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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扭曲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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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剛現出一點點灰白的亮光,郝建就猛地從牀上一躍而起。這種毫無預警的動作驚醒了睡在身邊的妻子蔡玉露,她莫名其妙地轉向他說:咦,今天星期天,你怎麼又想早起呢?都對你說了多少遍,讓你等我起牀做好早飯再喊你起牀的。你怎麼又忘記了呢?

    說着話,蔡雨露翻身起來把丈夫按倒忙不迭地說:老規矩不變,以後還是我做每天的早餐。我再說一遍,爲男人洗衣、做飯。是每一個女人都必須盡到的義務和責任囉!

    接着,她就趕緊穿衣下牀、洗涑完畢就直奔廚房。一會兒,廚房裏就傳出:鍋碗瓢盆那歡樂的大型演奏曲。不,不,應該是一場大型的樂章《竈臺圓舞曲》啊!

    看着蔡玉露離去的背影,郝建一下子就想起:自從這個女人嫁給了他,家中的一切活計都主動幫助分擔。就像一頭忠厚、老實的牛一樣任勞任怨啊!

    現在,爺爺、奶奶相繼過世了。爸爸、媽媽年紀也漸增大,過去的“地主”成分幾年前也就煙消雲散。也是在那一年,國家實行“分田到戶”的政策。讓百姓們自抓生產啦!

    蔡玉露下班回到家,家中活計、田間農活、生活物品採購----。她全都默默地一人“承包”了,從不擠兌丈夫、爸爸、媽媽幹活呀!

    因此,爸爸、媽媽感動至極地銘記着她的好。逢人便自豪地誇讚蔡雨露:呵呵,咱郝家娶了一房具有“大將風度”的好兒媳。萬貫家財都比不過她哦!

    可是,爸爸、媽媽卻永遠不會了解:郝建——他們的兒子,心中又是怎麼想的?蔡玉露在郝建的心目中:好妻子。無疑是當之無愧啊!但是,卻絕對不能冠爲完美無缺的妻子哦!

    郝建的心裏,每天卻總是幻想着:如果,蔡玉露能夠適當地減一點肥;個性再“壞”一點,懂得對自己的丈夫適當地撒一點嬌;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兒,也不要總是那種大包大攬的“大將風度”呀!

    最爲關鍵的一點,這個世上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蔡雨露要是能爲郝家生個孩子,在他的心目中。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呀!

    就算她長相極其男性化,只要自己和她擁有了愛的結晶。郝建纔會發自肺腑地喜歡這個必須生活到老的女人,心裏纔不會總有無窮盡的遺憾哦!

    這些郝建心裏所想的事兒,蔡玉露就是沒有做到。有好幾次,郝建充滿真誠地說:雨露,你看人家小李看見丈夫來接她時,就會嬌滴滴地撒嬌。咦,你不妨也多多學學嬌滴滴地撒嬌,我特別想常聽你撒嬌的樣子啊!誰知,蔡雨露卻大大咧咧地說:郝建,好好的,我爲什麼要學壞呢?

    有時候,郝建也會拽着妻子挑糞的扁擔興致怡然地說:雨露,讓我也來挑幾挑。其實,夫唱婦隨幹活才顯情深意濃。闔家一起幹,才更會其樂融融啊!豈料,蔡雨露竟然莫名其妙地說:郝建,我自己可以挑的動。爲什麼要叫你們幹活呢?

    有時候,看見妻子看見鍋裏還有剩飯時,她竟然又盛起來坐在飯桌邊,邊打着飽嗝邊往嘴裏填着飯菜。郝建就會善意地提醒:雨露,你都已經吃了一碗半的玉米芯子飯。現在,看你這種打飽嗝的樣子。真是擔憂以後的你,會胖得走不動。我看你還是趕緊少喫點飯減減肥吧!而蔡玉露卻是一點都不理解:郝建,看你這些話都是怎麼說的。喫飽了身體纔有勁兒幹活呀!我爲什麼要減肥呢?

    聞聽此言,郝建無奈至極地說:哎呀,或許你一直沒有懷孕,就是幹活太多太辛苦了的緣故呀!

    可是,蔡雨露卻一直頑固不化:幹活怎麼可能累掉孩子呢?誰這樣說的?我每月都有例假來,你進我下體裏一會兒就全泄了,我看絕對是你那個不行啊!

    面對蔡玉露如此的頑固不化和不理解,郝建幾次都差點說出:郝豔就是他的親生骨肉。可是,他又知道說出來這個祕密,妻子心裏絕對接受不了。說不定,最終還得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呀!

    於是,郝建總是強壓自己心頭的怒火,埋頭一個勁地夾菜、喫飯,喫完飯就走進房間,洗涑完畢就睡覺。聽見妻子進來脫完衣服躺到牀上,爲了不讓妻子感覺自己故意冷落她,他總裝着迫不及待地要和妻子親熱。

    而蔡雨露總是一本正經地說:我,還以爲你生了氣呢。行,和你親熱是我做妻子的應盡本分!說完,就很快地拉下自己的胸罩和褲衩,微笑地看着丈夫:嗯,我都準備好了,來吧。

    郝建強顏歡笑地翻身壓住蔡玉露的身體,做着男歡女愛甜蜜至極的事情,完事後還裝着心滿意足的樣子。其實,他的心中卻是:非常非常心酸和鬱悶至極呀!

    每次,他強顏歡笑向妻子提出親熱的要求,多麼渴望妻子能夠抱住他,羞澀地笑着吻他的胸----,或者,嬌滴地雙手輕捶他的胸,來一句佯怒:哎呀,你就是一隻永遠永遠喂不飽的饞貓哦,甚至,就是轉過身去生氣地說:哎呀,人家今天干活太累了,現在不想做哦!

    郝建真的想不明白:爲什麼,別的女人擁有的一切讓男人俯首稱臣的“本領”,蔡玉露卻永遠永遠一條都不會擁有呢?

    郝建做夢都想:如果,蔡玉露哪一天終於明白丈夫需要什麼,能夠心領神會地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家中大、小事,也知道讓丈夫多分擔一些,對丈夫也不再只是“逆來順受”,那該多好呀!哎,蔡玉露呀,你爲什麼一定要做得那麼完美無缺呢?爲什麼,你永遠只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呢?

    郝建心裏還想着:蔡雨露呀,如果你能夠理解我的心,我也絕不會那樣迫切想要:徹底霸佔月娥和我在一起。沒有這個想法,我就不會得罪兩位最最最要好的摯友——侯衛東和路建華。

    郝建心裏不止一遍地吶喊:雨露呀,你永遠想不到,剛纔我早起來,其實並不是要去做早餐。而是想到外面,冷靜地想一個讓路建華心服口服地幫我做僞證、寫揭發材料的辦法呀!

    郝建望着天花板煩悶至極地喃喃自語:雨露呀,正是你一成不變的完美無缺,讓丈夫迫切渴望得到,和你在一起不一樣的感情,不一樣的生活呀!

    郝建每天都在想:蔡玉露呀,如果,不是你堅持不願意改變自己,去年冬天,我絕對不會在衣服裏面塞進一條厚厚的圍巾,帶着安眠藥到侯衛東家裏。和侯衛東、路建華喝酒,我只是虛僞地裝模作樣地舉杯在嘴邊,等到他倆舉住杯把酒送進嘴裏,我卻把酒都倒進懷裏。

    郝建永遠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晚上,當侯家所有的來客們相互之間猜拳、劃酒令,喝得正是“淋漓盡致”時,我對已經有醉意的侯衛東和路建華說:我好像要醉了,我必須出去透透氣兒、清醒清醒啊!

    那次,郝建對着兩位結拜兄弟說出藉口之後,他就來到侯家廚房,看李月娥和婆母顏老師盛好來客們的飯碗,放在兩個篩子裏端走,他就趕忙把安眠藥下在剩餘的飯裏。

    然後,郝建神不知鬼不覺地躲到侯家角落裏。不敢吭氣地等到客人都相繼告辭出去,柴油燈終於熄滅了,周圍的一切終於都安靜下來,他就鑽進侯衛東的房間,昧着良心地奪走了李月娥昏睡中的貞潔。哎,想起奪走李月娥貞潔的晚上,他自己都覺得噁心至極!該揍呀!

    眼下,想到了心酸至極、不堪回首的往事,郝建搖頭嘆息着穿衣下牀、洗涑完畢,來到廚房裏蔡玉露的身邊,伸手幫她剝蒜頭。

    可是,蔡雨露卻飛快地奪下,嘴裏直嚷:哎呀,這不是你們男人乾的活呀,你們男人絕對絕對不應該聞廚房裏的油煙味呀!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做,你趕緊拿份報紙坐這兒看吧,我已經喊過公公、婆母、郝豔起牀了。馬上就可以喫早飯啦!

    說着話,蔡雨露就把郝建推到堂屋的沙發上坐下,轉身就往廚房裏走去。看着蔡玉露忙碌的背影,郝建心痛地想:妻子呀,究竟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真正看清我的心呀?你這樣做,恰似我當作“大神仙”來供着。其實,任何一個男人遇到你這樣的妻子,心裏並不高興哦!

    郝建煩悶至極地走到堂屋門口仰望藍天,心裏有個聲音悲哀至極地吶喊:雨露呀,你的丈夫此刻正迫切渴望得到你的理解。他,真的並不願意只是一味地做你的“天”啊!

    來自心底的吶喊聲,刺激得他轉身撲在牆壁上哭喊了:雨露,身爲你的丈夫。我,總是迫切渴望能夠對你付出所有的愛。和你“平起平坐”地生活啊!我,當然特想那種和你相互扶持、攜手共進到白頭偕老。唯有這樣子,纔是完整無缺的夫妻相愛。可是,你卻一直都不能瞭解我的心兒哦!快看 ”hhxs665” w信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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