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着即墨徽章的直升機掀起巨大的風,降落在空地上。
狙擊手端着槍跳下地,恭迎主人。
即墨嚴走下飛機,軍綠色中款大衣,棕色長靴,英俊得像從皇家畫冊中走出的男人。
碧綠的眼嗪着冷漠的邪狂,宛如帝王的男人。
大風劇烈地揚起他的衣角,他冷厲踩着碎裂的玻璃,從拱形羅馬柱下的落地窗走來。
森心夢心臟緊縮,差點就要喊出聲——
顧安然皺起眉,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裏?
即墨嚴嘴角挑着菲薄狂妄的冷笑,身後跟着幾個人高馬大的下人。
森家的保鏢看到是即墨少爺,嚇得都不敢動彈。
有力的手臂圈住顧安然的腰,將她摟在自己懷中,盯着她臉頰上的紅腫:被揍了?
你來做什麼——顧安然尷尬掙扎。
即墨嚴冷笑起來:來救我的未婚妻,別死在外面。
誰是你的未婚妻?!我跟你沒關係!
親過、摸過、睡過,也叫沒關係?即墨嚴手指捏着她的下頜,大拇指摩挲着。
他碧藍的眼中,是海天皓月一般的王者之氣。
咄咄逼人!
讓人無法忽視他強大的氣息……
他只是站在這裏,就讓森心夢心如鹿撞,差點說不出話來。
看到他把顧安然擁進懷裏,她差點沒氣瘋。
即墨家族和森家,一直是世交,森心夢從小遠遠地看着即墨嚴,仰慕他長大,在她眼裏,這一直是個清冷淡漠,不苟言笑的男人。對誰都是沉悶的一張面癱臉。
可是他看着顧安然的時候,眼眸裏卻有光彩,神情也生動極了。
他竟然親自出動,來救她!
即墨嚴——你發什麼瘋牛病?顧安然摘掉他的手,推不開他桎梏一般的懷抱。
即墨嚴冷鷙,既然是他認定的女人,怎麼容許外人欺負?
即墨的股份,全面撤資。即墨嚴深深地望了一眼森家。
這麼多年,森家很大一部分靠着即墨家族幫襯。
森心夢迴過神,踉蹌地問:爲什麼?嚴哥哥,這麼大的事我不能做決定,我爸爸他……
再找她麻煩,不只是撤資這麼簡單?即墨嚴的手摩挲着顧安然的臉蛋,微微的腫痕,令他很礙眼。
森心夢哽咽地問:難道森家幾十年的交情,還比不上一個女人?
妻子。他糾正。
我沒有嫁給你!顧安然氣得髮指。
即墨嚴紅脣斐然:很快,你就會是了。
你憑什麼斷定?
我即墨嚴認定的事,沒有出過差池。即墨嚴篤定,從他決定要她的那一刻起,她就跑不掉了。
森心夢看到他眼中熾狂的佔有慾,驚愕不止。
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嚴哥哥麼?
清冷、禁~欲,從來不屑於看女人一眼的他……
爲什麼對顧安然這種醜女孩,會如此維護、寵溺!
有力的雙臂將她打橫抱起,臨走前,即墨boss拿走了桌上的錄音筆。
顧安然在他的懷裏掙扎: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