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一雙眼變核桃了,哭腫的,擦了粉也難以遮蓋掉痕跡。
不過她是化妝高手……
一大早想要出去,就被傭人各種攔着。
她想要去帝國酒店找那個服務員,爲她證明清白。
誰知道即墨嚴給她下了禁令,不許她出去。
她自己在房間裏搗鼓着,化妝,帶假髮,打扮成一箇中年婦女,穿着傭人裝。
“顧小姐,你不能出去。”
大門的電子反應探測出了她,發出電子警告聲。
顧安然一怔,難怪現在各個入口都必須按指紋才能通行了……
她之前可以自由出路,所以掃射指紋的時候沒有多想。
現在化妝掩藏了外貌,卻藏不住她的指紋!
“顧小姐?”兩個傭人聽到電子聲,詫異地看向她。
“想畏罪潛逃了?”冷厲的嗓音從大門傳來,即墨嚴身後跟着幾個人出現,男人的臉堅毅的冷酷!
纔回到莊園,就看到她打扮成一個婦女傭人,想要逃跑?
見被識破了,顧安然也不裝了:“我只是想去帝國酒店找那個傭人來問清楚。”
當時她手裏沒有季澤川、即墨夜辰的照片,手機都不在身邊。
她沒有辦法詢問店員見到的是誰——
即墨嚴眼神高深莫測:“還等你?我的人早就把她抓過來了。”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摘下她的假髮!
顧安然的頭皮一陣扯痛,按着腦袋打開幾個髮夾,自己蓬鬆濃密的長髮就順下來。
“你的人已經抓來了,那有沒有問到結果?”
“你說呢?”即墨嚴看得出心情很不好,伸手掐住她的臉,用力扯了扯。
一捏都是人皮面具,臉可以扯得老長了。
顧安然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摘下來,很痛。”
即墨嚴想到她僞裝要逃跑,心裏就氣。想到他已經喪失男人功能,更是氣到吐血。
顧安然小心地沿着臉頰撕下來一塊皮,裏面都是充盈的棉花。
幾個傭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
顧安然已經準備好了照片,即墨煜的是她從相冊裏找到的,季澤川的她手機裏有一些,洗出來就好了。
維爾將人帶上來,那個服務員蓬頭垢面,身上都是鮮血,十指好像用過刑具。
一丟上來,她就倒在地上,跪都跪不住。
顧安然心驚:“即墨嚴,你對她用刑!?”
“少爺,我們審問了一晚上,她牙關很硬,說什麼也不知道。”
“咳咳……”服務員倒在地上,血水流淌,奄奄一息地哭泣,“我真的……不知道……唔嗚……”
“她只是一個服務生,拿了點錢照顧我而已。她要是真的知情,就不會被留下來了。即墨嚴,你什麼時候是個濫用私刑的男人?”顧安然不忍目睹服務生的慘狀,都是因爲她,“還有,她見過那個少爺,只是形容不出他長得樣子。我準備好了照片打算給她認的,不管到底是誰,她指認出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