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詫異地坐在地上,沒想到他就這樣走了。
即墨嚴——她喫力皺眉,你丟下我不管了?
她一身狼狽,錢包鑰匙也沒帶,這個樣子怎麼回去見林琳?
今晚上要去住哪,去酒店她都不好意思。
即墨嚴站在天台入口,冷冷地回頭凝視着她:一個情~婦,還想陪我過夜?
給我你公寓的鑰匙,我需要地方洗漱!
我的住處,從不留老婆以外的女人過夜。
顧安然簡直想把鞋脫下來,扔在他那張可惡的臉上。
做即墨先生的情~婦已經淪落到露宿街頭的地步了?
即墨嚴沉默了片刻,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尼泊爾酒店的卡,走回來扔在她腳前。
他眼眸裏的輕蔑讓她沒辦法再索求什麼了。
顧安然撿起卡,硬硬地硌在掌心裏,真的有甩他一巴掌的衝動。
即墨先生連錢都捨不得?去酒店找女人泄慾,還要付現吧?
即墨嚴臉色瞬間僵冷的差。
既然你把我當做情~婦,就該給我情~婦的待遇。我也不是隨便就跟男人睡的。她單手支着樹幹,踉蹌起身。
痠軟虛弱的身體沾着草屑,和男人濃重的氣味。
我沒帶現金,他剛毅而冷鷙,你放心,侍候好了我,該屬於你的我一樣少不了你!
顧安然抿着脣,就讓他覺得,她市儈又銅臭味,讓這段關係變成交易更好。
她撿起他的大衣裹在身上,遮住狼狽不堪的身體:是你說不接待我的,那以後就都別讓我住到你的公寓裏去。我……很忙。
趕在他離開之前,她繞過他,率先離開。
眼淚滾動在眼眶裏,她咬咬牙忍了。
就當做……欠那個孩子的……
什麼委屈她都吞了,也不差這一次。
即墨嚴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天台入口,心口像塞了一把的碎玻璃。
地上還躺着她被撕碎的內褲,青草地上沾着晶瑩的液體……
即墨嚴小腹一緊,才發泄的身體又硬得發疼。
他彎腰撿起內--褲,緊緊地攥在掌心裏,貪戀地吸着她的味道。
他何嘗不想留下她過夜,不想箍着她在身邊?
……
顧安然疼得吸氣,一步一步踩下樓梯,萬籟俱寂。
她身後緊接着是男人的皮鞋磕響的聲音,即墨嚴隨後跟着下來,距離她幾米遠……
腳步聲清冽地跟着她。
顧安然纖細的身影裹着他的大衣,更顯得她嬌小不盈一握。
這個時間,她跑出去,遇到壞人?
即墨嚴越想越惱火,掏出公寓的鑰匙,幾個大步走去——
長長的走廊盡頭是電梯,林琳的房間微開着門,光芒照出來,已經沒有歡笑的聲音。
顧安然詫異地停步,門怎麼還開着?出事了?
即墨嚴旋開門鎖,咬着英氣的牙關:謝小姐,如果你求我的話,我考慮讓你住一晚。
……
正準備把她拽着扔進去……
對面的房門咯嚓關上,消失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