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震響,賀緒就從牀上坐了起來,還是一身正裝的賀緒按着發疼的腦仁站了起來。x
再看外面混亂的街道,自己的人就衝進來對正安靜給自己點菸的賀緒急聲道“老闆,前面發生了襲擊,我們得走了。”
這個地方太混亂了,賀緒手下的人真懷疑他是不是來爲難他們的。
爲了保護他,他們這些人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生怕一個疏忽就會讓他喪了命。
賀緒眯着眼看着窗外的混亂,慢慢的吸了口煙,繚繞的煙霧在他的面前蒙上一層薄薄的霧,看不太清楚他此時眼中冰冷的情緒。
已經找了這麼多天了,他也找到了那個人所謂的接頭人,可是那個人說並沒有接到季思意,機票的顯示也有季思意過關的記錄,連監控都拍到了她出國的畫面。
如果不是在這裏,她又在哪裏
賀緒夾煙的手有些微的抖動,他後悔將她放回江城了,如果帶在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季思意你到底是有什麼東西隱瞞了我。
賀緒恨恨的想,找到這個人一定要狠狠的懲罰,讓她永遠記住自己有多麼的生氣,太寵她了纔會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信自己。
甚至是大膽到從他的身邊消失,不可原諒的就是這一點。
她去什麼地方都好,爲什麼一定是這種地方,來這裏隨時會沒有命。
賀緒不敢去想季思意已經不存在的畫面。
“老闆”
房間震動了幾下,提醒着他們得走了。
賀緒丟下菸蒂,身形一轉,大步走了出去。
此時的京城。
賀家。
賀老擺了擺手,讓人不用攙扶自己,慢慢的坐到了椅子裏,犀利如刀的眼看向從外邊回來的賀天,冷聲道“還沒有阿緒的消息嗎。”
賀天搖頭,“我們的人已經盡力,仍舊找不到阿緒,還有季思意那裏也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懷疑他們已經不在國內了。老爺子,需不需要往外查。”
“我們賀家的動靜鬧得太大了,”賀老皺緊了眉頭,道“現在有太多人盯着賀家了,行動起來很不便。”
就是因爲這樣,賀天才沒敢動用太多的力量去尋找賀緒的下落。
“這兩個孩子也真是的,招呼一聲也不打就消失了,”賀母從江城回來後就一直在提心吊膽的等着消息。
這兩個人無緣無故的消失,怎麼可能不讓人多想。
“阿緒這次做事有些過了,”賀天對賀緒這一次的做法很不滿,讓大家跟着一起擔憂,也不知給家裏一個消息,這很不像賀緒的作爲,“我會和他的朋友聯繫看看。”
賀天起身離開了客廳。
本來這事他們賀家也不想驚動和他們走得近的世家,即使張競寒之流都是賀緒的好友但也經不住那種考驗,這也是賀天儘量不去驚動的原因。
第一個給沈牧洲,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
第二個是墨言川,好在對方有了賀緒的消息,賀天長長鬆了口氣。
回到屋裏,賀天將消息透露給賀老知,神情同時凝重了起來。
“中東”
“他怎麼跑到了那種地方去這這怎麼回事現在那邊正亂着,他跑那邊去幹什麼”賀母急得臉都白了。
賀天有些不確定的說“似乎是爲了季思意。”
“這和思意有什麼關係”賀母怎麼想也想不到賀緒去那個地方和季思意有什麼關係。
“據可靠消息稱,季思意有可能從國轉去了中東,”這也是墨言川告訴賀天的,而墨言川也是在賀緒離開後讓人查到了一些東西,然後結合的猜測了一下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賀天的話讓屋裏靜了一下,一時不知怎麼迴應這樣的消息。
他們更不明白爲什麼應該在國內的人會突然出現在國,還是季思意,這是他們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讓情報組那邊查查。”
賀老突然發話。
賀天震驚的看向賀老,“老爺子,一旦動了,您會很被動。”
“他們的安危重要。”
“我再想想其他辦法,”賀天拒絕了這個提議,“我馬上去。”
“賀天,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賀老一喝,家裏的氣氛就僵硬了起來。
賀天起身的動作一僵,咬牙道“阿緒既然沒有讓家裏知道,就是不想讓您晚年了還要動用私權,留下污點。”
“人命都要沒了,還在猶豫什麼,你去”賀老沒有再理賀天,轉身對自己身邊的人道。
“爺爺。”
賀天大聲叫了句,制止了賀老。
“老爺子,阿緒爲什麼沒有和家裏人說,難道您還不清楚嗎前段時間賀家差些處於風口浪尖上,阿緒不想再掀起大動靜才獨自一人行動。既然他敢一個人去,就是有了保護自己的方法。我向上面申請行動,一定會將阿緒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賀天放下話,轉身就出門。
賀天的動作很快,三個小時後就出發離開了京城。
賀家的氣氛卻沉如水,一個個都愁着容,最近過來拜訪的客人都拒絕在外了。
發生了這麼多糟心事,賀家哪裏還有心情去應付外人。
至於季家那裏,賀母也真的不知道怎麼和季老太太說這事。
然而,沒等季老太太來問,周家那邊收到第二天改日子的婚帖就知道出了事,周豐這麼久了還是第一回上京。
a市離京城並不是很遠,周豐特地放下了工作過來的。
周豐的到來是賀家沒有想到的。
周豐獨自一人站在肅穆莊嚴的賀家大門處,等着檢查後才進了賀宅。
周圍崗哨有暗有明,周豐都不得不感嘆賀家的家底深厚,不愧是處於權勢中心的家族。
即使周豐的身份地位在a市已經算高了,但到了京城賀宅,他就是連守門的崗哨也不如。
他小心翼翼的跟着人走進賀宅,進入正廳。
首先迎接他的就是一個婦人,賀大夫人,今天就是賀大夫人在家,還坐在沙發上威凜凜的賀老。
周豐趕緊上去打招呼,“賀老您好小輩冒昧過來,打擾之處還請賀老您見諒。晚輩是爲了外甥女的事來的,最近晚輩一直在嘗試着和她聯繫卻聯繫不上,晚輩希望賀家能夠給晚輩解解惑。”
雖然面前面對的是真正的大佬,爲了季思意,周豐卻不能鬆了口,要表現出幾分強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