“剛好。”
他眸光在她身上一落又撇開,這樣子落在紀初語眼裏,她垂眼看一眼自己,忙把掐在腰上的手收回來,拽了下敞着懷的外套。
她清清嗓子,很有些故意的嬌嗔,“你看哪裏了?”
“……”
霍鈞安真的覺得跟她在一起……他的形象在一點點坍塌。
她選的是情侶廳,人倒不是很多,對於她堅持不包場要在人羣中看這種想法,霍鈞安不置可否,由着她。
她自己不怕被人認出來,恐怕能認出他來的人更少。
就他今天這打扮,恐怕他親媽都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他們選的是最後一排,視野很好。
整個電影院就稀稀拉拉的坐了三四對人。
紀初語貼着他坐下,還是有些在意之前的問題。
女人對於好看不好看這個問題的執着度超乎想象。
“哪裏不好看了?我覺得挺好的呀。”
“嗯?”霍鈞安沒明白。
“你剛剛說我穿這衣服不好看,以後都不要穿了。”
“……”原來是這個問題。
真是頭疼給她解釋。
“不適合你的年齡。”
“切!”紀初語哼一聲,“跟年齡有什麼關係,我就問你好不好看?”
她單腿跪在座椅上面向他,非要討個答案。
霍鈞安伸手拉住她的手讓她坐下,無奈到,“不是不好看,就是你穿這樣子很像那種引人犯罪的未成年的小朋友。”
他說的已經很含蓄,她卻突然一下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