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心臟挖痛:不是……
那是什麼?他眼神咄咄逼人,諷刺至極,睹物思人,別說你愛上我了。
三年前,她撒謊說有家族性遺傳病,不能生孩子,甚至只能再活一年。
消失了三年後,她又站在他面前,他現在到了地獄跟她講話?
我只是因爲……它很貴重……顧安然垂着長睫毛,將感情壓在心底。
你很缺錢?季先生沒有給你贍養費?
那是我們的事——
林琳說,季少爺不在京城,這三年顧家行事作風低調,沒有動靜。
即墨嚴也不知道季澤川的消息?否則怎麼會以爲他們在一起。
到底……顧家又發生什麼了?
即墨先生不是忘記我這種微不足道的人了麼?關心我和季澤川發生了什麼?顧安然睜大眼看着他——
如果他說關心,她會忍不住告訴他,這三年她從來沒有跟季澤川在一起過。
即墨嚴把玩着戒指,陰鷙而冷漠:謝小姐,我對你的情感經歷沒有興趣。
那你栽贓我偷瑪瑙石——爲什麼?顧安然故意挑釁他,激他。
曾經的即墨嚴禁不起刺~激。
他是個很悶的人,什麼話都憋在心裏,刺他纔會有反應,纔會惡狠狠地說出心裏感受。
可是顧安然失望了,即墨嚴的臉上始終淡然,面無表情的冷冰。
現在的她,再不能輕易操縱他的情緒了。
謝小姐人品極差,我只想知道,三年前走得決然,是什麼理由讓你再回頭的。
人品極差,像悶棍打來。
這時維爾從樓上下來道:少爺,剛剛打掃衛生的傭人,從多肉植物盆栽裏找到了瑪瑙石。與它在一起的,還有幾顆水晶彈珠、一枚奶嘴兒……
應該是leo玩着扔到了盆栽裏。
幾個警官頓時鬆了口氣,知道顧安然曾是即墨家的少奶奶,他們就明白是來打醬油的。
顧安然詫然,真的丟了東西,不是即墨嚴的編造?
可這種坐實了的冤枉,更讓她心如死灰。
原以爲有沒有可能是他在故意製造機會,他在假裝冷漠?最後一絲可能被瓦解。
銀面男人派給她的任務,根本完成不了。拿不到寶石,比死亡更可怕的懲罰……
維爾讓警官爲她解開鎖烤,謝小姐,我很抱歉。不是你偷偷闖進來,讓人懷疑你的目的性,也不會有誤會。
顧安然失神地盯着纖細手腕上的拷痕……
所以,即墨嚴也是這麼想吧?
他相信是她偷了東西。
沒關係,我也有錯。顧安然努力揚起一絲笑意,找到就好了,我可以走了嗎?
維爾眼角餘光掃了boss一眼,慢條斯理補充道:這瑪瑙石是去年少奶奶送少爺的生日禮物,少爺十分看重。謝小姐你也知道,少爺是個對感情偏執狂熱的男人,認定的人會珍惜她的一切。
顧安然差點笑出了眼淚。她知道,可惜她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