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以爲這次也會和前幾次一樣,不費吹灰之力贏他的。
季澤川輕抿了一口酒,如狼似虎盯着她得意的笑臉。
還從來沒有女人敢從他的賭桌上贏走……
開牌。
聰明的她已懂了玩牌的規則。
你輸了。季澤川捏着底牌扔在桌上,嘴角揚起輕狂笑意。
荷官拿着長棍金手,將金幣撥回他面前……
謝小姐,你也是我的了。季澤川雙手交疊抵着下巴,笑的邪魅,黑暗霧氣縈繞。
她……從今以後,就是季澤川的女傭了?
顧安然面色煞白,如夢醉雲的感覺破碎。
過來。勾勾手指,像召喚一隻寵物狗。
顧安然攥了攥拳,緩緩站起。
火熱的大掌突然拽住她的胳膊,一股危險可怕的氣息擠到她身邊。
賭室裏連接着涌進來一排保鏢,金鈕釦制服刻着即墨家族的圖徽。
顧安然還沒擡頭,已經嗅到了即墨嚴強大的氣息……
她的小身體不知覺一抖,他怎麼知道她在賭場?!
即墨先生抱着我的女人。季澤川脣角殷紅,snake。
光頭蛇拔槍,對着即墨嚴……
賭場有賭的規矩,她把自己輸給我了。
即墨嚴的手像鐵箍,狠狠地盯着懷裏的女人,眼眸裏是風雨欲來的可怖。
他一轉身她就來了賭場……找季澤川。
心臟被撕裂的劇痛,他攥痛了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揉碎了!
放開我……顧安然掙扎,她現在是謝傾城,憑什麼圈着她。
跟你賭。即墨嚴猩紅的眼可怖,透着殺氣。
賭客們聞到戰場上的硝煙味道——
今晚贏夠了……沒興趣。季澤川懶懶地彈着金幣,你想賭我的人,除非用你換。
即墨嚴紅脣裂開冷鷙,掏出一把左輪手槍拍在賭桌上。
顧安然驚得擡起頭,看到他嗜血的側臉:遊戲規則。
季澤川眼中掠過一絲意外,爲了個女人?
即墨嚴在狼頭椅坐下,單手箍着她圈在懷裏。
他沙啞的嗓音彷彿地獄裏發出,冷冽而陰沉。
顧安然不自覺打了哆嗦,偷偷看到他噴張着怒意的眼,他的樣子像要殺人。
誰讓你賭的,你有什麼權利替我做決定?
你把自己輸給了他,還有說話權?!他捏緊她的下頜,粗暴地低吼!
……
季澤川簡短說了遊戲規則,第一次輸了,廢胳膊;第二次廢腿;第三次命。
即墨先生有三次機會從我手裏贏走她,輸了相應懲罰。你也可以中途棄權。
發牌。
荷官重新派牌。
氣氛變得格外緊張。
所有賭客都忍不住站起來,屏息盯着牌桌上的局面。
季澤川拿到j,10,9,很可能出同花順;而即墨嚴只有一個對子。
顧安然看到底牌,就覺得他輸定了。
即墨嚴冷笑聲在她耳邊響起,眼裏燃燒着瘋狂的毀滅:是不是祈禱我輸,最好立刻死了,好讓你們雙宿雙飛?
她不肯要他,他也不打算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