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氣得一陣接着一陣嗆咳,即墨嚴放下粥碗,將她攬在懷裏輕輕地拍。
秦心看在眼裏,難過又痛心。
她已經從二小姐口裏知道了,謝傾城就是顧安然,她化妝藏在即墨嚴身邊,早就嫁給他了。
那之前的合作算什麼回事?她被耍戲了?
秦心,那些祕密都是你告訴我的,顧安然強忍着不發火,我現在都快要死了,孩子……我也已經打掉了。而且,我跟即墨嚴的離婚典禮,你也聽說了?以後沒有人再跟你爭,爲什麼你還要撒謊?
她靠在即墨嚴的懷裏,絨長的睫毛黑幽幽的,美得像夜色中綻開的薔薇。
秦心能看得出即墨嚴對她濃烈的愛意……
從秦心被扔進這間起居室,就不被看一眼。
我沒有撒謊,既然你真的有病,應該找醫生而不是我。
你明知道我家的怪病遺傳,醫院根本查不出來!
嚴,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這些天我好想你,我給你電話你爲什麼不理我……我有孩子了,是我們的孩子。秦心催淚痛哭,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可不可以經常來看我們?
孩子這兩個字刺痛着顧安然的思維……
她氣得髮指,卻不知道拿秦心怎麼辦?
即墨嚴紅脣微扯,淡淡側首吩咐:拿給她。
畢恭畢敬站着的維爾拿出牛皮袋,摔到秦心的身上。
不堪入目的照片,都是她在酒店裏和牛郎激~情的照片。
即墨嚴懷裏擁着顧安然,連眼角餘光都吝嗇於她:她的頭髮絲我都未曾碰過,顧安然,我從始至終親密過的女人只有你。
兩個女人同時震驚。
秦心小臉雪白,害怕得發起抖來:那……那天晚上……我明明記得……
你中藥了。維爾擡了擡手,記憶不好,還有視頻存檔,不凡帶你去看看。
秦心瘋狂地大喊起來,照片在她手裏散得到處都是。
不會的——我明明是嚴的女人——
讓她滾。即墨嚴冰冷無情。
兩個保鏢將發瘋大喊的秦心拽出起居室……
顧安然目光發怔地盯着即墨嚴,他從來沒有碰過秦心?那次在牀上也是演戲的?
中了情藥我都堅持沒碰過她,後來我又怎麼會碰!即墨嚴捏緊了她的下頜,你還不明白麼?我的身體只對你一個人有反應。
顧安然抿了抿脣,心中震盪:……
別把我當垃圾站,以爲是個女人、隨便生個孩子我都喜歡。即墨嚴咬了咬牙關,如果我早能,也不必潔身自好直到遇見你!
顧安然只是失神地望着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直到,即墨嚴咬痛她的手指——
他找秦心來,其實爲了澄清立場。
對他來說,他現在已經不在乎她的謊言和逃離。
只要她還能在他身邊多滯留一天,哪怕一分鐘。
她很快就要自由了,而他……是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