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把鑰匙拿去洗乾淨,笨蛋煜真是多此一舉啊,那麼多奶油蛋糕抹在上面……
鑰匙旋開鎖孔,即墨煜單手放在頭上,手肘支着牆,長腿疊搭着另一條腿,經典的耍帥poss。
這個本來就很帥的姿勢,他做得更帥。
小土妹,想我了沒?
顧安然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看他,戴着個帽子一陣風地走掉了。
即墨煜追上來:喂,跑那麼快去哪?
你哥不在家吧?
公司有急事,他走了。否則他怎麼有機會放顧安然出來。
那就好……
但是他吩咐顧家的僕人全都看着你,下了你的禁足令。沒有我,你飛不出去。他賤賤地壞笑,求我就帶你出去。
顧安然一腳踹在他小腿上:帶不帶?
……你狠。即墨煜拽住她的手,進了一間房,我給你準備了傭人的衣服。
顧安然撇了撇嘴:爲什麼是傭人的?
那還有誰的衣服?我哥除了你,沒別的女人了。
顧安然拿起傭人進盥洗室,正換着呢,門被敲了敲——幹嘛啦?
即墨煜殷切地問,蛋糕味道怎麼樣?
沒喫。
……
鑰匙放蛋糕裏髒死了……你這兩天去哪了?
墮落人生,看破紅塵。即墨煜背靠着浴室門,一副頹靡的口氣。
說人話!
學做蛋糕……
你怎麼就墮落成這樣了?顧安然噴口水,一個男孩子,學做什麼蛋糕?
即墨煜嘴角抽了抽,因爲某個笨蛋的生日……很快就到了。
剛剛那蛋糕,是你做的?她後知後覺。
即墨煜正要回答,門打開,一陣夢幻的光暈閃耀得他睜不開眼。
每次看到顧安然變身謝傾城,他就有種少女漫的既視感。
顧安然摘掉了假髮,妝容也卸掉了。
她每天練得熟手,卸妝一兩分鐘搞定,上妝也只要幾分鐘而已。
眼前,清純的女孩長髮披肩,藕粉傭人裝,系白荷葉邊圍裙,花瓣脣揚起俏皮笑意。
幹嘛盯着我,不認識我了?
……
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喫掉!顧安然做出邪惡的舌舔齒的表情,見他更是一副呆樣,一巴掌拍他頭上,即墨煜!我是你暗戀不起的女人,停止你的想象!
即墨煜偏開臉,很快笑了,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黑眸裏星光碎亮:暗戀?大概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吧。
什麼啊?
暗戀之所以美好,因爲永遠不會失戀。
你一笑我高興很多天。你一句話我記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