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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身患傷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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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嫣病了。

    前晚在伏牛客棧住下,令狐勇一夜無夢,第二天大清早不敢耽擱,早早起牀,收拾好行禮,備好馬車,卻久不見阿嫣起身,便去敲門,未見迴應。急壞了令狐勇,一掌過去,門栓立斷,門打開了,進到屋內,但見阿嫣躺在牀上,覆蓋被褥,臉緋紅,卻在打寒顫,外邊這麼大聲響沒驚醒她,依然昏睡不醒。令狐勇繼續喊了幾聲,她好似半夢半醒,手伸出來在帳中抓撓,在說夢話:“亞父!儂們回去吧……我們不要去長安了。”令狐勇探了一下額頭,滾水一般燙,心中自語道:“不好,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病了。”

    聽到聲響的司馬錯以爲發生什麼事,立即上樓來查看,見門栓被打爛,立馬發作:“咋能將門打爛嘛,有甚事可以慢慢來嘛。這門栓可是秦嶺青岡木做的,結實得很,值三十文呢。”

    令狐勇見嫣兒病得如此急重,正心煩意亂,“亭長,待會我賠一兩銀即是。現在我女兒生病了,可知附近懸壺醫家。”

    “生病了也不要急嘛。你看我這門栓……”

    令狐勇急忙掏出一串錢,欲猛拍於桌案,舉到半空中又放了,放在桌子上,“實在是給亭長大人惹麻煩了,這些權當賠償門栓了。”

    司馬錯拿過之後,說“不好意思,本亭長又貪財了。”旋即又說道,“青龍鎮有一位老郎中,就是街尾惠仁堂的諸葛先生。另外,前幾日,從長安還來了一位郎中到本亭報備,說是要去亳州學膏方,這些天無人結伴東行,因與街上綢緞店店主南宮悅是堂兄妹,故暫住在綢緞店。依本亭之見,諸葛先生是老郎中,居青龍鎮懸壺多年,去請他應比較妥當。”

    令狐勇來不及謝,便奪門而出。此時,二孃端了一盆熱水上樓來,看見被掌力擊斷的門栓,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二孃其實是范陽安節度使派出的斥候,複姓宇文名蘭。昨夜令狐勇雖然已經看出了些端倪,但他拿不準這個胡女到底是什麼人。

    范陽安節度使與朝中李丞相已是水火不容,另外,西北節度使與東北節度使爲了在大唐天子面前爭寵有嫌隙,歷來不和。十年前,從嶺南來的張丞相剛正不阿,頗懂得識人術,曾勸告天子,范陽安節度使有反骨,欲早除之。可天子對自己一手締造的繁榮大唐自信不已,認爲一個小小的范陽節度使——那個胖子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可那個胖子真的要反了,大雨欲來風滿樓。作爲函谷關與潼關之間的青龍鎮馬上要風起雲涌了。

    令狐勇找到惠仁堂,見諸葛老先生正在坐診給人看病把脈。諸葛先生見有人來,不急不慢地說:“請坐,稍等。”令狐勇見諸葛先生一點不急,想這不知要等到何時去了,嫣兒尚在昏睡之中,便走過去,拉起老先生就走,邊走邊說:“先生,快去救我女兒。”

    諸葛先生本已老態,從未見這陣勢,且還是被另一老者劫着走,一邊欲掙脫,一邊又不得不被扯着來到伏牛客棧,到了客棧令狐勇停下來,諸葛老先生忙着喘粗氣,欲反過神來再與令狐勇理論。不料令狐勇抱拳先道歉剛纔的魯莽之舉,說“女兒病重,昏睡在牀,請先生急救。”諸葛先生行醫多年,在本地也是大醫,活人無數,聽到如此說,便放下成見隨令狐勇上樓。

    他給令狐嫣診脈,見高熱神昏譫語,脈卻沉微弱。怪誕,行醫多年,他也有些拿捏不準了,這種大熱,病人脈象還這般微弱?思索再三,當先退熱爲主,急忙開了一副白虎湯,着二孃去惠仁堂抓來煎煮,又從隨身攜帶的藥袋中取出一顆三棱針,將十宣扎破,擠出一滴滴暗紅色的血。

    令狐勇看在眼裏,心中很不是滋味,人未到長安,嫣兒卻如此病重,不知何日才能好起來。都怪自己想趕緊到長安,曉行露宿,沒有安頓好。雖然她要強,調皮,可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家,一路走來上千裏,哪經得起這番折騰。真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如何跟大哥交待。

    不久,二孃將白虎湯熬好,遞了上來,令狐勇接過茶盤,在交接那一刻,他感覺到了二孃的內力深厚,盤中湯藥經過上樓走動,藥面竟然紋絲不動,如靜水一般。這讓令狐勇心中詫異,按理這般高手都是藏真露拙,怎會在我面前顯出這一手,莫非她知我底細?噢,想起來了,是早上那門栓,唉!情急之下怎犯如此錯誤呢?可這個胡女爲何要示威於我,我與她並無過節啊?莫非嫣兒的病與她有關?

    越想越急,感覺手足無措,但又不能顯現出來。他將湯藥調涼,欲灌進嫣兒嘴裏,嫣兒還是神昏詹語,開始說夢話要回去,這會又說:“亞父,儂們趕緊去長安,去見徐臣……”。令狐勇不知所措,藥沒法灌。諸葛先生說:“扶着坐起,捏住下巴,趕緊灌進去。”於是扶阿嫣坐起,將湯藥灌了進去,拍拍她的背後,再將她躺下放平。

    諸葛先生欲回惠仁堂,不料阿嫣咳嗽幾聲,突然驚厥抽搐起來。諸葛先生見狀,不顧身邁,幾步邁到牀邊,捏住阿嫣的腳腕,又從醫包裏摸出一根毫針,對準涌泉穴扎去。

    阿嫣停止了抽搐,可嚇壞了令狐勇,不停喊“阿嫣!阿嫣!阿嫣!……”可任其怎麼喊阿嫣就是不醒。

    諸葛先生冷冷地說到:“老朽的醫術有限,小娘子的病,如服了藥熱退了,就算好了。如果還不退,抽搐發作,老朽也沒辦法,另請高明吧。我且回堂去了。”

    “先生,您不能走啊。”

    諸葛先生拱手作揖,出門而去。

    “阿嫣,阿嫣,你可要醒過來……”

    “這可如何是好啊。”

    待諸葛先生走了個把時辰,阿嫣還是昏睡譫語,高熱依然不見退。令狐勇冷靜下來,不能再這般等下去,得去請另外那位先生來再看看,於是來到綢緞店。

    綢緞店離伏牛客棧不遠,走近見一紅衣女子正在櫃檯邊,圓臉,身材豐腴,手託香腮,若有所思。見令狐勇前來,便起身,笑起來頰部現兩酒窩,甚是可愛。

    “老先生,您是要買布嗎?我這裏有綢布、夏布,不少品種的。”

    令狐勇直接問:“請問你家是否有位郎中。”

    “噢,老先生是來請郎中啊,那是小女子的堂兄,此刻正在後院呢。”說完,馬上朝後院喊:“南宮郎中,有人請。”

    “南宮?”

    “是啊!兄長南宮寒,在下南宮悅。難道老先生認識兄長?”南宮悅甜甜地笑問道。

    “哦,不!不!不認識。”

    不久,便見一青衣男子從後院出來,手持摺扇,衣袂飄飄,好生瀟灑,卻着一雙官靴。此靴只有少數人知曉,黑麪,內襯白綢,有一處不起眼的鬆緊帶。令狐勇再看模樣,大驚,難道是……可轉念一想,那位故人年長自己幾歲,不可能三十年模樣不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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