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嗚哇嗚”能夠聽得出來,這是從黑馬兒口裏發出的聲音,應該是模擬某種兇猛的動物。
聽到這些聲音之後,圍繞京長風的野狼停止了攻擊,但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京長風全身都火辣辣地疼痛他帶啊哭腔道:“兄弟們,你們該走了吧怎麼還不走啊求你們了,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了”
京長風看着頭頂上的這四對兒鬼火,戰戰兢兢,哪裏還有一點兒英雄的樣子
“汪汪汪汪”從聲音上可以判斷出,是兩隻狗朝着自己跑過來了
而自己頭頂上的鬼火,此時纔有了移動的意思這些鬼火逐漸從京長風的頭頂上挪開了
京長風稍微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下子該消停了吧不好有一對兒鬼火竟然又返回來了
“兄弟你回來幹什麼嗷兄弟,這也太不厚道了吧”京長風的右邊小腿肚子,竟然被着這隻返回的狼重重地咬了一口然後,這傢伙才含着京長風的一口熱血肯定還帶着一些肉絲兒離開
不帶這麼玩兒的京長風簡直要哭出來了
“大風哥,你沒事兒吧”唉,這黑馬兒,跑得也太慢了連兩隻狗都跑不過也對哦。
“沒沒事就是一些皮外傷謝謝你,要不你及時oceng趕來,我怕是要被這些狼喫掉了”說完這句話,京長風全身一軟,就倒在了黑馬兒的懷裏
等京長風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了,京長風發現自己躺在獸皮鋪成的牀鋪上,蓋着的也是獸皮。
氈房外面,有很多男人女人在往裏面張望。
“啊”京長風想挪動一下身體,突然發覺全身鑽心地疼。
“他醒了半拉耳朵醒過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驚呼
“醒了半拉耳朵醒了醒了”一時間,外面的男男女女簇擁着進入氈房,來到了京長風的牀鋪前。
“這是哪兒啊”京長風此時纔想起來,自己手腳上的鐵鏈已經被去掉了。
“大風哥,這是我的氈房”黑馬兒分開人羣,擠了進來,高興地對京長風說道。
“什麼黑馬兒,你怎麼喊他大風哥他不是半拉耳朵麼”旁邊有人問道。
“這是我們之間的祕密”黑馬兒對着那人說道。
此時,維力各湊了上來:“半拉耳朵,你醒了你可真是命大啊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恭喜你了”
“維力各”京長風想坐起身來,可是稍一動彈,全身便疼得厲害,尤其是右小腿肚子
“別動你快躺着吧放心,今天我不是來和你比武的”維力各笑道,“聽黑馬兒說,昨天你竟然能夠從籠子裏逃脫出來,還殺死了兩頭惡狼,你纔是咱們野狼部落的大英雄我維力各甘拜下風”
“維力各大哥,過獎了還得感謝黑馬兒兄弟,要不是他,我一定會被惡狼給撕成碎片的”
“來,半拉耳朵,該換藥了你們都讓一讓”一個身穿素色長衣的女子從外面進來,手裏端着一個藥臼說道。
維力各道:“雅美,你可得輕點兒,別弄疼了我這個好兄弟”
“原來,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雅美啊”京長風想到這裏,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沒想到正好與雅美的目光相遇果然是天姿國色,舉世無雙呀京長風不禁呆了一呆,但隨即告誡自己:
這是維力各大哥的老婆
“半拉耳朵,怎麼樣我的女人,長得美吧”維力各倒是大方得很,可見自己剛纔傻呆呆的樣子,他已經看出來了。
“嗯是啊,姐姐果然是很美比天上的仙女還哎喲還要美啊,疼”京長風只顧着與維力各說話,不料自雅美已經開始給自己的胸前換藥了
雅美將胸前的傷口包紮好了之後,對京長風說:“大兄弟,該換下面的藥了”說着便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獸皮
京長風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呀,不好,自己的小飛禽暴露在了衆人的面前京長風頓時全身一緊,下意識地想用手去遮
“別動”只見雅美依舊面不改色,很自然地將藥物塗抹在傷口上,彷彿對那隻小飛禽視而不見
但是京長風卻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將臉扭向別處“啊輕點兒”一陣兒疼痛傳來,京長風也顧不得害羞了。
“這點兒傷算什麼呀大兄弟,對我們草原上的男人來說,和狼摔跤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雅美邊塗藥,邊不緊不慢地說。
旁邊有位長着一頭白髮、留着長鬚的老人說道:“是啊野狼對我們野狼部落的男人們來說,就是我們的老師能夠和野狼搏鬥是我們的榮幸半拉耳朵,你很幸運,很了不起啊”說着他朝着京長風豎起了大拇指
京長風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很了不起了一樣,他深吸一口氣,正好聞到了一股清香那是雅美的頭髮發出的清香
京長風的內心,悄悄地癢了一下。
“看,它還不老實呢”就在此刻,京長風被雅美的聲音嚇了一跳
“哈哈哈小子,你在想什麼呢”旁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京長風朝着衆人的目光聚焦點望去,不禁尷尬得要死是自己的那隻小飛禽,竟然想展翅飛翔了
在雅美和衆人的面前就敢這樣成何體統啊京長風啊京長風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啊,啊啊啊
京長風只得尷尬地笑笑。衆人看到他在笑,就笑得越發厲害了
“趴下,後背”雅美瞟了他一眼,目光中全是溫柔的母愛。
他的內心頓時一陣溫暖,這目光和母親的目光多麼像啊
此刻他真想對着雅美喊一聲“媽”他慢慢地轉過身去,趴在獸皮上。這下子小飛禽也被壓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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