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嚴拿起手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等等!我要檢查你的槍是不是真的……
顧安然劇烈掙扎道,放開我。
即墨嚴砰地開槍——
季澤川手邊的水晶酒杯碎裂。
再等等!顧安然喊道,我要檢查你的傷口是不是真的!
她本來想找藉口拿走他的槍,誰知道他識破了意圖。
即墨嚴嘴角勾起冷鷙:你親自包紮的,忘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事先動了手腳,打同情牌。我憑什麼相信你會爲我,連手腳都不要了。
即墨嚴臉色煞白,眼眸裏一片冰天雪地的痛處。質疑他!?
她還嫌他傷得不夠重,再重傷他麼?!
季澤川擡了擡手,兩個保鏢放開她……
他喜歡看這種相愛相殺的場面,真激烈。
什麼都不用做,就能看好戲。
即墨嚴因爲愛自殘,她卻毫無感情,不然不會看到他受傷冷靜自若。更不會瞞着即墨大少爺,和其他男人賭博,還把自己輸了出去。
季澤川也一眼看透,即墨嚴是喫醋,求愛不得纔會如此瘋狂!
單相思……
越來越有意思了!
……
即墨嚴薄脣微抿,英俊的臉因爲失血而蒼白。
手槍緊緊攥在掌心中,槍口向下……
一方面避免她搶奪,另一方面怕擦槍走火傷到她。
顧安然經過光頭蛇身邊,突然從的褲腰上抽走電~棍——
她動作很快,抓着電~棒衝過去擊他。
即墨嚴皺起眉,下意識擡手想要擋開……
顧安然已開啓到電擊擋!
電流量強大……
即墨嚴身體一顫,短瞬間失去意識。
手槍落地,顧安然一腳踹飛出去。
光頭蛇懵逼——從來也沒有人敢從他身上搶走東西。
他面相凶神惡煞,正常人看他一眼都害怕,更別提靠近他了?!
把你們少爺現在就擡回去!顧安然衝着一排即墨家族的保鏢怒吼!
全是笨蛋嗎?看着主人自殘毫無動靜?
……
即墨嚴暈倒在靠背上,頭髮被汗水打溼,一臉病態。
季澤川挑起眉,沒想到她有勇有謀,膽子也不小。
季先生,抱歉他不賭了。顧安然咬脣回頭。
即墨嚴昏倒了,還怎麼賭?
而且是她擊昏他的,他也不會落個臨陣脫逃的名聲。
這一槍他永遠欠着我。季澤川精明地說道,而你,依然是我的傭人。
即墨嚴兩次都輸了,意味着……
顧安然滿臉驚愕,他要現在就強行帶走她嗎?
我給你三天時間,把複雜的過去處理乾淨。三天後,季家報到。
一張水晶卡片按在賭桌上,推到她面前。季少爺的手機號。
如果失約,我會用我的方式——
他現在不抓她,放她回去。等她自願回到他懷裏,纔是最直接殘虐即墨嚴的方式。
另外,寶石你很有興趣,怕她逃跑不上鉤,他施以重誘,看你的表現,它會作爲傭人的酬金落到你手裏。
季澤川很清楚,她靠近他的目的是爲藍寶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