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季思意終於是動了一下。.huangjintong.org
賀緒高大的身形出現在樓道口,看到季曜輝也在,賀緒微微點頭,然後幾步上來將季思意往懷裏擁了擁,“先到外面坐着,守在這裏也無濟於事。”
季思意這纔跟着賀緒一起出了這門,莫嫂趕緊進來,守着老太太,樓下的狗兒也搖着尾巴走上來進了屋裏,窩在季老太太的牀邊守着。
季老太太住在這裏時間也不短了,金毛也將季老太太當成了半個主人。
賀緒帶着季思意坐了下來,季曜輝也跟着身後下樓,站在偌大的別墅裏,他還是顯得十分的侷促。
“季叔坐吧。”
“好。”
季曜輝坐了下來,不自在的擠着一抹笑道“給你添麻煩了。”
“季叔別這麼說,這也是我的奶奶,”賀緒握着季思意微涼的手說。
季曜輝感激的看着賀緒,看到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季曜輝有些欣慰,這個賀緒對自己的女兒是真的好。
這些日子,他是見識過了賀緒對自己女兒的喜愛。
女兒能找到這麼好的歸宿,他也替女兒感到高興。
只是女婿氣場太過強大,背景太過雄厚,他這個做老丈人的總是沒有辦法的放開,顯得十分的侷促。
正如此時,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門鈴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高叔在前面就過去打開了門,陸英提着禮袋出現在門前,她的神色有些沉,進來看到季思意整顆腦袋都被繃帶纏繞,嚇得臉都白了。
“季思意,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被人開瓢了”
放下禮袋,陸英急匆匆的走到她面前,臉色難看的怪叫了起來。
季思意看陸英這樣,咳嗽了聲,“意外。”
陸英皺起了眉,“你最近的意外比較多啊。”
“也是意外。”
“咳。”
季曜輝咳嗽了聲,提醒女兒她身邊的男人正用眼神盯着她。
季思意感受到賀緒投到自己身上的視線,都不敢扭頭去和他對視。
“季奶奶呢她老人家沒事吧。”
“受到了點驚嚇。”季思意的眼神一暗。
陸英鬆了口氣“剛聽到消息的時候,你們可把我嚇到了,你和韓歆最近一直不太平,我很不放心。”
“對我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季思意有些不好意思。
“有賀總在,我對你倒不是很擔心,”陸英笑了笑道,“倒是你自己亂折騰,讓我們不能安生。”
賀緒握緊了她的手,無聲的認同陸英的話。
季思意更不好意思了。
等老太太醒後陸英就告辭離工了,倒是季曜輝請求留下來照顧老母親。
賀緒答應了,季思意也不好再將人趕了出去。
於是就有了季曜輝第一回住在這裏的事發生。
晚上的時候,季思意在浴室裏折騰了很久纔出來,她身上有傷,都得避着點。
季曜輝睡得晚,經過這邊的時候聽到門裏傳出來的交談聲,他站在那裏聽了半晌,知道這小兩口的感情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好,他眼眶一熱。
這個女兒,他從她母親離開後就沒有再怎麼關注過,後來他們的關係越來越惡劣,再也挽不回來了。
季曜輝長長的一嘆,回屋了。
季思意靠在賀緒的身上,兩手半抱着他的脖子,半個身貼在他的身上,而賀緒兩手穿插到前面來給她看後腰側的傷口,俊眉緊擰,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冒了起來。
褚家竟敢傷他的人
這一次,他就讓對方有進無出。
“學長,沒流血了,傷口就只有這麼一點,醫生都說了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動作就沒事。”
發現賀緒的情緒不對,季思意趕緊安慰對方一句。
賀緒擡頭近距離的盯着她,濃墨一般的眼盯來,季思意抿了抿脣,不敢說話了。
“再受傷”說到這,賀緒就放棄了。
這種警告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可每一回季思意都會給他折騰出一身傷來。
他不能習慣,只覺得害怕。
季思意將腦袋靠進他的肩窩裏,“學長,我真的沒事的,對於我來說,這些傷都是小事。只要我身邊的人都在,我就算是受點小傷也是值得的。我身邊的危險這麼多,我怕有一天學長你也會因我受傷,我”
“我不會受傷。”
賀緒語氣生硬。
季思意扯着嘴皮,擠出一個笑。
賀緒半擁着她,安安靜靜的享受着此刻。
爲了防止季思意再亂來,賀緒將工作都搬到了家裏來處理,這樣也能管着季思意。
季曜輝第二天中午飯後就離開了,季老太太醒過來,他就陪了一會兒就走了。
季老太太就是受了些驚嚇,燒得快退得也快,早上的時候高燒就全退了,喫得好,也精神了許多。
季曜輝離開別墅後就回到了那個冷清清的家,剛走出電梯就在樓道口處看到了兩道身影,其中一人正是夏冉。
站在夏冉對面的是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有些啤酒肚,和季曜輝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可對方一看就是那種暴發戶,能給女人錢花的那種。
季曜輝突然走出來,嚇了夏冉一跳,然後很自然的笑着向季曜輝介紹,“曜輝,這是我們的老闆,今天剛好放假出去,在街上出了點事,還好碰到了老闆。”
季曜輝沉着臉點頭向對方道了聲謝,然後開門進去,態度很差。
夏冉眉頭一皺,留在身後送那位老闆進了電梯後冷着臉回屋裏,站在前面盯着坐在沙發上的季曜輝,“你剛纔是什麼態度那可是我們的老闆,現在家裏的開支那麼緊張,你不出去工作也就罷了,對我工作上的老闆能不能好一點那可是給我發工資的老闆。”
季曜輝倏地擡起頭,到底是做過官的人,氣勢十足,嚇得夏冉臉一白,往後一退,“你幹嘛。”
“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麼把外面的男人往家裏領,偶遇老闆送回來你見過哪位老闆閒得送下面的普通員工回家夏冉,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能力了,所以就想着法子離開。”
季曜輝也怒了。
任哪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跟着別的男人站在自家的門口,都會有想法。
更何況夏冉這樣的,季曜輝都沒有辦法相信她了。
夏冉咬牙,指向季曜輝的手抖了起來,“現在你懷疑我了是吧季曜輝,當初是誰將我丟棄的我帶着身孕去嫁給別人,別人不介意願意給當冤大頭我爲了你吃了那麼多苦,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季曜輝,你現在沒有資格這麼看我。”
季曜輝沉着臉不說話,孽是他造下的,只能由他自己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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