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嚴透過監聽器一字不漏地聽了清楚,擡手將花瓶砸落在地!
她就是要氣死他,讓他死了才甘心?
聽到他們要結婚,他已經快瘋了!想方設法破壞掉他們的婚禮——
哪怕他分明知道,這一切只是徒勞,他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他想殺了季澤川,這種心每一天都更強烈,但是礙於這個女人,他束手束腳什麼都不敢做!
夜色漸漸變黑,他維持着僵凝絕望的姿勢坐在那裏。
顧家城堡裏歌舞昇平,歡聲笑語的談笑傳來。
他們在舉辦宴會,在慶祝婚禮——fu-c-k!都還沒結,哪裏來的婚禮!?
他按着炸痛不止的腦袋,明天leo就會被丟回來,顧安然跟着季澤川雙宿雙飛。如果那是她選擇的幸福,他爲什麼不放手?!成全她!
……
夜晚,leo躺在牀上,兩隻小手乖乖攥着被子,聽了第十個故事了,還沒睡着。
小傢伙的眼皮一直噠啦噠啦的,呵欠也一個接着一個,就是撐着不睡。
顧安然合上故事本,親了親他的額頭:放心睡吧,明天不會送你回家的。
leo憋着小嘴,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忍不住安心睡去。
看着他那張跟即墨嚴越發相似的小臉,顧安然心臟揪痛不止。
聽到小傢伙均勻的呼吸聲,她小心地走下牀,去浴室換上睡衣,外面裹了個浴袍。
怕自己會怯場,她早就準備好一瓶高濃度的烈酒。
一口氣喝了大半瓶,火辣辣的酒味貫穿她的味,灼得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滾燙起來。
聽着門悄聲合上的聲音,牀上的小傢伙叮地睜開眼睛。
……
季澤川的房間就在對面。
顧安然全身僵硬,叩了叩門,傳來低沉的嗓音:門沒鎖。
她打開門走進去,起居室沒有有人……
但浴室門沒關,傳來水聲。
季澤川等了她很久,浴火旺盛,一遍遍地洗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怎麼這麼晚?他惱火的嗓音從浴室裏傳來,他一直在等!
leo今晚怎麼都不肯睡……那個,你慢慢洗,我在牀上等你。顧安然口乾舌燥,那酒勁很足,她眩暈得有點站不住,坐在牀上就覺得身體被一股力氣往下沉,趕緊躺下來。
睡在男性的大牀上,她全身都緊張,扯了被子將自己蓋住。
尷尬至極,還好她喝了酒,腦子混沌根本來不及想太多!
季澤川按下噴水頭,全身的肌肉繃起。
一下手撞到牆壁,一下又打到盥洗臺,腳不小心踢翻了水桶……一連串亂七八糟的嗓音響起。
媽~的,他竟也會緊張成這樣?
擠上牙膏,他去掉口中的味道,這一天等了多少年?!
顧安然睏意襲上來,酒喝太多了,腦子像被一團棉花塞住,陷入昏睡。
房門吱呀,悄聲打開。
看到柔軟的大牀上,美魘的女人臉頰泛着紅暈,安靜如同睡美人的恬靜。
浴室裏響起電動刮鬍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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