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塗睜大眼晴,手忙腳亂的想幫寧謙把那鈕釦扣起來。
可,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她一緊張,折騰幾下,不但沒扣不起來,還把下面的鈕釦給拉開了,她胸口的肌肉,若隱若現,胡塗的手都有些抖了起來。
寧謙吸了口氣,擡手握住她的雙手,他突然發現,這女人呀,就是來要她命的。
他鬆開她的腰,喉結滾動,“先去洗澡。”
胡塗能感覺寧謙的氣已經消了,她聽話的從他身上下來,站在他面前,墊起腳尖,在寧謙臉上親了下,“補嘗我犯下的錯。”
親完,轉身,就想溜。
卻不想,她人還沒走出去,就被重新拉了回來。
寧謙伸手捧着她的後腦勺,俯身,微帶涼意的脣就印在了她的耳後,聲音沉了幾分,“這補嘗,會不會太輕了點?”
胡塗被他寧謙這銷魂入骨的聲音,刺激的心尖都微微地顫抖起來。
驀地睜大眼晴,仰頭看着寧謙,“小……小叔,你的意思是……是……可我……我還沒準備好。”
她說完,連續嚥了咽口水。
寧謙先是頓了下,接着,反應了過來,退後了一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看着面前緊張得臉都紅透的胡塗,彈了彈她腦門,“倒真看不出,你懂的還不少?”
語閉,越過胡塗,轉身,打開冰箱,拿起了一瓶冰水,扭開,仰頭,灌入口中。
其實心底,他很明白,需要剋制的是自己。
已過了少年衝動的年紀,卻忍不住地一次又一次的壓不住心裏的躁動。
胡塗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覺得自己真是被陳一一影響太深了,否則,怎麼一跟寧謙在一起,她總會想歪了呢?
忍不住地舔了舔嘴脣,她低頭開口道:“小叔,在你餐廳,我遇到小姨了,當時,我不小心,絆倒在週末的身上,好像……被你媽媽也看到了,她們好像誤會我了。”
有些事情,她覺得還是坦白比較好。
頓了頓,又接着道:“小叔,我雖然不太聰明,但是我有分寸,還有,我喜歡你了,我一定不會喜歡上別人,小叔,你信我。”
信她與週末沒有關係,信她騙他只是善意的。
寧謙一瞬不瞬的看着胡塗,這丫頭看似不太聰明,可複雜的事情,在她這裏總能被簡單化,不藏不掖。
這股子不聰明,倒是稱了他的心。
上前,站在她面前,“洗澡去吧!”
“小叔,你還沒回答我呢?”
寧謙挑了挑眉稍,頗顯無奈,“我那不是生氣,我是喫醋。”
說完,繞過胡塗,進了書房,聽到背後傳來的輕笑,抵脣,輕咳了聲,臭丫頭。
自然,她的兼職,因爲寧謙的反對,泡湯了。
可是,她與週末的聯繫卻並未中斷。
倆人會經常微信上聊天,週末也會到她學校請她喫飯。
在胡塗眼裏,週末只是個需要幫助的孩子。
轉眼,大一的第二個學期也到了尾聲,臨近放假了,胡塗的心,漸漸有些煩燥了起來。
溫西聰和明明在考完試後,就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木翔翔在後期直接選擇了住家。
最後一晚上時,宿舍裏就餘下了她一人。
“塗塗啊,你晚上把窗子和門關好啊。”
宿舍四人羣裏,溫西聰提醒着胡塗。
“塗塗,放假了,你不回家幹什麼?”
木翔翔屬於典型的心直口快的人,也沒想太多,就這麼問了出來。
胡塗坐在牀上,屈膝抱緊,低低的吸了吸氣,家裏的事,她不太願意說出來。
一是解決不了,二是,她不需要同情。
而寧謙,前幾天和她聊天時說,伊利要在他那邊住段時間。
怕自己讓他爲難,她沒敢和他說,自己是今天考試完離校,只說還要幾天。
“我這邊有點事。”胡塗回覆道,後面加了個笑臉。
她打算明天去找份暑假工,能包喫住的這種。
關於她署假兼職的事,寧謙也批准了。
“塗塗,你怎麼不去你的小叔那?”溫西聰接話。
她平常星期六星期天都會去寧謙那,她們幾個都知道,只是,對於二人的關係,並不清楚。
“他那,這段時間不太方便。”
“你小叔給你找嬸嬸了?哇,真好奇,你那極品小叔,找到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有圖片嗎?美不美?”木翔翔發了一連串的話,還附帶了個好奇的圖片。
什麼樣的女人?胡塗撫了撫額頭,回了個呵呵兩字,便說了句:你想太多了,你們先聊,我洗衣服。
就關了微信,下牀,去陽臺上洗衣服。
想時間可以過得快點,她洗完衣服,就拖了地,擦了幾個人的櫃子,還把宿舍收拾了一番。
寧謙來時,她在擦陽臺上的玻璃。
聽見開門聲,她一驚,差點沒凳子上摔下來。
等反應過來時,已被寧謙抱着,放在了地上。
“大晚上的,爬這麼高做什麼?”一道低沉的男音傳了過來,略微有些沙啞。
胡塗看着寧謙,意外極了,一臉喜色,“小叔,你怎麼來了?還有,你……你怎麼能進到宿舍?”
寧謙接過她手裏的報紙,站在凳子上,替她擦還餘下的玻璃。
邊擦邊說,“打你電話,發你信息都沒接。”所以,他就給胡塗的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證明了他的身份,纔上來。
說完,頓了下,轉頭看着胡塗,“去收拾下東西,我帶你去個地方。”
仰頭看着寧謙,胡塗問道:“去哪兒?”
“先去收拾。”
胡塗轉身,寧謙在後面補充了下,“要去一個星期,把東西帶齊。”
這下,胡塗不淡定了,轉過身,一臉好奇,“小叔,到底去哪裏?”
“c城。”
“我不回家!”胡塗下意識的回覆,不是不想爸媽,是,擔心他們並不想見到她。
寧殤說母親意識還是不清楚,她有些怕刺激到她。
“不回家,帶你去見幾個人。”寧謙轉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心疼的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