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強迫自己放下地球儀,走出俱樂部。
忍不住掏出手機,搜索jar,她才知道,全世界都連鎖着俱樂部、酒店、超市、商城等等!
他將愛的宣言連鎖了全球,並且在異國各處都購置了廣場,建立了求婚告白的噴泉或雕塑!
顧安然翻着照片,眼淚又迷了出來。
即墨嚴到底做過多少呢,如果不是她偶然發現,大概一輩子都不知道了。
少爺。光頭蛇憨憨地喊道。
顧安然擡頭看去,季澤川穿着駝色大衣,長靴,站在噴泉池前。
晶瑩的水花噴濺出來,彷彿美麗的泡沫。
季澤川渾身總是縈繞着黑暗霧氣一般的迷……讓人趨之若蟻。
他微微偏側過臉,黑鑽耳釘閃過一抹妖澤。
顧安然心口發緊,他……發現了?
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在全世界爲你……季澤川意有所指。
這些雕像,花點錢,動動手指就能辦到了。
顧安然抿了下脣:我知道他能做到的,你都能——季澤川,我不用你做這些,你也不用向我證明。
季澤川眼眸裏刮過陰霾,他恨即墨嚴佔有着她的視線。
長腿朝她走去,他的身形突然顫了一下,眼瞳極劇烈地收縮!
snake——帶她回去——
季澤川顫慄着剛說完這句話,雙腿跪在地上。
廣場上幾對情侶詫異地看着他。
季澤川,你怎麼了?
季澤川身體顫慄地發抖,面色如土,彷彿有千萬的鋼針刺着他,讓他痛得瘋狂。
光頭蛇按住顧安然的肩頭,就要送她上車。
我不走——顧安然掙脫,衝上去握住季澤川的手,你生病了?什麼病?
季澤川痛得痙攣,冷汗立刻浸溼了他的短髮。
他發作的狀況、陣陣抽搐的頻率,她看上去都太熟悉了。
雙手緊緊抱着他,聽到他的牙齒輕輕磨動着。
顧安然的心臟像挖開了一樣:到底是什麼病,很痛嗎?是不是頭部很痛,全身像被鋼針穿刺的痛……是不是雙腳沒有力氣,像斷了一樣……
季澤川痛得想要掀開她:回去!
季澤川,你怎麼會跟我一樣,也有遺傳病?
她沒有搞錯的話,他發作狀況跟她是一樣的!
季澤川重重地喘息,眼眸裏突然捲起猩紅的濃郁,像要被控制住一樣。
他的黑手套在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塊手錶,還沒打開,手錶滾落在地上。
藥——snake!snake!
光頭蛇撿起手錶,將表蓋打開,取出一枚藥粒遞過去。
季澤川咬下藥,劇烈地甩動着頭部,想要撞到地上——
顧安然抱着他的頭,安慰他,叫他的名字。
季澤川……澤川……你別嚇我!季澤川!
他眼底像有洶涌的惡魔在爬出來,像濃稠的黑暗霧氣要將他包圍了。
可是她柔軟的雙手,馨香的溫度……
她一聲聲叫他名字的聲音,像記憶中的少女擔憂而來。
季澤川眼眸裏的血腥漸漸壓下,只是一波波劇烈的疼痛依然不止。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