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嗓子像被扼住,說不出一句話。
門靜靜關上,她的視線放空,胸口某一處也好像落空了……
即墨嚴清冷的腳步聲在地上磕着,無限迴響。
意料之外沒有聽到她的挽留,他的脣扯出一抹妖冶的冷肆。
被她丟棄多少次都不可怕,只要她哪怕張口一次,叫他留下來,他就一輩子有理由賴着不走!
顧安然眼睛一圈圈地紅,躺在牀上失眠地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將死,就變得特別多愁善感。
她現在看着誰都有酸楚的味道……
看到即墨老爺覺得難受、看到即墨煜會溼潤眼眶,就連見到即墨嚴,她也扯痛不止。
……
我哥真的去英國了,你沒聽錯?
即墨詩嵐挫着指甲,聞言興奮起來。
那幾個靠近顧安然、貼身服侍她的傭人,都被她收買了。
所以顧安然這些天發生了什麼,她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包括,顧安然居然瞞着哥哥打掉一個孩子。
好大膽的女人!
在得知他們竟有離婚協議,就在生日那一天,她簡直都要笑醒了。就只差她踢過去臨門一腳,這個姓顧的女人,就能永遠滾出即墨莊園。
我親耳聽到大少爺這麼說的,他說要去出差五天,到x號回來。
即墨詩嵐迫不及待地聯繫她的人……
好歹也是即墨家的二小姐,她花錢培養幾個效死爲她做事的下人,並不難。有錢什麼買不到?
但她怕即墨嚴突然殺回來,又派傭人去調查,確定他搭乘的是哪班的飛機,幾點離開?
這幾天她一直找機會下手,誰知道即墨嚴寸步不離守着顧安然,她連靠近都不可能。
二小姐,我們剛剛查過了,大少爺根本就沒去什麼英國。
那他去哪了?
他住到偏堡西殿,還在莊園裏。
即墨詩嵐不敢置信,又派人去看看。
直到傭人傳來照片確認,她才死了心——
好好的主堡不住,他跑到偏堡去了,到底在玩什麼?
不行,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一定要趕在x號前,想辦法把顧安然騙出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