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時之後。
穿好衣服的白斯坐在陰暗的角落裏,頭頂上寫着大大的喪。
夏以珩與戰零帝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艾莎搶奪口水戰”,兩個大男人噼裏啪啦的吵得人腦殼疼。
旁白在這時友情提示:“夏以珩的好感度總計10,戰零帝的好感度總計50,當前體力值爲15,金幣餘額0,請儘快解鎖‘優千部屋’去賺取更多金幣。”
什麼優千部屋,聽上去就是有錢部屋。
白斯很喪的嘆氣,“要怎麼解鎖?”
旁白回答:“優千部屋的外觀是心形的能量儲藏室,需要獲取足額親密值。”
白斯忍不住吐槽:“你不覺得這款遊戲有點黃嗎?親密值是指肢體接觸沒錯吧?”
“錯誤。”旁白糾正,“親密值必須有肌膚之親。”
不是黃,而是大黃。
白斯繼續很喪的縮成一團,雙手環住自己的膝蓋,疲憊的耷拉着腦袋。
她明明從一出生就是人生贏家了,長得美,家世好,太太太爺爺曾是鑲黃旗,爸爸這代也經營了九個炸醬麪館,按理說她只要打打遊戲,得得冠軍,就可以無憂無慮的歡度餘生了。
她明明這麼優秀,爲什麼會淪落到此番田地?
在學校裏她不斷通過實驗來教會同學們“成人社會很艱鉅所以必須要習慣被壓榨”的道理;身爲班長她儘可能的架空自己好讓其他人有顯示自己才華的空間;在家裏也從不幫爸爸媽媽做家務更經常打翻保姆阿姨的早餐因爲她不希望自己有天遭遇意外後被家人太想念。
她不早戀,不交際,不晚歸,連朋友都不交這樣爸媽根本不會擔心她是否被帶壞或者是把錢借人不還,每天,她就只是乖乖的在自己房間裏打遊戲這有什麼不好?
大家都不懂她的用心良苦嗎!
旁白在這時忍無可忍的跳出來:“這位玩家,關於您內心的s,請允許我做個的點評——我認爲大家不是不懂,而是你腦子需要補補。”
補什麼?核桃嗎?
“智商。”
白斯幽幽嘆息,“唉,旁白就是旁白,竟妄想來懂我,無敵是多麼寂寞,我的寂寞,誰能明白我。”
誰知店門在這時被推開,原本睡死在櫃檯前的老闆一個機靈起身,擦擦哈喇子招呼着:“歡迎光臨店!本店證件齊全,商品應有盡有!”
“還真敢吹呀。”來人不是別人,偏巧是贗品白斯。老闆立刻捧着一個瓜藏到櫃檯下方,表明了自己此刻爲喫瓜羣衆的身份。
白斯見到贗品,當即怒髮衝冠,所有關於她搶走自己一切的畫面歷歷在目,白斯衝過去抓住她命令道:“臭贗品,你給我滾回遊戲裏!”
贗品這才發覺白斯也在,輕笑一聲,十足挑釁:“怎麼,你還活着啊?我以爲你早就已經跳樓自殺了呢。”
“我、我爲什麼要跳樓!”雖然她的確嘗試過。
“因爲你根本沒有繼續活着的理由了啊。”贗品諷刺的挑眉,“一個不被任何人所需要的人,幹嘛還要賴在這個世界上呢?”
“你還有臉在這裏巴巴,還不都是你的錯!好端端的跑到我的世界裏來耍什麼花招,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贗品丟給白斯一個笑,這個笑特別特別輕蔑,甚至不需要語言,就能攻人五臟肺腑。
白斯即將暴走,然而夏以珩的聲音響起,他的語調裏,有遲疑:“是你?”
贗品聽見他的聲音略微一怔,轉過頭去與之對視,幾秒過後,兩人突然像是心照不宣一般移開視線,尤其是贗品,情緒上明顯有波動,並問老闆:“我訂的遊戲到了吧?”
老闆這纔拿着喫完的瓜皮走出櫃檯,獻媚說:“到了到了,上午打過電話給你啦。”
說罷,兩人像暗箱交易一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贗品拿到遊戲轉身欲走,老闆喊住她:“你忘了贈品畫卷。”
眼看着贗品這次要離開了,白斯怎能放過機會,擡腳便去追她,卻遭到一隻手臂的阻攔,她擡頭,夏以珩卻對她說:“你的鞋帶開了。”
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吧!而且他的語氣怎麼突然這麼接地氣了?然而白斯無暇思考,她腦子裏只有追上贗品這一件事,於是用力推開他,結果可想而知,踩到了鞋帶,摔倒。
如果僅僅只是摔倒她還可以欣然接受,別忘了,這仍舊是少女遊戲,慣有的套路自然是蘇蘇的,所以在白斯摔倒的那一刻,有霸道總裁式的抱法將她拖住,於是白斯摔在了他的身上,並非常騷氣的撞吻了。
三百年前的套路,呵呵,她就知道會這樣!
盯着身下的夏以珩,白斯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邊不斷的浮出粉紅心。
一顆兩顆三顆,“嘟嘟嘟”的冒出來。
系統開響禮炮,各種花瓣撒下來。字幕顯示——
優千部屋解鎖成功
旁白激動的恭喜道:“第二關卡已成功通過,愛人的嘴脣最柔軟,優千的部屋最賺錢!尊敬的玩家,您可以跟隨優千姐姐去部屋裏刷金幣啦!”
通關後一定要掐死旁白。
白斯在心裏默默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