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您好似十分高興。”皇后笑着關切道,“已經喝了不少酒,要注意不可貪杯啊。”
上官文浩放下舉起的酒杯,笑道:“若非皇后提醒,朕都不記得喝了多少。”
“皇上,這已是第十四杯了。您別光顧着喝酒,也記得喫一些菜,這樣不會傷胃。”瑜娢笑着提醒道,“據臣妾所見,皇上喝到第二十杯,方會有些醉意。因此,還可以小酌幾杯。”
“後宮中,就屬愛妃最心細,連皇后也不及你。”上官文浩重舉起酒杯笑道,“愛妃,今日是和德的好日子,你就代她飲一杯吧。”
“臣妾謝皇上擡愛!”瑜娢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臣妾不及皇上海量,只喝這一杯便罷。”
“你剛出月,朕不勉強你。”上官文浩含笑應道。
“素日裏,你們都愛拈酸喫醋,說皇帝偏愛胡貴姬。”太后微微一笑道,“可是,你們卻不想想,爲何她更受寵愛。說到底,還是你們不盡心。”
“胡貴姬的確細心,連皇上喝多少會醉,都牢牢記在心上。”皇后假笑着絮道,“諸位姐妹,可要多向她學纔是。”
“臣妾謹遵皇后教誨!”衆妃齊聲應道。
“如今天氣炎熱,咱們都擠在殿裏,更是有些悶熱。”秦惠妃笑着嘆道,“若是坐於湖邊,涼風迎着水面吹來,還帶着陣陣荷香,那才真叫愜意呢。”
“惠妃想得是好,可咱們這麼多人,哪裏坐得下啊?”趙貴人笑着嘲道,“且如今日頭正毒,曬久了只怕會中暑呢。”
“這殿裏,的確有些悶熱。”孫貴人嬌聲喚道,“皇上,臣妾覺得氣悶呢。”
“你既覺得氣悶,不如飲些酸梅湯,然後早些回去吧。”上官文浩淡淡笑道。
“皇上...”孫貴人蹙眉撒嬌道,“臣妾要陪着您,一同爲您賀壽呢。”
“殿裏金碧輝煌,在夏日裏的確刺眼。”太后神祕笑道,“皇帝啊,哀家準備了一個節目,恰好可以解解乏。”
“噢,母后又費心了。”上官文浩頗感興趣道,“不知是何節目啊?”
“艾兒,命她們都準備好,進殿爲皇帝表演。”太后含笑吩咐道。
“太后準備了節目,姐姐可知是什麼?”瑜娢小聲好奇道。
“沒聽太后提過,本宮也不知曉。”呂德妃搖頭回道,“咱們看看便知。”
不多久,只見一羣舞姬入殿,均是一襲綠色紗衣。她們應着笛聲,悠然自得地起舞,恰似開滿御湖的荷葉,在風中舞動一般。
“這舞蹈很別緻,像極了滿湖碧荷的景兒。”瑜娢輕聲笑道。
“胡貴姬好眼力,更精彩的還在後頭呢。”太后愜意笑道。
太后話音方落,只見一名神祕女子,從殿外曼步而來,嘴裏還哼着一曲小調。
“凌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橋花院,瑣窗朱戶。只有春知處...”
那女子穿淡粉色紗衣,又以一面白紗覆面,手中執一枝荷花。含苞待放的荷花,與柔美女子相映成趣,令人不禁眼前一亮。
“這歌姬是何人?”孟修儀小聲酸道,“鬼鬼祟祟,故弄玄虛,她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