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皺起眉,即墨嚴,是他?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睜開清澈的眸子盯着他:你在做什麼?
boss的動作一頓,褲子剛脫下扔在靠背椅上……
一陣難堪的尷尬頓時蔓延。
即墨嚴緊緊皺着眉,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臨危不亂,一臉深沉:你還沒睡?
顧安然這下是徹底醒了,攥着被子喫力坐起來:即墨嚴,你闖進我的房間做什麼——
還脫褲子?!
別告訴我是走錯房間,給我滾出去!
一個抱枕朝他狠狠砸過去,大流~氓!想玩夜~襲的?
即墨嚴抿着薄脣,餃子裏的藥效沒放夠?她竟然沒有深度睡眠……
慢條斯理地將褲子穿回去,他還是平時那副冷淡、倨傲的樣子:我以爲leo來你房間了。沒別的事,謝小姐早點休息。
顧安然臉色漲的通紅,照着他的背影又砸過去一個枕頭:找兒子還要脫褲子?
……
即墨嚴,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該死,她全身怎麼這麼無力?扔兩個枕頭都要了她的全勁。
腦袋昏昏沉沉的,一直想睡,他搞了什麼鬼?
即墨嚴嚴肅臉,走了出去。
合上門的那一刻,他慌了……
顧安然喫力地擰了擰自己的胳膊,疼痛讓她醒過來一些,她下牀去盥洗室洗了把臉,更精神了一些。
想到即墨嚴可能在餃子裏動了手腳?
他想跟上次一樣,趁她在昏睡的時候偷喫她,然後第二天又裝不知道?!
可惡,他怎麼會是這種齷蹉、可恥的男人!
家裏有老婆,還惦記外面的,男人都喜歡偷喫?喜歡刺~激?
更讓顧安然失望的是,他敢做不敢當。
即墨嚴,你是這種人,我看錯你了——
沒有離開的boss站在門口,猶疑是否進去解釋,聽到這句話,全身像浸了冰窟裏。
顧安然失望極了,坐在牀邊,突然目光落在地上。
金鍊墜牌,還有一竄鑰匙。
大概是即墨嚴脫褲子的時候,從口袋裏漏出來了。
看到墜牌裏她的照片,顧安然的淚水模糊起來,他還留着,隨時放在身上?
鑰匙也明明帶着的,他騙她!
所以冰雹雨、章魚噴墨汁,那些小動作都是他做的?
爲什麼?
謝小姐,你以爲什麼女人我都要,我既然那麼隨便,怎麼會從來不碰女人?
三年前,即墨嚴壓着她在牆上,惡狠狠地控訴她!
不是你,就算情藥我也沒有反應,我只要你!
她的心臟突然跳得很響——
我只要你,那低吼的四個字在黑夜中無限迴盪。
……
即墨嚴靠着牀頭,恨不得幾十刀捅死自己。
可怕的思念和情~欲包圍着他,讓他衝動地做出不計後果的事——
他有多想她,就有多想狠狠要她。
肉沒喫到,還被抓了個現形。
叩叩敲門聲——
即墨嚴,我知道你沒睡,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