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猛地一擡手,即墨嚴手裏的粥碗打翻,全倒在他的衣服上。
即墨嚴心口的火焰涌起:顧安然,你簡直找死!
顧安然睜開清冷的眼眸:我是找死,你讓我死嗎?
你還敢有脾氣?
做了這麼多錯事,他還沒有開始罰她,她倒先下手爲強了?
又一次苦肉計,自殺這個環節你練習了多少次?以爲這樣做就能威脅到我了?即墨嚴氣息逼人,你死不了,還沒受夠折磨,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他是心痛,痛恨她的絕情。
想到那次她用匕首刺自己、跳窗,這樣的舉動竟都是爲了設計他。
她的心有多狠,纔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一次又一次……以死相逼……
顧安然眼底晃動過碎光,她以死明志,他以爲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是用自殺要挾他的?
如果不是他跑來打斷她,她現在已經去了美好的世界。
你爲什麼要救我?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去死。
你選擇割手腕,不就是爲了拖延時間,讓我去救你麼?
顧安然心臟抽緊,然後,低低的輕盈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即墨嚴捏住她的下頜,目光痛恨。
這都……被你發現了啊……顧安然隱忍下眼中的淚光,說話卻斷續無力,我就是爲了要挾你,苦肉計……就是要逼你……就是這麼惡毒……連死都是我的精心算計……我算好了你什麼時間會來,我故意打碎花瓶引起保鏢的注意……我就是爲了讓你知道,讓你愧疚,這麼說,你是不是滿意了呢?
即墨嚴堅毅的脣瓣抿着。
顧安然的目光飄忽得很遠:我受夠了這種負罪感,像一座大山壓着我。你腦子裏的子彈,是你自己愚蠢打進去的,跟我沒關係。
你說什麼?!——
爲了一個女人就要死要活,還自斃,你就是個沒種的男人。
話落,即墨嚴可怖的手勁下來,但是落在她臉頰邊的時候,打不下去。
她說他愛她,爲了他不要命,是沒種……
顧安然揚起雪白的小臉:難道我說錯了?是個男人,就不該兒女情長,就應該在商場上去叱吒風雲,像以前一樣,恢復你的王者樣子。
她有心刺-激他。
你現在這樣說幾句話就流鼻血,暈倒得跟女人一樣的體質,我看一眼就受夠了。
空氣裏冷漠得可怕,即墨嚴像被石頭砸得頭疼欲裂。
顧安然嗆然地笑道:即墨嚴,不是你自己弱,怎麼會讓我這樣的女人有機可趁。你自己保護不好你的家人,那是你沒能力,不要都怪在我頭上。如果你強大一些,不膚淺地中美人計、被勾~引,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
所以,爺爺的死,煜的墮落,你的病痛,都怪你自己!她惡意地說着,挑起他心底的戰火。
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也就意味着,她在心底徹底地放棄他了。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