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即墨嚴就被十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包圍了。
慕少爺重振雄風,得意地跑到顧安然面前:這個臭小子敢在我面前逞英雄,我會讓你看看他跟我作對的下場。
顧安然抿了脣,她可不想拖累即墨嚴,怎麼辦,要向爺爺通風報信嗎?
很快她就覺得多慮了——
即墨嚴那麼能打,伸手敏捷,踹起人來居然是連環擊。
每一拳身手利落,帥得不行……
倒是一羣保鏢,被打得很難看,各種慘相都有。
小心!
顧安然看到一個保鏢想偷~襲,隨手抓起一隻花瓶。
即墨嚴後面彷彿長了眼睛,拳頭忽然朝後一擺,偷~襲的保鏢應聲倒地。
顧安然砸過去的花瓶——於是落到了即墨嚴的頭上。
砰。
西洋花瓶碎裂落了一地,即墨嚴的身形定住,整個紅酒館陷入一片死寂。
顧安然驚呆了,一臉不知所措。
即墨大少爺,你沒事吧?經理聽到打鬥聲跑來,正好目睹現場。
即墨大少爺?
慕少爺更震驚,整個身體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在京城,即墨家族名聲太響了。
我瞎了狗眼,沒認出原來是即墨大少……
幕少一掃威風,噗通一聲,嚇得跪在地上。
即墨嚴的手探了探腦後,一手的鮮血滴淌……
這是小美人打的,不關我的事啊。幕少立馬撇清關係。
即墨嚴轉過身,清冷的目光看着顧安然。
她瞪大眼,提起裙子,恨得朝慕少爺踹了一腳:滾(ノta)ノ!
滾,都滾了。
幕少爺弓成一個球形,在地上滾圓地離開,即墨大少爺,改日我再登門道歉……
所有保鏢隨着主人變成球,滾走。
一時間,地上就像被打散了一盤的黑煤球,滾得到處都是。
顧安然手心發汗,盯着即墨嚴清冷的臉,眨眨眼扮乖: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
你腦袋流血了……額頭也流血了……
顧安然一陣懊惱,她好好的幹嘛要多事去砸個花瓶呢?
這一失手要砸飛多少錢?她租這條禮服已經傾家蕩產了。
我現在就打急救電話?
不必了。
你人真好……謝謝你上帝會保佑你的再見我走了……
顧安然慌張落跑,纖細的手腕忽然被抓住了。該死的,不會讓她賠錢吧?
她可不想跟即墨嚴有任何牽扯、瓜葛。被拆穿了身份,她一輩子都甩不掉這個大麻煩了。
我先申明,是你自己突然冒出來要幫忙的,我可沒求你。我扔花瓶要揍壞人,是你腦袋大擋住了……
即墨嚴英氣的濃眉一挑,是他腦袋大?
我只是個鋼琴師沒有錢,你穿着矜貴,不差這點錢自己去治療吧?
……
還有,別以爲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涕零、以身報恩。沒門知道嗎?放手知道嗎?顧安然甩着手,急急地想要撇清跟他的關係。
世界這麼大,爲什麼走到哪兒都會遇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