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寄存箱拿出雙肩包,除了換裝的行頭,這裏還放着她的證件和急用的錢。
夜晚,微下着小雨。
出租車停在機場邊,顧安然揹着雙肩包剛下車,就被季家追蹤的車包圍了。
黑夜般邪魅的男人走下車,黑幽幽的眼盯着她,耳邊的黑鑽耳釘閃着詭譎光芒。
季澤川?
顧安然心臟緊了一下,剛離開即墨嚴就遇到他?
季少爺穿着朋克風蛇皮紋外套,摘下黑手套扔給光頭蛇,一把擒住她的下頜,緋紅的脣就要吻下來。
顧安然動作很快,將手捂住嘴脣。
他炙熱的脣瓣貼在她的手背上……
謝傾城——季澤川摘下她臉上的貓耳墨鏡,你想逃去哪?
我去哪跟你沒關係。季少爺現在不該跟即墨二小姐商議婚事?
季澤川從昏迷中清醒後,還不知道被陷害的事……
他醒來第一時間就去了謝家,掏出一枚木牌,晶瑩的手指捏着紅線。
我要解釋!
顧安然蹩眉看了一眼,有些眼熟……
我喜歡過你?他低啞着嗓音問,他怎麼可能忘掉曾經喜歡過的女孩?
顧安然眼底掠過震驚,攥住牌子看到細細的刻文。
於是她的腦海中,出現那一顆掛滿了木牌的樹。
他掛上第一個木牌的時候,是因爲做錯了事,對她道歉。
那時的季澤川,才六歲!
用小刀在木板上虔誠地刻,一刀一刀,不小心還劃傷了自己的指頭。
說啊,我要你解釋!季澤川猩紅着眼撕裂地看着她。
顧安然眼神空茫:我看不懂,也不認識。讓開!
季澤川按住她的肩頭:給不出解釋,你哪兒也去不了!
季澤川,過去發生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對我什麼感覺?
如果我喜歡你?他嘴角挑起一抹奇異的冷笑。
……顧安然心臟重重一擊,別開臉,我不喜歡幼稚的小孩。
我也不喜歡小孩,我們可以不要孩子。
顧安然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季澤川以前從來不是隨便撩女孩那種男人。
可是……想到在溫泉池,他那麼隨隨便便地親暱即墨詩嵐,在季家的那些千金女傭……
他已經不是過去的季澤川了。
季澤川,你想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顧安然攥住他的手,大步往前走。
機場里人來人往都在看,季澤川的高顏值爆表,偏偏他是帥得邪肆,壞到骨子裏那種妖嬈。
身邊還跟着一些來者不善的打手,讓人不敢靠近……
顧安然戴上貓眼鏡,一直拽到wc。
少爺,再進去就是女廁了!光頭蛇甕聲甕氣地提醒。
謝傾城!季澤川咬住牙齒,這就是你要帶我去的地方?
你不是想知道爲什麼?我尿急,上完廁所就告訴你,等着我!
季澤川眼色陰霾,派人守住門口:這外面都是我的人,別想着可以跑掉!
顧安然關進隔間,拿出假髮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