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個帝王一般,全身上下都是自帶光環的。
那羣記者,明明是衝過去想要質問他的,卻在看到厲庭川那凌射過來的冷冽眼眸時,一個一個就像是被凍住了一般,怔直站立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般。
靜寂的可怕,只能聽到厲庭川那走路,鞋底與地面摩擦時發出出的“噠噠”的聲音。
每一聲,都像是一記重錘,重重的敲在朱君蘭身上。
冷不禁的,朱君蘭往後退去兩步,拉開與厲庭川之間的距離。
那看着厲庭川的眼眸,是帶着恐懼與害怕的。
就像,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般,隨時都會將她給生撕了。
朱君蘭的額頭,一顆一顆豆大的汗滲出,滴落。
她越是後退,越是說明她心虛。
厲庭川更是邁步上前。
於是,畫面就是這樣的:朱君蘭一臉慌亂緊張的後退着,厲庭川不聲不響的邁步向前。
他就像是一個索命的閻王一般,渾身上下都凌射着那陰鷙狠戾的寒芒,不僅僅射殺着朱君蘭,更是包圍着那一羣別有用心的人。
只見那羣人,一個一個猛吞着口水,戰戰兢兢的看着厲庭川,一個往另一個身後縮躲去。
“撲通!”
朱君蘭退到臺階處,退無可退的她,整個人往後仰去,摔倒,然後四仰八叉的躺着,很是不雅。
厲庭川就這麼站於她面前,居高臨時下的睥睨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個螻蟻一般,眼眸裏滿滿的都是不屑與嘲諷。
“啊!厲庭川殺人了,殺人了!”朱君蘭突然間大聲叫了起來。
“你們警察是當擺設的?”厲庭川冷冷的瞥一眼朱君蘭,對着他身邊的一個男人冷聲輕斥,“就由着這等刁民在這撒潑影響市容?怎麼,我每年繳那麼多的稅,都是白交的?”
他身邊的男人看起來跟他年紀差不多,卻是穿着一身正義凜然的警服。
他的膚色略偏黑,右側眉峯處有一條疤,將他的眉毛一分爲二。
就是這個疤,讓他看起來更加有冷冽兇狠。
“還不帶走?”男人掃視一圈那些早早就到的警察,厲聲斥道,“一個一個全都給我帶回警局!”
“是,沈隊!”
“沈良!”厲庭川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聲道,“今天的事情,我追究到底。誹謗詆譭我的名譽,損害我公司的形像!我的律師會來辦事所有事務。還請你們秉公處理!”
“當然!”沈良鄭重的應聲。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我纔是受害者,你們不去處置那殺人兇手,反而來對付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們枉爲人民公僕!你們放開我!厲庭川,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會天打雷霹的!”
朱君蘭大喊大叫着,反抗,踢打,最終被押上了警車。
“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厲庭川掃視着那一羣記者,冷聲問道。
他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特別是那一雙如鷹一般的利眸,一一掃過每一個人,大有一副直接將全們攔腰斬斷的意思。
“沒,沒,沒有了。”所有的記者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否認,然後是快速的離開。
笑話,這個時候不走,難道還等着厲庭川招呼他們嗎?
“厲總,對不起,我們……”保安經理一臉自責到無地自容的上前攬責。
“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是!”
所有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剛纔還一團亂的門口,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是恢復瞭如常。
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每個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厲庭川環視一圈,轉眸看向身後的程淄,“人,控制住了?”
程淄點頭,“控制制了。顧厚生的人,也在找她。不過,我們先他一步將人帶走了。”
“嗯。”厲庭川淡淡的應了一聲。
“厲哥,現在要去見她嗎?”程淄問。
“不用。”厲庭川拒絕,“把人給沈良送過去。”
“溫大海?”程淄不是很確定的問。
“嗯。”厲庭川點頭。
“我知道了,厲哥。現在就去安排。”程淄轉身離開。
“厲哥,現在去哪?”杜宵看着厲庭川問。
“上班。”厲庭川淡淡的說道,邁步朝着公司大門走去。
杜宵急步跟上。
顧厚生別墅求是同接了一個電話,擡眸看向顧厚生。
“說!”顧厚生冷聲說道。
“朱君蘭那羣人,全部都被帶去警局了。”求是同一臉沉肅道。
“啪!”
顧厚生摔了手裏的杯子。
“厲庭川到了厲氏之後,根本就沒跟朱君蘭要解釋的意思。直接讓沈良帶所有人都帶走了。他是帶着沈良一起去的厲氏。”
顧厚生只覺得自己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中,眼皮在“突突”的跳着。
眼眸裏迸射出來的陰森,就像是索命的厲鬼一樣。
“咔嚓,咔嚓!”
他的手指關節在響着。
“厲庭川,你真有種啊!”顧厚生咬牙切齒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求是同不敢接話,只能小心翼翼的站着。
“他現在人呢?去哪了?”顧厚生冷聲問。
“直接上樓了,哪也沒去。”
顧厚生來回的踱着步,臉上的表情是躁慮的。
點燃一支菸,大口大口的抽着,一句話也不說。
足以可見他此刻有多麼的煩躁與暴怒。
“丁淨初呢?找到沒有?”顧厚生再次問。
求是同搖頭,“對不起,顧先生。丁淨初……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
“人間蒸發?”顧厚生重重的咬着這四個字,一臉狠厲的盯着求是同,“你給我蒸發一個試試看?啊!”
“對不起,顧先生!”求是同一臉正色道。
“那姓溫的女人的資料查到沒有?她爲什麼要對宋雲薔下手?”顧厚生厲聲問。
“她是厲埕致的女人。”
“所以……幕後黑手是厲埕致?”
求是同點頭,“是!”
院子裏傳來汽車駛入的聲音,然後停下。
“宋小姐,請接受檢查。”
“顧厚生,你的狗說,要檢查我!要檢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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