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嚴嗤然笑了:你哪一點配得上我喜歡?
才勾~引了即墨煜,就轉眼跑到他家裏來問她喜不喜歡?
謝小姐以爲自己美若天仙,全世界的男人都該喜歡你?
顧安然早就準備好他的刻薄回擊了:我知道這些都是你的氣話,即墨嚴,我其實很多時候都想跟你好好談談,但是你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對着我,我不確定你是不是還像從前一樣,還是你已經變了……
冷若冰霜的是誰?拒之門外的是誰?
他帶着leo窮盡一切辦法接近她……她領情過?
即墨嚴諷刺得更冷:我有沒有變,你感受不到嗎?
他的用心,她感受不到?
或者感受到了,還故意刁難他!無視他!
我不知道……即墨嚴,你在想什麼你從來也不說,所以我不知道。顧安然難受極了,你不好奇三年後我爲什麼會回來?即墨煜爲什麼會受傷,爲什麼住我隔壁,爲什麼我會去酒吧,而那個吻,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過去的即墨嚴已經死了,自己滾,還是要我請你?
那你還要帶着leo接近我?
你呢?既然滾了,三年後又回來擾亂大家的平靜,你的目的?
我沒想到我回來會讓你們這麼難受——顧安然眼圈發紅,掏出一根金色的鏈牌,這個,是你那天晚上,在我房間掉的。我今天來,想把它還給你。
勞煩謝小姐,出去帶上門。
她還要一直當做她是謝小姐,用冷冰冰的客人語氣嗎?
他沒發現她的語氣很亂,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她不會再頂嘴,故意惹他生氣,三年後回來她更多的是沉默,好像靈魂都掏空了。
她變了,他也確實變了。
曾經的即墨嚴爲了顧安然可以什麼都做,現在把她當做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有妻有孩子,讓她怎麼去橫插進去破壞他的一切。
這個……還給你……顧安然輕聲笑道,我以爲,你還有一點點喜歡我……不然不會把我的鏈子,隨身帶着……
即墨嚴臉頰微動,大掌抓過鏈子冷笑道:帶着它,是爲了時刻警醒自己,過去的自己有多愚蠢無知,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
不要重蹈覆轍,再犯一次蠢!
顧安然全身撼動,是這樣嗎?
鏈子被他隨意地扔去垃圾桶……像最不顧一屑的垃圾。
我知道了……我會走……如果你看着我礙眼的話,我不會再來煩你。顧安然彎下腰,整理着他的被子,對不起,對不起即墨嚴。
她的眼淚忍不住滴落下來,滴在他臉上。
即墨嚴僵硬的臉怔住,像被滾水燙傷!
我希望你的病不是因爲氣我,你不喫飯也不是因爲我……如果是……
她垂下臉,貼上他菲薄的脣。
即墨嚴腦子像被打了一棍,她清新的味道近在咫尺……
她主動貼上來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