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維爾接到消息,派人趕到的時候,大少爺像死了一樣倒在血泊中,淋了半夜的雨。
即墨莊園一團亂。
leo早晨醒來,連接着幾天沒有見到傾城,已經很委屈了,忽然發現自己的薑黃色圍巾也沒有了。小傢伙難過地找了一大圈,跑進爸爸的房間。
即墨嚴眼神空洞,靠着大枕頭躺着,面色蒼白……
脖子上圍着那薑黃色圍巾呢。
爸爸,那圍巾是寶寶的。leo表示不服。
小少爺,少爺病了,你不要打擾他休息。坐在牀邊守了一夜的維爾憂心道。
可素……那真的是寶寶的!leo跑到牀前,被傭人抱走。
即墨嚴從醒來後就是這神情,不肯吃藥、不準醫生給他打針。
他身上就只是一些皮肉傷,調出監控錄像昨天毆打他的混混,第一時間抓起來處理了。
主治醫生再三叮囑:不可再情緒激動了,否則隨時有生命危險。
腦溢血、腦充血,都可能讓他隨時斃命,倒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少爺,你不肯吃藥,總喝點湯吧?
滾。即墨嚴沙啞地磨出一個字。
窗外,飄飄零零的雪又下了起來。
今天是情人節,他向顧安然的求婚紀念日……
……
顧安然站在拱形落地窗前,藍絨的垂幔,看着窗外大雪飛揚。
林琳端着果酒找到她:好不容易出來浪了,躲在這裏幹什麼。走,我要介紹給你的男神也到場了。
顧安然在即墨嚴的門口坐了一整夜,早晨林琳回來,將她收拾打扮一番,強行拽到情人節派對來了。
她內心崩潰,意志消沉,可是當初就答應過了,不能不來。
整個過程她恍恍惚惚,甚至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
謝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
顧安然蹩着眉,眼神穿透男人的臉,彷彿看到即墨嚴囂張跋扈朝她走來。
會場突然發出噓聲,聚焦點都朝一扇門看去。
是即墨二少爺!
即墨煜抿着脣,穿過偌大的舞池,筆直走到她面前,將礙眼的男人推開。
林琳驚詫得險些尖叫!
顧安然的手被他牽起,直到旋入舞池她才清醒:即墨煜?
你在相親?他惡狠狠地問,我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跳舞!
他原以爲顧安然喜歡即墨嚴,三年後回來,纔會遊走在boss身邊。
可她昨晚選了他!今天還來參加派對!
顧安然,如果你選了我哥,我不會爭。但如果是別人……他咬牙切齒,我不答應!
……
一打的照片流落手中……即墨嚴一張張翻着。
顧安然在派對裏盛裝出席;顧安然被即墨煜握住手;顧安然目光呆怔盯着即墨煜;顧安然旋入舞池……
即墨嚴面無表情地揉碎着每一張,目光啐毒,胸口像裹着幾百把刀片一樣疼。
那顆愛她的心,徹底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