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煜抿着菲薄的脣,伸手推她。
你的錢包和手機還在我那裏,去我家好不好,我還給你?顧安然想知道他的傷勢。
恨不得把他打暈了,叫救護車把他綁去醫院。
傾城……小包子看到他動手,終於忍不住,三叔叔?唔唔……
後面的聲音被一隻大手堵住。
顧安然回頭,門開着,即墨嚴冷厲着眼盯着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漠。
兩個男人,隔着冷空氣對峙。
即墨煜什麼話也沒說,大步離開。
顧安然腦子轟然空白,想要說點什麼,砰,可怕的關門聲回絕。
即墨嚴關上門,強忍着砸東西的衝動,全身上下涌起可怕的暴怒!
顧安然眼神發空,只是片刻的失神,即墨煜已經進了電梯。
她咬痛了脣,追到電梯口,按鍵。
……
即墨嚴站在窗邊,燃着煙,看到即墨煜開着耀眼的跑車駛出小區。
不久後,顧安然的身影也跑出去……
即墨嚴心臟被挖成一個血口。
她昨天一整天都跟即墨煜在一起?錢包、手機都在她手裏?
她可以爲了擔心即墨煜一整晚睡不着。
可對他呢?他連誰都不如……
即墨嚴的腦袋隱隱炸痛起來,鼻血噴涌而下。
少爺,你大腦裏的子彈無法取出,但它在時刻威脅你。你不能再受刺激,不能情緒激動,否則……
在這段感情裏,他不管多努力,收穫到的只有悲傷和痛。
不管是三年前後,她的心裏都沒有他一絲的位置……
他勾起薄涼的嘴脣,笑他一直像個傻子。
這顆一想到她就疼痛至極的心臟,他真想挖出來扔掉。
那天以後,連着三天即墨嚴都人間蒸發了,顧安然無數次去敲門,再沒有迴應。
她經常守在露臺邊等即墨煜回來,也沒見到他影子……
林琳告訴她,明天就是情人節。
顧安然划着手機裏leo的電話,無人應答。
即墨嚴生氣了,他真的搬走了?
顧安然將手機、錢包用文件袋裝起來,從露臺扔到對戶。
又在門口貼了一張紙:煜,手機和錢包我扔在你家露臺了。還有藥,記得按照說明文字喫。
晚上9點,顧安然從手機裏觀察到即墨煜離開公寓,她穿上厚羽絨服,騎上小電瓶。
有追蹤器,她並不需要跟得太緊……
這個時間了,他去哪,每天都在做什麼?三年來發生了什麼?
顧安然像掉進一個巨大的謎裏,想知道。
手機裏她用木馬程序植入一個跟蹤軟件。到了傍晚,她看到手機屏裏的紅點在移動,即墨煜拿到了文件袋——
……
夜晚冷風颳面,她在夜酒吧駐步。
顧安然將圍巾拉了拉,遮住半張臉,硬着頭皮走進去……
燈光很暗,縱情聲色的畫面。
巨大圓形彩燈射着五光十色,鐳射燈迷離炫幻。
即墨煜慵懶坐在椅中,手指摩挲着紅豔的脣瓣:我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