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謂的本性就是襲嫂?”即墨嚴交疊着長腿,坐在高檔的法式沙發中,“當年喜歡你,之後玷污辛可琦,現在又黏着你。如果他不是即墨家的三少,我早把他一腳碾碎。”
顧安然震驚:“什麼叫玷污辛可琦?”
“你說呢?”即墨嚴冷笑,“毒癮發作時,會讓人飄飄欲仙,猶如在仙境。現實裏得不到的,全都在幻想中滿足……比如,他想跟你上牀。”
即墨嚴說話直接刻薄。
顧安然臉色難看:“即墨嚴,飯可以亂喫!但你的嘴能不能總別亂說!”
即墨嚴眼眸深邃:“你不信我?”
“我相信煜不會這樣——”
他心裏難受得五味雜陳,她信任季澤川,信任即墨煜,但他說的話就是狗屁!
走去書櫃前,拉開帶鎖的抽屜。
辛可琦給他的照片,他一直保存着,就怕將來孩子的血脈問題牽扯不清。
相片摔在茶几上,幾張掉落在地。
顧安然只是看了幾眼,眼眸驚異地撐大。
“顧小姐,發表你的感想。”
顧安然臉色蒼白如紙:“這是你的妻子,該做感想的是你?!”
“她是被強的,我該有什麼想法?!”
顧安然連拿起照片來的勇氣都沒有:“那你怎麼不想,也許是辛可琦勾引了煜?”
“顧安然!證據確鑿,你還爲他抵賴!”
“辛可琦是個什麼女人,即墨嚴你知道嗎?”
“未必顧小姐很清楚?”
“我不是很清楚她,但即墨煜的個性我更願意相信。發生這種事,我當然相信親人多一些。你沒有問過即墨煜?”
“他毒癮上來,六情不認,做了這種事,你還指望他能認賬?”即墨嚴將照片又收起來,“他已經忘了!”
“……”
“離他遠點,他清醒時答應配合戒毒,等毒癮發作起來,未必他還有理智記得對你的承諾。”
顧安然手腳冰冷坐在那裏,心裏鈍鈍地疼痛着:“因爲煜襲擊辛小姐,你就把他趕出去了?”
“沒有人要趕他,是他自己走的!”
“那你呢?你會怎麼懲罰他?他欺負了你的妻子——”
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辛可琦的勾-引,還是即墨煜的失足,都是確切發生了的。
即墨嚴佔有慾那麼強,她被即墨嚴吻一下,都發瘋了。
他怎麼可以忍受妻子辛可琦被佔有了?
“我該怎麼辦?顧安然你教教我——我只有這一個弟弟!”
“我以爲你從來沒有關心過他。”
“你以爲?“即墨嚴冷笑起來,“在你心裏,你以爲的我都是個無惡不赦的壞人。”
當然,那只是因爲即墨煜碰的是辛可琦,如果真的這樣碰了顧安然,他心裏的惡魔爆發,說不定真的會變成無惡不赦的混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去問問他吧,至少聽到他親口回答。去查證,辛可琦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也許這之間有隱情?”顧安然還在掙扎,那個純情的大男孩即墨煜,他是個很自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