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biqugev”
“嗯。”
氣氛寬鬆的車內,季思意重新放鬆身體後開口說話。
“我想接奶奶出來。”
這話季思意想了好久才說了出來。
賀緒修長乾淨的手握着方向盤,目光雖然凜冽,但語氣明顯和剛纔不同,“在江庭別墅區裏還有一棟空着的,正適合老人家居住。或者,搬到一起住,方便照顧。”
季思意搖頭,“我的意思,我要自己養着奶奶。”
賀緒眉峯一挑,“你要分居。”
“不是”那房子始終是賀緒的。
以後要是他想離婚,自己也還是得重新再找。
一想到賀緒可能會和自己離婚,季思意心堵得慌。
“那就這樣。”
“啊”什麼就這樣
哪樣
賀緒加了速,不再回應季思意。
季思意忐忑啊。
前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悶聲不吭。
男人的心,難測
季家裏,此時氣氛壓抑得令人難受。
連傭人都避得遠遠的,免得受到波及。
季思微是醫生,雖然是實習,但還是給季曜輝開了些壓驚的藥。
看着季曜輝躺下睡着,夏冉向女兒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到隔壁的房間說話。
“媽。”
“思微,你也看到了,這個季思意回回在家裏鬧,日子遲早是過不下去。”
“媽,你想說什麼,”季思微聽夏冉這個語氣,就知道夏冉想做點什麼了。
“媽是想讓你和海逸快點結婚,你看呢”夏冉原本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嫁到賀家,今天這情況發生後,夏冉就另生了想法。
特別是季思意說的那句這個家也有那個女人的一份,夏冉就心慌。
季思微如果嫁到梁家,以後也會有她的立足之地。
不至於會走投無路。
夏冉最擔心的是事情有變,梁家一旦反悔,她們母女倆可就真的什麼沒有了。
夏冉在鄉下窮怕了,以前嫁給那個男人,喫過不少的苦頭,她不想再有意外發生。
先讓女兒穩定下來。
“媽,我和海逸已經訂婚了,再說,他很快就要下鄉鍛鍊了,我們的婚事哪裏能說辦就辦的。”
在季思微的腦海裏,有一個叫賀緒的人,對與梁海逸的婚事產生了一些排斥感。
能拖則拖。
現在他們只是訂婚的關係,如果真的結婚了,以後怎麼向賀緒交待
在心裏,季思微就已經將賀緒看作私有的了。
“怎麼不能,先結婚再上任也不遲,”夏冉看女兒這表現,就猜到了什麼,“思微,賀緒那個人是好,可是咱們也高攀不起,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
“媽,”季思微被戳破心事,面有羞色,“我想再等等,我現在還沒畢業,等我畢業了,如果我和賀緒還沒有結果,我就嫁。但是現在你不要逼我,不管怎麼樣,只有賀緒這樣才能配得上您的女兒。”
說着說着,季思微就羞紅了臉。
夏冉猶豫了起來。
“媽,你就再給我一點時間吧。”季思微央求着。
“可是”
“咳。”
季老太太站在門外,聽了後半截,老臉都青了。
剛纔季思微可是提到了賀緒,怎麼,賀緒那小子不是追着自己的孫女的嗎怎麼又變成季思微了
季老太太深深的覺得自己被騙了,那張老臉又青又黑。
“媽。”
夏冉趕緊拉着季思微走出來。
季老太太冷冷的哼了聲,轉身回屋去生悶氣。
自個想着想着氣不過,季老太太就給賀緒打電話。
賀緒剛送季思意回江庭別墅,等過後再和季老太太商量搬出來住。
沒想季思意剛進門,他去停車,季老太太就先將電話打了過來。
“奶奶。”
“哼。我不是你奶奶,你也不要亂叫。”季老太太從鼻孔裏出氣,莫名奇妙的給賀緒發了通火氣。
賀緒沉默了下,說“您是有什麼事”
聽賀緒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季老太太臉色更不好看了,“什麼事你這臭小子在我孫女和思微那孩子兩邊跳來跳去,你想幹什麼,當小意身邊沒親人了嗎”
無緣無故被罵的賀緒“”
“賀緒啊,你是名門之後,是個能耐的孩子,可我的小意承受不住,你們賀家的門楣高,我們季家高攀不起。以你的本事,想找一個比小意更好的很容易。奶奶就求你不要再打擾小意了,讓她好好的生活”
“奶奶,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賀緒再也不讓季老太太說下去,打斷了她的後話。
季老太太在那邊更加的不高興了,“誤會那女人的女兒都親口承認了。”
“我只要季思意。”
賀緒冷硬的說。
季老太太氣哼哼的掛了電話,用無聲來表達她對他不滿意。
賀緒看着手機,峻眉都皺到了一起。
這通電話可謂是莫名奇妙了,可是對方是季思意的奶奶,老人家難免會聽到一些風風雨雨誤會了。
賀緒想着等季老太太的氣消些了再打個電話過去解釋。
正想着,手機又響了。
賀緒接起,對面就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阿緒,東西給你寄過去了,什麼人啊,難得阿緒你這麼上心哎呀,你這一藏就是這麼多年,家裏人知道嗎怎麼沒帶回家來看看要不這樣,我過幾天去江城”
賀緒直接掐斷了,放車座上。
等他放好車,手機已經有幾個未接電話。
響第五次,賀緒才接起。
又是剛纔那個聲音,“是不是玫歡上次她還送我幾張電影票呢你也真是的,如果是她的話,幹嘛這麼藏着還有上次的緋聞,用得着欺負她讓她開新聞發佈會澄清嗎”
賀緒按了按跳動的腦仁,“有事說事。”
“看你也是個粗心的,我多選了幾套給寄過去了,記得讓她用產品絕對是純手工無害的,你”
“沒事掛了。”
“等等,你什麼時候回來。”
“沒定。”
“那你”
賀緒乾脆的掛斷。
季思意端坐着,兩手往前手,一雙明亮幽深的眼睛直直看着面前替自己拍布重新上藥的男人。
光線下,男人的眉梢處添了些寒氣,卻又深刻了他的正面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