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在陌生的地方睡不好!
霍鈞安真的覺得,那或許就是她的一個藉口而已!
此刻,這個號稱在陌生地方睡不好的女人趴在牀上睡的很熟,他是被她一腳給踢醒的!
窗外還是一片黑,房間裏牀頭燈的暖光灑出來,她側着的臉線條柔美,竟是比她睜開眼時多了幾分憨媚之態。
男人湊過去,他的陰影落在她身上,霍鈞安內心是有一些奇怪的,在某些時刻你會覺得出奇的怪異!
因爲這個女人睡在他的身邊,他的牀上,他的別墅裏,甚至是在不久前他還在她的身體裏。
這種怪異不在於親密本身,而在於,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本來就足夠怪異。
他湊的近了,身體壓倒她一點,女人眉心蹙起來,胳膊動一動,嘶嘶的哼了聲。
霍鈞安低頭看過,他手臂撐在牀上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一些,避開她的手臂,女人便也只是翻個身,繼續睡。
紀初語是真的認牀!
然後,現在,她也真的是在不是她自己的牀上睡的一塌糊塗!
她回來這幾天真的沒有一個晚上能夠安心入睡,本來剛要睡着,突然響起來的機器鑽孔聲絕對會把人從睡夢中嚇醒!
半夜被嚇醒是件特別操蛋的事情,偏偏紀小姐被嚇了好幾次,嚇到神經衰弱的更難受了!
安靜的別墅羣,因爲遠離市區,特別安靜,安靜到可以聽到蛐蛐兒的叫聲,比她鄰居的電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缺覺的感覺有多暴躁,睡着的感覺就有多幸福。
只是,她沉睡的姿勢實在是……
霍鈞安很有種想把她手腳捆起來的想法。
紀小姐睡了很熟的一覺。
然後半夜裏突然挺屍,刷的一下就從牀上坐起來,只是礙於腰上被纏着的那條胳膊起的不那麼順暢。
她皺眉,扭頭看着旁邊這個男人,好像終於想起來自己身在何方。
因爲她的動作,霍鈞安也醒過來,他眼睛輕眯,兩人視線相對,還沒有說半句話,紀初語突然翻身下牀,捂着肚子往洗手間跑。
速度快的。
小肚子有點漲漲的。
紀初語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都說不要經常唸叨,唸叨唸叨事情就成真了!
昨晚她還拿她大姨媽沒來當藉口,這會兒就……
紀初語單手壓着額頭特別無語,她嘗試着跟外面的男人商量,“你幫我看看行李箱裏有沒有小麪包。”
她的聲音從洗手間傳出來。
低低的聽不真切。
霍鈞安起身站到洗手間門口,問一句,“什麼?”
“你幫我看看行李箱裏有沒有小麪包!”紀小姐不太好意思的又說了一遍。
“……”
霍七少滿臉黑線,一個女人蹲在洗手間找麪包?!
“什麼麪包?”
“……”
用詞太過隱晦他恐怕不明白,紀小姐輕咳了聲,“衛生棉。”
“……”
霍鈞安可能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大半夜的他要從她的行李裏去翻找……衛生棉。
她的行李箱很大,但是裏面一牀被褥就佔據了大半空間,衣服化妝品,然後……
霍七少問,“你確定裏面有?”
“……”紀小姐想了想,“不確定。”
望天,走的時候比較着急,她東西隨便拿了些就丟到行李箱,沒有考慮這麼周全!
……
凌晨三四點鐘開車出來找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拎着一兜各種不同包裝的衛生棉,付款時被收銀員看了好幾眼。
霍鈞安臉色十分不好看。
紀小姐從洗手間出來,特別不好意思的看看他,“謝謝啊!”
男人喉結輕滾,想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睡覺!”
看他轉身往臥室走,背影的線條高大威猛。
紀初語看着看着眼底就含了笑,她腳步快速跟過去,手臂張開一把從後面抱住他。
她的臉貼着他的背,手臂環着他的腰身,他微微回頭,眼底含笑!
媽呀,不要太偶像劇!
紀小姐是真的有這樣的衝動,可惜理智還是佔了上風,這種情景劇的鏡頭在腦子裏清晰的放映,然而她的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霍鈞安回頭,就見她還站在那裏發傻。
男人眉心蹙起來,“你發什麼愣?!”
這嚴肅的帶着點不悅的聲音徹底將紀小姐從幻想中拉回來。
偶像劇沒有,帥氣的對她微笑的暖男沒有,有的是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紀初語撇撇嘴,她汲拉着拖鞋往前走,想着,她要是真衝過去抱住他,估計他肯定會皺着眉黑着臉:你他媽什麼毛病?!
嘖嘖嘖嘖!
紀小姐嘆口氣,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所有的美好感情都是活在編劇的手裏!
現實是。
她鑽進被窩裏,躺好,然後問他,“我大姨媽來了。”
知道她話只說了半句,霍鈞安也不接話,等她繼續。
“反正也不能那啥,天一亮我就走了。”
“不能那什麼?”他偏頭,特別認真的問她。
“……”
額角抽抽的,他這是裝不懂啊!
“至少至少也要一個周才能走。”一週後她要配合宣傳,還要進組拍攝,估計未來兩三個月她會很忙,也不在新城!
那他們可以短暫的結束這種關係,讓她好好考慮一下怎麼辦!
也或者霍七少突然對她不感興趣了,他們分道揚鑣!
她不用再去考慮他是否有固定交往的女朋友!
不用怕有一天被那位白彤撞見了一通痛打,然後被廣大網民口誅筆伐!
想一想都覺得很好,非常好,姨媽來的簡直不要太是時候!
霍鈞安突然側身,他的身體貼過去靠緊她,紀初語本能的要躲,剛側起了身就被男人環抱住,她的身體陷入她的懷抱裏,後背緊貼到他的懷裏,男人手臂橫過去,任她如何阻止她的睡裙還是被推上來堆在了胸前,男人手掌覆蓋過去!
他的脣貼着她
的耳朵,特別流氓的,“並不妨礙用手或者用嘴那什麼。”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紀初語癢的渾身一個哆嗦!
她縮着脖子要躲,身體蹭來蹭去的,霍鈞安突然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