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微怔,似乎有些意外。
然後便是聽到吳庸又說,“不過宋小姐說,不希望厲哥知道她跟您見面的事情。”
“嗯。”北逸點了點頭,起身,“去醫院。”
市二醫院玉坤到的時候,玉婉兒剛推進手術室。
顧厚生站在外面等着。
“爹地。”顧厚生喚着玉坤。
“婉兒呢?”玉坤冷聲問。
顧厚生深吸一口氣,“剛進手術室,情況不是很好。北逸這次做得過份了。”
“北逸?”玉坤重複着這兩個字,眼眸一片冷寂,“他做了什麼?”
“玉先生!”其實一個保鏢上前兩步,一臉恭敬的看着玉坤道,“我們發現玉小姐時,她全身上下綁着至少二十個大小榴蓮,她的衣服全都是血,整個人驚嚇過度,沒有任何反應。”
“你們發現?”玉坤不輕不重的咬着這幾個字,凌銳的雙眸直直的盯着那保鏢,“哪發現?”
“玉小姐是被人直接丟進別墅院子的。”
“所以,你們又是怎麼確定是北逸做的?”玉坤冷聲反問。
保鏢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婉兒說的?”玉坤問。
保鏢搖頭,“玉小姐沒說。”
“玉小姐?”玉坤轉眸看向顧厚生,“你和婉兒結婚之後,他們一直都是這麼稱呼她的?”
顧厚生倒是沒想到玉坤會將話題轉移,將重點抓住對玉婉兒的稱呼。
“爹地,您別生氣。”顧厚生勸着,“他們也是一時之間沒有適應過來。”
然後朝着那保鏢狠狠的一個眼神瞪過去,“下次再間我聽到這樣的稱呼,自己看着辦!”
“是,顧先生!”保鏢應聲,然後對着玉坤一臉正肅道,“玉先生,對不起。”
“自己去領罰!”顧厚生面無表情道。
“是!”保鏢應聲離開。
“爹地,抱歉,是我的疏忽。”顧厚生一臉歉意的看着玉坤道,“以後絕對不會了。”
玉坤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冷寂的盯着手術室的門。
宋雲洱的病房。
“糖豆,你去護士臺那邊,跟護士姐姐玩會好不好?”宋雲洱看着糖豆,略有些喫力的說道。
糖豆搖頭,“不要!”
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拒絕,“我跟她們又不熟,我又不喜歡她們,跟她們玩做什麼?我要陪着你。”
宋雲洱抿脣一笑,耐着性子說道,“我的吊瓶快沒有了,你去叫一下護士姐姐,問問她們,還有沒有吊瓶。”
糖豆擡眸朝着吊瓶看去,點頭,“哦,好的。我現在馬上就去。”
然後小跑着出門。
糖豆剛出門,北逸便是推門進來。
“北逸大哥,來了。”宋雲洱笑盈盈的看着北逸,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如常一點。
“怎麼樣,傷口還疼嗎?”北逸看着她一臉關心的問。
宋雲洱輕輕的搖了搖頭,“還好。讓你的人去拖一下糖豆,護士臺。”
“嗯。”北逸應聲,走至門口跟齊進交待了一聲,然後折回,“找我,是爲了庭川的事情?”
宋雲洱微微一怔,隨即嫣然一笑,“算是吧。”
北逸拉過一條凳子坐下,一臉沉肅的看着她,“你說吧,我聽着。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幫忙的。”
宋雲洱笑了笑,“厲庭川有你和保醫生兩個朋友,確實是他的幸運。”
北逸不說話,只是一臉平靜的看着她。
“我和厲庭川……”宋雲洱頓住,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似乎在考慮着該怎麼說纔是最好的。
然後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六年前,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是真的一下就愛上他了。不過……”
略有些苦澀的一笑,“可能,我們之間真的是有緣無份。兜兜轉轉這麼多年,浪費了彼此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卻又回到了原點。我曾經想過,真的想跟他過一輩子。但是……”
又頓住了,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
宋雲洱的眼睛略有些溼,似乎在隱忍着某些痛苦。
而後又低低的一笑,“但是,很多事情,並不是想就可以忽略的。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誰也無法抹掉。他心裏做不到,我同樣也無法做到。哪怕我們彼此都想裝作若無其事,但事實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們不得不接受。”
“所以,我沒有別的辦法。我知道,我做的一些事情,確實不止一次傷害到他,而且傷得很深。但是,我沒得選擇。”
宋雲洱的語氣是很沉重的,甚至還有一些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北逸就這麼沉沉的盯着她,不說話,一副很有耐心聽她繼續說下去的樣子。
“北逸大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宋雲洱看着他,低聲問。
“嗯。”北逸淡淡的應了一聲,“容音前兩天是不是來找過你?”
他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宋雲洱與厲庭川的事情,突然間將話題轉移到了容音身上。
宋雲洱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他會問起容音。
但,還是點頭,“嗯,容音姐來找過我。她來宋氏找我,然後遇上了顧厚生。他們倆還談了一會。至於談的什麼,我不知道。因爲我沒在場。”
“嗯。”北逸又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還是那樣平平的,淡淡的,炎涼又漠不關心的樣子。
“容音姐……”
“容音很關心你。”北逸突然打斷她的話,“從你們第一次見面,她便是對你很有好感。和你之間的關係也處得不錯。容音沒什麼朋友,你是她最願意交心的一個。別因爲我和庭川的關係,而影響到你和容音。”
宋雲洱抿脣一笑,“不會。我和容音姐……”微頓,緩聲道,“我把她當自己姐姐。我也希望她幸福,容音姐只是過得太苦太累。你給她一點時間,你們倆會好的。”
“她要多久時間,我都會給她。”北逸一臉肯定的說道。
“容音姐會明白你對他的好。”宋雲洱一臉欣慰的說道,很替容音感到開心。
“所以,你覺得用我這樣的方法對一個人好,是很聰明的行爲?”北逸看着她,一臉凝肅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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