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進來的很快,幾乎是在鬱芸的人把宋雲璽剛一帶走,他就衝進來了。
那一雙凌厲冷鬱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鬱芸,帶着怒肅與殺氣。
“鬱芸?”鬱芸輕輕的咬着這兩個字,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一雙佈滿皺紋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北逸,不緊不慢道,“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教你目無尊長?我就算不是你的親奶奶,至少也是你的長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把大的!怎麼,你就是這麼回報我?”
那盯着北逸的眼眸裏,是透着濃郁的怨恨。
“人呢?”北逸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裏,更不想跟她廢話,“我再說一遍,把人交出來!”
“呵!”鬱芸冷笑,“人?什麼人?怎麼?又是容音不見了?還是宋雲洱不見?北逸,不要每次她們一不見,你就衝到我面前要人。這兩個女人,得罪了那麼多人,私生活又那麼混亂,誰知道她們是被誰帶走了,還是又跟哪個男人私奔了呢?”
“你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見到個男人就往上撲,不管是老是少!”容音那帶着濃濃嘲諷的聲音傳來。
然後只見容音邁步優雅的步子,朝着這邊走來,脣角噙着一抹迷人的微笑,就那麼如沐春風般的看着她。
聞言,鬱芸的脣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眼眸裏迸射出一抹寒芒,陰惻惻的盯着容音。
“怎麼?我有說錯嗎?”容音走至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視着她,臉上的笑容是張揚的,狂妄的,囂張的,“難道不是?誰能有你厲害,服侍完了老子睡兒子。是覺得他們父子倆的氣味太相似,還是想要比較一下,誰更大器?”
這話就說得相當直接又粗魯了。
就連北逸隱隱的都蹙了一下眉頭,然後轉眸朝着容音沒好氣的狠瞪一眼。
容音卻是直接無視他的淺憤的樣子,繼續笑的如沐春風的看着鬱芸,“論私生活混亂,誰能有你強呢?你都沒跟着男人私奔,我們怎麼捨得呢?畢竟,不管是北逸,還是厲庭川,都是世上難求。人和財都是,不是嗎?”
“你聽到沒有!北逸!”鬱芸惡狠狠的瞪着北逸,厲聲怒吼,“她是爲了你的錢!也就只有你那麼蠢的相信她是因爲愛你!你到現在還沒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相面目嗎?”
“嗤!”未等北逸開口,容音發出一聲低低的輕嗤,帶着不屑與嘲諷,“鬱芸,你真老了啊!不中用了就要認,別一味的死扛着,只會讓人更加的看不起你。”
“容音!”鬱芸一臉憤怒的瞪着容音,從牙縫裏擠出這麼兩個字。
“對啊,我知道,我叫容音!”容音依然笑的燦爛優雅又風情萬種,“我就是看上了他的錢,那又怎麼樣呢?錢也不是你的啊,關你屁事呢?北逸他也願意把錢給我啊,有本事,你也讓你的男人心甘情願的把錢給你啊!”
“哦!”容音重重的一拍自己的額頭,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男人太多,可能連你自己都記不清,到底跟哪些睡過。不過好像你的眼光着實不怎麼樣啊,跟你睡過的男人,沒一個比你有錢啊!鬱芸,原來,你喜歡這一款的啊!”
鬱芸的眼皮在“突突”狂跳着,嘴角在狠狠的抽搐着,眼眸一點一點的在變黑。
容音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繼續噙着那一抹妖豔明媚的淺笑,不緊不慢道,“一個一個都是喫軟飯的,可看上去又沒個小白臉的樣子。不管是老子還是兒子,都跟個返古的野人一樣。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眼瞎啊!放着爺爺那樣的不要,非要霹腿一個兩個野人。你喜歡喫野味啊!”
聽着容音一句比一句難聽又扎心的話,鬱芸只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要是炸開了。
那種被人羞辱的感覺,讓她很不喜歡。
如果換成是以前,有誰敢這麼跟她說話?
現在,容音這個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踩到她的頭上拉屎撒尿,這讓鬱芸瞬間殺氣驟升。
“容音,你是在找死?”那一雙佈滿皺紋,看上去跟個鬼魅一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眸,綠幽幽的直視着容音。
“嗤!”容音再次輕笑出聲,那看着她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嘲諷與譏誚。
突然間,她一個箭步上前,在鬱芸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伸手,狠狠的掐住她的嘴顎。
“老夫人!”傭人見狀,衝上前,欲對容音不利。
甚至有保鏢做出了拔槍的動作。
北逸朝着那保鏢一腳猛的飛踹過去。
那麼一個高大健壯的保鏢,竟是被他給踹飛出去好幾米遠,然後重重的跌摔在地上。
“齊進,搜!把每一個角落都給我搜清楚!”北逸冷聲說道。
“是,北爺!”齊進應聲,對着帶來的那些保鏢使了個動作。
所有人動作一致的進去。
“死?”容音不輕不重的咬着這個字,那掐着鬱芸嘴顎的手又是加重了幾分力度,“老東西,你還當自己的以前的鬱芸?你還沒認清楚現狀嗎?啊!現在不是你能讓我死的階段了,而是我隨時能讓你死!”
“呵呵!”鬱芸卻是冷冷的笑了起來,那笑容是森恐的,是詭異的。
特別是那一雙眼眸,如野狼一般幽森森透着一股寒芒,直直的盯着容音。
因爲容音掐着她的嘴顎,所以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變形,“你敢嗎?容音!嗯?你敢嗎?別說你,就連北逸也不敢!”
容音不說話,就只是這麼似笑非笑的,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脣角的那一抹淺笑卻是微微的上彎了幾分,更是讓人有一種感到陰涼恐怖的感覺。
然而,那一雙眼睛卻是如清澈明亮的明珠一般,璀璨而又絢麗的看着鬱芸。
看着容音這樣的表情,鬱芸竟是微微的一怔。
想不透,容音此刻心裏都是怎麼想的。
對於這樣的容音,她竟是有些陌生,又感到幾分惶恐。
“咔嚓!”
“啊!”
鬱芸那慘烈的聲音響應起。
“現在呢?還要不要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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