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悠然還想再問什麼,然而那男人卻是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
她只覺得就像是一陣風捲過一般,剛剛明明還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這一刻卻是消失不見了。
就像她的身邊從來都沒有這個男人出現過一樣,一切都不過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但是,她很清楚,這不是她的錯覺,而是真實發生的。
厲庭川,Z市人。
樂悠然輕輕的念着厲庭川的名字,她的脣角浮起一抹得意的淺笑。
然後視線再一次朝着厲庭川與宋雲洱的方向望去,脣角的那一抹弧度加深。
這個男人,她志在必得!
突然間,她的腳邊像是有什麼東西。
低頭看去,靜靜的躺着一張小小的卡片。
彎腰撿起,是兩個手機號碼。
樂悠然很清楚,這兩個手機號碼都是誰的。
不緊不慢的收好卡片,朝着宋雲洱的方向再次深深的望去一眼,露出一抹詭異的森笑之後,轉身離開。
宋雲洱哪裏會知道,這就一會的功夫,她竟是又多了一個情敵,而且這個情敵還來得這般莫名其妙。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快夜裏一點了。
糖豆已經困的睡着了,厲庭川抱着她,回到她的房間,將她小心翼翼的放於牀上,替她蓋好被子,這才輕輕地關上房門離開。
宋雲洱到現在還沉浸在甜蜜當中。
這個晚上,她就像是在做夢一般,就連此刻,亦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整個身子,就像是在飄浮在雲層之上,就連心跳都還沒有緩過來。
想着厲庭川爲她做的事情,宋雲洱的脣角又是揚起一抹淺笑。
然後抱起一個抱枕,彎趴在沙發上,低低的輕笑出聲。
厲庭川推門進來時,正好看到她笑的趴在沙發上。
那清脆的笑聲,足以證明着她此刻有多麼的開心愉悅。
邁步走至她身邊,長臂直接將她摟撈,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笑的這麼開心,是有什麼好事?”他凝視着她,沉聲輕問。
宋雲洱與他對視,“糖豆睡着了?”
“嗯,睡着了。”他額頭輕輕的抵上她的額頭,在她的脣上親了親,“現在是不是該是我的時間了?”
“啊?”宋雲洱微微一怔,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那麼一臉茫然的看着他,那一雙如明珠般的眼眸,一眨一眨的,很是誘人。
他就這麼被她吸引着,墨眸望進她的眼眸裏,大有一副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給吞嵌進去的樣子。
“嗯?不明白?”他微微的側了側頭,又挑了挑眉,脣角的那一抹邪笑加深幾分,“所以,是需要我再說得清楚明白一點?”
“倏”的一下,宋雲洱瞬間明白過來了。
然後,她的臉上浮起一抹嬌羞的淺紅,眼眸裏亦是浮起一汪氤氳,“那個……,已經很晚了。該睡覺了。今天累了一天了。”
今天確實是累了一天了啊!
她現在很困。
嗯,真的很困,很想倒頭就睡。
“不洗澡?”他輕聲問道,“今天在外面瘋玩了一天,不洗澡,你能睡得着?”
邊說邊在她的以間蹭了蹭,“嗯,好像還有一股說不了來的味道。”
呃……
宋雲洱被他這麼一說,還真是覺得渾身無比的難道了。
扭扭腰,欲從他的身上站起,“那我去洗澡。”
當然,他怎麼可能會讓她離開呢?
直接就將她攔腰抱起,湊脣在她耳邊低低的呢語,“正好,我也要去洗。一起。”
“啊,不要!”宋雲洱本能的拒絕,“厲庭川,我纔不要跟你一起洗!”
“嗯,”他不鹹不淡的應着,臉上那無賴的邪笑更濃,“是我要跟你一起洗。”
“……”
宋雲洱無語。
這有什麼區別啊!
還不是喫虧的都是她啊!
這要是一起洗的話,她今天晚上還用睡覺嗎?
這個男人,一到那事,他就毫無節操啊!
對他來說,那是不喫飽,不會罷手的。
宋雲洱淚目。
然後雙眸含着一汪溼潤,一臉可憐巴巴的看着他,用着商量的語氣道,“能不能不要?”
“不能!”他笑盈盈的說道,“洱寶,雖然你有錢,很有錢。但是,我們該節約的地方還是得節約的。就比如現在,這叫合理利用資源。”
宋雲洱沒好氣的嗔他一眼。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的。
合理利用資源,還不是你自己想耍流氓!
“嗯,其實就是我想耍流氓了。”他就像是看懂了她的想法一般,繼續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呢語着,“不過,你放心。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宋雲洱直接裝死,不想跟她說話。
“就一次。”宋雲洱氣呼呼的看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勾脣一笑,如盛開的花蕾一般,妖嬈又明媚。
這樣的笑容,卻是將宋雲洱給勾住了,她的眼眸就這麼如嵌在他的身上一般,一眨不眨的,無法移動。
而他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就……三次,嗯?”
她就這麼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了。
然後等她反應過來時,只見他的脣角噙着一抹滿意的淺笑,“洱寶,真乖。”
宋雲洱想哭啊,那種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男色誤事啊!
她竟然被他的美人計給坑進去了。
然後氣得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以泄她的心頭之憤。
混蛋,混蛋,混蛋!
就知道欺負她,就知道欺負她。
厲庭川卻是低低的輕笑起來,而且那笑容聽起來還十分的愉悅。
宋雲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是怎麼睡過去的。
反正就是迷糊之間,聽到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乖,睡吧。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的。”
聽着這話,宋雲洱只覺得很安心,然後便是在他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着她那嬌紅的臉頰,還有安然的睡顏,厲庭川的脣角揚起一抹滿意的,欣喜的淺笑。
伸手,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又在她的脣上親了親,“好夢,我的洱寶。”
宋雲洱覺得脖子間癢癢的,就像是有什麼在撓爬着,而且還有隱隱的溼潤感。
伸手在那作怪的禍首輕輕的拍了一下,輕聲囈語,“老公,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