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季思意起夜。.biquge
這是季思意在這裏睡幾天以來第一次起夜,以前她總是天亮就沒有看到賀緒的人了,比她起得早睡得晚。
睜開眼,季思意就感覺到了什麼。
她現在正躺在男人的懷裏,猛地擡頭看上去,黑暗裏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
她的身體縮在他寬大的懷裏,心安理得的拿手搭在他的腰上,腳也很沒規矩的架在他的長腿上。
整個人如八爪魚,緊緊趴在他身上。
季思意臉孔通紅得滴血,很明顯,是自己扒着他不放了。
原來自己在睡着後這麼的不要臉!
季思意慢慢的移動着自己的身體,儘量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一動,賀緒就擡起了一條長腿,將她亂動的腿夾住。
季思意:“……”
她再試着動。
夾着她的腿力加重,抵在她腦袋的另一顆腦袋磨了磨,手箍緊了她的腰,輕輕安撫着她。
似乎以爲她在睡夢中睡得不安穩。
季思意有些欲哭無淚,卻又覺得很安心。
因爲賀緒對她似乎並不討厭,也不是她以前所想像的那樣。
他對自己是真的好。
僅憑這些天的表現,她就知道了。
“學長。”
季思意小心的叫了句。
沒動靜。
季思意又試圖動了好幾下,這人就是不松。
“乖,別動。”
黑暗裏的聲音格外的清晰可聞,又帶着沙啞的性感。
撩得季思意的心臟狠狠的一跳。
她愛死了這個人的嗓音。
“學長,我要上廁所。”
要憋不住了。
賀緒惺鬆的睜開眼,似在確認黑暗中說話的人是不是季思意。
“學長,”季思意動了動身,示意他放開自己。
季思意一動,賀緒鬆開了她,慢慢的撐起修長的身體,一腳自然的曲起,手放在膝上,側着深雋的臉,黑亮如辰的眼正透過黑暗看着她。
季思意背過身,滑下了牀。
不敢面對他。
看着季思意急匆匆的進了廁所,賀緒伸手按了按眉心,另一隻修長的手按在大牀上,薄被滑下來,露出精壯卻不誇張的上身,他下身只穿了一條休閒的睡褲,上身上是光着的。
夜光從窗外打進來,泛起一層神祕的色澤。
季思意回到就看到眼前這副很詭美的畫面,猛地抽了一口涼氣。
“學長。”
有瞬間覺得這人不是真實存在的。
她三兩步就走了過來,站在牀邊睜着眼想要看清楚牀上的男人。
賀緒拿手拔弄了一下發,長臂一伸,將季思意扯回了牀上。
季思意跌入剛硬的懷抱,有些慌亂的掙扎着。
“學長?”
“可以睡了。”
男人的聲音依舊沙啞性感得撩人,讓季思意抑制不住的顫抖。
賀緒濃如墨的眉微微上揚,摸了一下牀頭,拿出搖控器將空調調高了點。
再次被扯到懷裏躺着,季思意意識清醒得要失眠。
伏在如暖爐一樣的身體上,她就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賀緒卻像是習慣了般,抱着她也能安穩的睡着。
季思意睜着眼差不多到天亮時才睡了過去。
今天季思意又睡晚了,爬起來時,賀緒就已經不見了,她身上的被子蓋得好好的。
想着今天要做什麼,一邊下牀。
“過來。”
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季思意嚇了一跳。
“學長?你不是上班了?”
賀緒邁步進來,拉着迷糊的季思意進洗漱室,擰好牙膏,扶着她精緻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
“含一下。”
水送到嘴邊,季思意傻也知道他要伺候自己洗漱了。
季思意的手擡起,無措的道:“我自己來,學長,我能自己來。”
季思意一張臉憋得通紅。
洗澡讓他伺候也就算了,這種小事她哪裏好意思再麻煩他。
賀緒卻依舊我行我素,冰冷的目光正盯着她。
季思意只能向惡勢力低頭,乖乖的讓他伺候。
誰讓她受傷的是手呢。
其實她這點傷一點事也沒有,從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天生的神力,還是身體的機能也比普通人要強許多。
所以她有時候幾乎感受不到什麼痛感。
牙刷了,臉也由他來洗。
突然,賀緒問:“怎麼沒用洗面奶。”
季思意有些驚,乖乖,賀緒還知道洗面奶。
轉念一想,自己也太大驚小怪了,怎麼說他也是兩家大型公司的老總了,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玩意。
“我……不喜歡用。”
她差些脫口而出,我天生麗質。
賀緒經營的另外一家企業,就是做女人各種奢侈品的,其中就是包括了化妝品,和國外很多知名品牌合作過,甚至將國內的品牌做響了。
聽說那家公司是賀緒外祖家的產業,後來經轉到十幾歲的賀緒手中,若說從業,從高中的那會兒,賀緒就開始經營了外祖家的產業了。
只是後來他又白手創立了賀氏集團,公司做大卻一直不肯上市。
只爲悶聲發大財。
也沒有人敢勉強他上市,正因爲是這樣,所以秦書記那些人才想着賀緒能夠爲江城貢獻些什麼,讓他的賀氏集團從江城上市,給他們拉一些政績。
“先喫早餐。”
“學長今天不用上班?”季思意看他還穿着居家服和拖鞋,眨了眨漂亮如琉璃的眼。
賀緒這個形象,估計也只有季思意能親眼目睹了。
“我是老闆。”
所以早去晚去都沒人會說。
季思意:“……”
心說做老闆就是好啊。
兩人對坐着喫早餐,季思意不時的打量着對面的人。
她喫得慢,對面的人也跟着放緩速度。
“學長先去上班,我後面收拾。”
喫他的就算了,還讓他洗碗筷,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廢人。
賀緒沉默着喫,不應她。
最後,還是他洗碗筷,收拾殘渣。
等他上樓換好西裝革履下來,人又變了另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