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爽覺得,今天帶糖豆這孩子過來,就是一個錯誤。
這下好了,這男人的尾巴肯定不知道要翹到哪去了,估計得翹上半天高了。
然後,貝爽直接一副裝死,什麼也聽不懂的樣子,繼續跟寧靜聊天,直接把保臻給忽視掉。
保臻先是微微的一怔,隨即便是明白過來了。
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朝着貝青鶴與上官霞蔚笑盈盈的說道,“爸,媽。謝謝你們把這麼好的老婆給我啊!我保證,一定對她好,這輩子只對她一個人好。”
上官霞蔚淺笑着點頭。
最後,兩家把日子給定了,十月一號。
離現在也就不兩個半月的樣子了。
貝爽一直擔心,會和別的家庭一樣,存在婆媳問題的。
但,卻沒想到,這個問題在他們家,永遠都不會有。
不都是這麼說得: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但是,婆婆看媳婦,卻是越看越討厭。
可,在他們家,怎麼都是雙方家長都十分滿意。
保致遠與寧靜夫妻倆,是真的把貝爽當自己女兒一般的喜歡和疼着。
當然,貝青鶴與上官霞蔚對保臻也是喜歡的不得了。
糖豆看着其融融的一幕,心想着,他們家怎麼就沒這麼幸運呢?
爸爸媽媽什麼時候纔會合好呢?
不,不!
準確來說,應該媽媽什麼時候纔會想起爸爸和她,然後像以前那樣愛爸爸呢?
這一晚,最得瑟的莫過於保臻了。
人生大事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解決了。
保臻開着車,貝爽坐在副駕上,糖豆坐在後面。
從出帝宮到現在,他的嘴就沒有合上過,一直都咧着笑,嘴角都快要咧嘴到眼角了。
“保叔叔,你不累嗎?”糖豆看着保臻,一本正經的問。
“什麼?”保臻一臉呆滯。
累?
怎麼會累?
他現在不要太興奮哦。
“我是問你的面部神經啊!”糖豆盯着他那笑的都快定型的臉,“你的嘴角都快飛到眼角了,你不覺得臉很酸嗎?”
“去!”保臻沒好氣的嗔她一眼,“小屁孩子,你懂什麼?別說話,坐好了!”
“哦!”糖豆很乖巧的應了一聲,然後又問,“那,我們現在去哪呢?你是送我回家嗎?”
“不送你回家,難道還一直帶着你當我們的電燈泡啊!小孩子,自己有點眼力見的好不好!”保臻一臉不待見的說道。
“可是,回家的話,我也會成爲爸爸媽媽之間的電燈泡的!”糖豆一臉嚴肅的說道,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所以,我覺得,我還是跟着你和阿爽姨姨比較好!”
“吱!”
保臻直接將車靠邊停下,轉身一臉氣呼呼的瞪着她,“哦,你不想當你爸爸媽媽的電燈泡,你就來當我和我老婆的電燈泡啊?小沒良心的東西!”
“阿爽姨姨,他兇我!”糖豆一臉害怕的看向貝爽。
貝爽則是涼涼的斜她一眼,“哼!”
現在知道向她求救了?
剛纔把她賣了的時候,可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
嗚……
糖豆覺得自己好可憐,就這麼明晃晃的被嫌棄了。
“保叔叔,阿爽姨姨,你們倆結婚的時候,我可以當花童嗎?”糖豆一臉討好的看着兩人問。
“小寶貝,花童是要兩個的。”保臻笑的一臉妖豔,“你要是能找到另外一個,湊成雙的話,我就同意了。要不然……”
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他也沒辦法。
“沐童啊!”糖豆不緊不慢的說道,“這還用找的嗎?我們兩個就夠了啊!難不成你還想去找別的孩子來當花童嗎?”
“可是沐童現在沒人哦,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呢?”
“哦,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反正,你們婚禮的花童,非我和沐童莫屬了。就這麼定了!”一臉十分愉悅的敲定。
保臻重新啓動車子,朝前駛去。
……
容音醒來的時候,天微亮。
全身痠軟得不行,就像整個身子都不像是她自己的那般。
當然,她也沒有好到哪去。
在北逸折騰她的時候,她便是在他的身上,背上,各種抓撓。
兩人,就像是在打架一樣,誰也讓誰。
容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反正到最後實在是又累又困。
此刻,天微亮,淡淡的光線透過那一層薄薄的紗簾映射進來。
她窩在男人的懷裏,耳邊是他那強勁的心跳聲。
“砰砰”的,一下一下擊撞着她的耳朵,同時也擊撞着她的心房。
男人,還沉睡着。
平穩的呼吸,胸口緩速起伏着。
他的睡相永遠都是那麼好,就像是他平時的爲人一般,一板一眼的,很是穩重又木訥。
就算是兩人同睡一張牀上,他最大幅度的動作,就是單手摟着她。
但是另一手,就一定是工工整整的放於自己的腹部。
仰躺,挺直,乾淨,沒有一點別動作。
真是無趣的很!
容音在心裏沒好氣的輕罵一聲。
他的胸膛上,全都是被她抓花的痕跡,看上去“觸目驚心”,就跟畫了一張世界地圖一樣。
看着這傑作,容音微微的有些呆怔,然後脣角勾起一抹彎彎的淺笑,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她的視線落在他右側胸膛上的那個還沒全好的疤痕上。
眼眸變得有些沉寂,帶着幾分晦暗。
手,擡起,撫上那個疤,表情中帶着幾分自責的苦澀。
“還想?”手被他握住,充滿誘惑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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