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長老看着徐昭然完全就是,慈祥的長輩在憐惜晚輩,讓徐昭然一下子就心軟了,傾斜了。
立刻一臉委屈的看着九長老,徐昭然哭着喊了一聲,“九叔!”
“好孩子,你放心,九叔會幫你的,一定會幫你,絕對不會讓公子一錯再錯。”
一聽這話,徐昭然立刻跟着說,“可是少主如今已經站穩了腳步,今日我爹的事情不但沒有揭穿她的真面目,而替她樹立了威信,簡直.....”
“她簡直就是踩着我爹的屍體上位!”
九長老沉聲道,“我之前聽到你爹說了些,少主容不下他,私下裏已經動手好幾回了,只是一直沒得手,卻沒想到.....這次。”
想到大長老就這麼沒了,徐昭然悲從中來。
“九叔!”
看着徐昭然哭的可憐,九長老伸手攬住徐昭然,長輩式的安撫着。
“放心,有九叔在,九叔和你爹可是一輩子的兄弟了,必然不會讓你受委屈,另外,許是你爹真的知道了什麼,通過我留給你了一些東西。”
徐昭然雙眼一兩,“東西?什麼東西?”
“一些絕對對你有用的東西,但是昭然你性子單純,一看就不是少主的對手,所以這東西不能都交給你。”
“這是你爹一輩子的心血了,我們可要慎重對待。”
“是,九叔,昭然聽您的,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九長老輕輕一笑,“我一直常年不出院門的人,能懂什麼,幹什麼?但是你放心,既然答應了你爹,有我在,便不會讓你委屈。”
“多謝九叔!”
不得不說,此刻的九長老重新給了的徐昭然勇氣,和達子繼續作對的勇氣。
至於這件事情裏的漏洞,都被她忽視掉了,又或者說,是被她故意遺忘了。
畢竟對於下毒,心虛的是她。
“昭然,不管我們要做什麼,如今首先要做的就是冷靜,我們必須好好冷靜,從頭謀劃,明白嗎?”
徐昭然立刻點頭,“是,我知道!”
“我們不能低估任何一個人,不然怕是永遠都不能爲你報仇了,所有的事情我們必須私下調查的明明白白。”
“是!”
九長老很滿意的點頭,“我們不害人,但是也不讓人害我們,你放心,九叔給你撐腰。”
“謝謝九叔!”
“可憐的孩子!”
就這樣兩個人算是聯盟了,處理完了大長老的事情,徐昭然原本是要被調離內院的,但是卻被九長老給攔下了。
說是徐昭然在內院,也方便調查大長老的事情。
內院裏總共也就是沒幾個人,活動最多的就是達子,這調查還不是針對着達子去的?
那天說了這麼多,徐昭然還不死心,竟然還拉攏了九長老?
祕境裏。
達子在姚安說完之後,輕輕的開口,“姚安大哥真的覺得九長老是被拉攏的嗎?”
“那肯定是啊,不然九長老從前可是從不管事的!”姚安說。
“如果真的不管事,那徐昭然是怎麼說動他的?”達子問。
不等姚安說話,達子又說,“那天的事情,人證物證我們都說清楚了,九長老又不是傻子,爲什麼還相信徐昭然?”
“爲什麼?”
“因爲他想要相信,願意相信!”達子說。
姚安愣了愣隨即就明白了達子的意思,“你是說九長老是故意的?”
“可是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過去了,九長老不問世事,什麼都不管,怎麼會突然想要做什麼?”
姚安有些不可置信,“年輕的時候就不爭,到了老了反而要爭了?他以爲自己還有機會?”
“九長老並不老,且正直壯年,正是野心勃勃的時候!”說話的是方量,“所以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姚安還是有些轉不過來,“可是之前有無數的機會,九長老都沒有過什麼逾越之舉,現在.....會嗎?”
不是姚安不相信,而是九長老不問世事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方量看了姚安一眼,“你錯了,從前九長老一直沒有機會!”
“怎麼沒有了?之前.....”
“九長老聰明絕,在鬼域之內難逢對手,但是......他卻一直都是公子的手下敗將。”
姚安沉默了一會兒,猛然看向得方量,“你的意思是......九長老要造反了?”
“不行嗎?”
“可是九長老看起來不像是沉迷權術的人,而且做長老不好嗎?身份地位都有了,還折騰什麼?”
姚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對於九長老,只有他一個人毫不設防!
另一邊,穿山苑的日月齋裏,四長老優哉遊哉的喝着茶,對着身邊的弟子說。
“老九就是想不開,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做個長老喫喝不愁的,還折騰什麼?凌雲不是那種苛刻小人,對我們這些老人也是禮待有加,這就夠了。”
“你們這些人記住了啊,我們日月齋的人,就是鬼域的人,終於鬼域就可以了,別動那些歪心思,這些日子,每個人守好自己的位置,別做多餘的事情,也不要隨便就被蠱惑了,葛震,你留心點。”
被叫做葛震的是個年近三十的人,是四長老的親傳弟子,如今四長老年歲大了,又一生沒有娶妻,葛震幾乎就是四長老的繼承人。
“是,師父,師父放心,這些事情,我們日月齋不會沾染。”
四長老點頭,“恩,輕易沾染不得,不過有些時候眼睛還是要放亮一點,你們要知道,老九啊肯定不是凌雲的對手。”
“.....”
“師父,可是九長老那人也不是個會輕易動手的人,是不是有了什麼萬全的對策?”
葛震頓了頓,“最近公子身中血祭的事情一直在蔓延,都是說公子的身子撐不了多久了。”
“血祭的事情......”四長老沉默了一會兒,“關於血祭我的確是知道一些,但是凌雲這人是真的深藏不露,決定不要下得那麼早,凌雲背後還站着天和的皇帝,那也絕對是個難纏的主兒!”
四長老說,“總之我們就守好自己的位置,他們儘管自己去鬧騰。”
“是,師父,弟子明白!”
“對了,我知道你底下有個門生很喜歡徐昭然,你給我把人約束好了,徐昭然必然淪爲棋子,別拖累了我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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