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咬住脣:我只是說沒有不嫁……但是也還沒有答應……
季澤川眼眸又狂亂了:那到底你是怎麼想的?
我們回去說吧。顧安然感覺炙狂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快把她燃燒了。
季澤川冷笑地說:你親口說,跟他斷乾淨,再不會跟他有關係……現在你在介意他麼?
顧安然苦澀,怎麼能不介意?
季澤川……你受傷了,回去我給你包紮。顧安然放柔了聲調,搖了搖他的胳膊。
小時候他生氣,她只要撒嬌,就算她把天掀下來一塊,他也會主動承認是他做的。
即墨嚴心臟錚錚作疼——
我受傷,你心疼了麼?季澤川奇異的眼瞟向某人,看着我被他們父子聯合整,我的當做珍寶的東西被毀於一旦……
這身禮服他一直保存,好好熨燙,像新的一樣。
現在卻潑着髒水……
說你心疼了!謝傾城,我要你說!季澤川親吻着她的手,從手背到手指、到手心……
顧安然想要抽開自己的手,他的力量蠻橫。
一個杯子突然朝這邊飛來!
季澤川輕輕一偏頭,杯子落在身後的牆上,碎成花。
想打架,奉陪到底。季澤川的戰火挑起,拳頭已經癢了很久了!
季澤川,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顧安然微咬脣,你願意在這邊繼續發瘋,隨便你。
好——季澤川拉住她想要走的胳膊,心臟刺痛,你帶我回去,我就回去,謝傾城!
顧安然扶着他的胳膊,帶着他起來。
季澤川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斜睨的目光掃向即墨嚴:我們回家。
……
你不是說了,有我的地方,不管哪兒都是家麼?季澤川溼漉漉地走着,雖然被弄得一身狼狽……她護着他,一切都值了。
吱——
即墨嚴一腳踹在茶几上,腳摩擦着地面發出刺耳嗓音。
想到顧安然可能答應求婚,他就像瘋狂的怒牛!
站在露臺前,醫院前佈置得小清新的場地、沒有花多少錢、也不是盛大的排場,但也足以滿足小女生的所有幻想。
五顏六色的氣球懸掛在樹邊,麋鹿拉着南瓜馬車亮着彩燈。
夜色漸黑,樹葉間懸掛的照片像少女的裙襬,層次地浮動。
即墨嚴拳頭按在窗柩上,命令保鏢將這些東西全部破壞——
……
房間裏一個大箱子,打開,收集着無數顧安然小時候玩過的玩具。
她的手摸過它們,過去的回憶就在腦海中涌動……
她是幸運的,有過那麼多甜蜜的過去,從小到大都在季澤川霸道的寵愛中,有幸福的家庭。
顧安然望着這些小東西發呆,別人看不出來什麼,對她而言感情太深了。
季澤川……真的很可惡啊,全用過去的回憶在侵襲她,感動她,讓她的淚水流得一塌糊塗。
一張相框裏,本是謝家的三口之家,季澤川也參與進來,於是照片裏有四個人。
顧安然來回摩擦着謝爸爸媽媽的臉。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