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個大蠢貨!”目睹此狀的阿瑟幾乎就要抓狂,抽出靴子裏的刀開始割女媧綁在腳上的繩索,那邊的晴天娃娃掄起自己的大棒槌兇狠的敲打着那口鍋。
“你剛剛叫是誰王八蛋啊我尊貴的玩家?還有你不是一直都很了不起嗎!整天都慣性地用四十五度角斜視來看人,今天還不是被我困在了這口鍋裏!新仇舊恨我們就隔着鍋來一起算!看我打啊打啊打啊,五十六下、五十七下……打啊打啊!”一分鐘後,晴天娃娃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終於停下來稍作休息。
割開繩索的阿瑟滿臉黑線,女媧也一臉呆滯的落到地面,原來……旁白也是來各種公報私仇的。呃,那他們要不要去幫一下白呢……雖然他們也一直對白那張臭屁的臉感到很不爽就是了。
然而阿瑟與女媧的糾結完全沒有必要,因爲在下一秒,鐵鍋突然從內部“轟”的一聲被劈成兩半,白斯毫髮無損的將巨型刀一揮。
“嗚哇!”晴天娃娃嚇得驚叫一聲,“難以置信!竟然這麼輕鬆的就將我用特別金屬打造的鐵鍋摧毀,不愧是號稱‘白斯女王’的尊貴玩家!”
“呦,變臉變得很快啊,剛纔還在咒罵我,這會兒又來抱大腿,以爲我是豬腦嗎?”白斯居高臨下的望着晴天娃娃。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作爲一個少女遊戲的旁白,我始終都遵循着玩家是上帝的準則,所以我怎麼可能瞧不起您呢?”晴天娃娃做搖尾乞憐狀。
“哼,少虛僞了,讓我們來一決勝負吧。”白斯高高舉起手中武器,對準晴天娃娃的腦袋,如同審判。
晴天娃娃跪坐在地淚漣漣,突然趁白斯不注意,他來了一個金蟬脫殼,只留下晴天娃娃的軀體,本尊逃之夭夭。
“可惡!”白斯氣得哇哇叫,女媧和阿瑟一臉無奈,對方只是個旁白啊,和聲音這麼較真是要怎樣?
“呼……呼……”
另一邊的魔法師吭哧吭哧地跑啊跑,跟在他身後的槍兵和仙客也吭哧吭哧地跑啊跑。這個時候,三人的腦子都極其一致的發生了短路。好在仙客在跑了一陣後,還算聰明地提議道:“啊!不如我們用飛的?飛的總會比跑的快一些嘛。”
“是哦!”槍兵恍然大悟地對仙客亮起大拇指,“看不出來,你腦袋很靈光嘛!”
“那當然了。”仙客臭屁地飛上天,“好歹我也是咱們團隊裏的一枝花呢。”
魔法師也飛到空中,東張西望,“都這麼久了,爲什麼大家還沒有追上來?該不會是那個旁白太難搞了?”
豈止是難搞,簡直是相當難搞。
落在後方的白斯三人已經嚐遍了旁白的特別禮物,a階段的三關失敗後,又是&a;b階段的三個關卡。
先是白斯被迎面而來的大樹枝彈飛,再來是女媧被巨大的落地給整個包了起來。
接着是阿瑟遭到便便地雷陣,然後是白斯要躲避那數不清的從天而降的各種大石塊。
遺憾的是,旁白全部都沒有防守成功,白斯與隊友之間像是有種奇妙的默契,三人每次都可以配合着順利通關。
現在,終於到了最後的階段。
旁白咬牙切齒的俯瞰着整片山崖下方,咯吱咯吱的咬着牙齒,忽然又發出邪惡的笑聲:“嘻嘻嘻……最後的階段,我可要動真格的了!再見了尊貴的玩家,雖然我並不是有意想要消滅您,而是您一直以來都欺人太甚!您彷彿永遠都看不到我對您的好心!k,這一刻,遊戲到此結束——”
“嗶”聲響起,旁白已經毫不猶豫地引爆了爆炸按鈕。
山崖下方的整片森林都發出轟隆轟隆的震動,巨大的火光噴濺而出,範圍內的爆炸足夠將被困在下方的白斯三人炸得粉碎了。
“啊哈哈哈,結束了,全部都結束了,清除一兩個不聽話的玩家,老闆也是不會怪罪我這個老實的旁白的!這就是你們看我的代價,我可是無時無刻都在馬力全開的少女系旁白,我的存在會讓你們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在尾音落下的那一瞬,旁白整個人都傻眼了。
因爲剎那間,頭頂上空撒下陰影,白斯站位,被女媧與阿瑟一左一右騰空拖起,儼然可以出道了。於是,旁白眼睜睜地看着白斯毫髮無損,並且還升級到了新武器。她將巨型刀扛在肩上側身迴旋,迅速的朝前方飛了過去。
阿瑟的脣邊則是彎起一個微的弧度,幽藍色的翅膀一揚,他追上白斯衝向前方,一路落下片片幽藍熒光,速度快的簡直如同野獸。
旁白怔怔地望着三人遠去的背影,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這不可能……!我明明是那麼用心的準備出那些恐怖陷阱的,他們就那樣輕而易舉的衝了過去……我感到好寒心好淒涼啊……那是我畢生的心血,還以爲會把這裏的森林變成絕佳戰場的,然而連兩個時都沒有堅持完畢……”
隊裏最爲弱的魔法師在這時走上來,語重心長的對旁白說:“那是因爲,我們是個a啊。團隊作戰,勝過千軍萬馬,何況你是孤身旁白呢。”
“你是在和我炫耀你們的友情嗎……”旁白抽噎。
“不是炫耀。”不知何時,白斯回來了,她的披風很酷,隨着風向而瑟瑟飛舞。她說:“隊友就是生命,打戰隊,一定要和諧,不可以心存欺騙。”
這一次,旁白好像認同的點了點頭,像個孩子似的說道:“我從沒有欺騙您啊,尊貴的玩家。”
白斯露出了一抹輕柔的寬慰又縱容的笑意。夕陽逐漸浮現在天際盡頭,斑駁餘暉似美豔絲綢,灑滿森林與大地。
她說:“我虐不虐你,與你欺騙不欺騙我,是兩碼事。”
旁白聞言,不禁抖了三抖。
而身爲白斯的隊友,女媧和阿瑟面面相覷,內心s:白的變態是沒有下線的,突然覺得旁白有點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