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合上門,不忍打擾她休息,下樓脫掉大衣,捋衣袖準備親自下廚。
平時都是廚師在下面給他做助手,將菜分門別類地洗乾淨,切好。
今天他要親自動手……
看着他笨拙地切成奇形怪狀,一顆土豆被削得慘不忍睹,傭人都忍不住笑了。
即墨嚴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用心,他能想到的所有好,都在爲她做。
不管她喜歡、不喜歡?
他做了才知道……不讓自己有機會遺憾。
……
顧安然聽着腳步走遠,忍不住輕聲叫出聲。
在牀上疼痛了半小時,那感覺纔好受多了……
和上次一樣,雙腿麻痹沒有知覺。
顧安然已顯得比較淡定,撿起巧克力盒,將藏在裏面的最後一粒墮胎藥含服下去。
藥店小姐說過,這藥效半小時後,就會產生腹部劇痛,隨之而來的是一直出血。
顧安然跌下牀,雙腿一點力氣都沒有,一點點磨蹭着爬去盥洗室。
倒鎖門,她才終於有一絲安全感。
花了極大的力氣才坐上馬桶,她的手揉捏着腿,眼淚一顆顆滾下去。
真沒用啊,什麼都盡力過了,還怕什麼死亡。
大概是承受過一次疼痛,她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沒有痛暈過去。
半個小時不到,她腹部傳來撕裂般的絞痛……
滿目猩紅的血……
……
迷迷糊糊,傳來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砰,像爆炸一樣。
顧安然趴在浴室的地上,磕着眼清醒過來,看到門被一腳踹開。
即墨嚴臉色冷厲,可怕地喊道:你在做什麼?
他上來發現牀上沒人,料想她在用浴室。
等了半個小時她也沒出來,他敲門也不應。
即墨嚴急了,幾腳將門踹開!
病了?即墨嚴扶着她半靠在懷裏,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
我剛剛……不小心滑倒了,摔一跤。頭有點暈。
……
你來得正好,抱我!顧安然伸出小手,扯脣勉強地笑,眼神十足虛弱。
即墨嚴將她橫抱在懷,放到大牀上,伸手去按傭人鈴。
我不要醫生,她偏執地說,就是滑倒一腳,哪兒也沒受傷。
即墨嚴捏住她的下頜,你臉色很差!
顧安然輕聲冷笑,握住他的大手問:你有孩子麼?
即墨嚴眉頭一挑:怎麼,你想給我生孩子?
如果我……懷孕了,你會留下來麼?她試探地問。以情人謝傾城的身份。
毋庸置疑,即墨嚴貼着她的手摩擦他的臉,我即墨嚴的孩子,怎麼允許打掉了。
那你老婆呢?顧安然揪着嗓子問,她不在乎?
即墨嚴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她一直叫我去外面跟女人生孩子,恐怕我這麼做,正合她心意。顧安然,是你一次次把我丟給別的女人,對我不聞不問……不要我,還不給我生孩子的……
顧安然抿着蒼白的脣,原來是這樣。她的確說過那樣的話。
所以他跟秦心的孩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