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芷妗還沒反應過來,只見那幾個人已經直接將她架起。
“庭川,救我!”季芷妗尖叫着,大聲朝着厲庭川呼救,不停的掙扎着。
厲庭川上前,冷冽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那幾個人,“把人放開。”
“厲總!”其中一人直視着厲庭川,冷聲說道,“人,我們是要定了。我們也無意與厲總爲敵,但若是厲總非要阻止的話,我們也只好奉陪了。”
言下之意,那便是他們要以多欺少了。
他們一共有四個人,而厲庭川只有他一人,這會出來,他連程淄也沒帶。
“是嗎?”厲庭川冷笑,陰沉沉的盯着他們,面無表情道,“我要是非要阻止呢?”
那人冷聲道,“那我們幾個就只好對厲總不客氣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麼個不客氣法!”厲庭川一臉凌厲的盯着他們,伸手。
那幾人以爲厲庭川是要跟他們出手,然而卻沒想到他只是拿出手要,撥了一個電話,“你是不是在風荷苑這邊辦公?嗯,正好,我這邊小區二十六幢有人持槍搶人。你現在帶隊過來正好可以把他們抓個現場。多久?五分鐘。行,這幾個人只是小角色,重要的是幕後的。相信你要是把他辦了,又能升一級。”
說完,掛了電話,一臉冷漠炎涼的瞥着那幾人。
那四個面面相覷,顯然厲庭川的舉動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厲總,何必爲難我們?”剛纔那人看着厲庭川沉聲道。
厲庭川嗤之不屑的斜着他們,“既然知道我是在爲難你們,還要執着嗎?”
那人還想再說什麼,然後只見他對着另外三個同伴使了個眼色,“我們走。”
那架着季芷妗的兩個人鬆開她的手,什麼話也沒說,四個人轉身離開。
“庭川!”季芷妗嚇的臉色蒼白,整個人瑟瑟發抖,一臉驚恐的看着厲庭川,想要撲到他的懷裏,“謝謝你救了我。我……”
厲庭川卻是往邊上退去兩步,與她之間拉開距離。
季芷妗撲了個空,動作有些僵硬,又有些尷尬,就那麼訕訕的看着厲庭川,還保持着撲人的姿勢。
厲庭川沒再說什麼,甚至都沒多看季芷妗一眼,邁步朝着電梯走去。
季芷妗看着他的背影,眼眸裏露出一抹濃濃的失落感。
但,隨即又浮起一抹自信的優越感。
庭川還是在乎她的,還是緊張她的。
看,剛纔她被那幾個人挾持的時候,他不是那麼緊張嗎?
脣角揚起一抹彎彎的淺笑,想着剛纔厲庭川護着她的樣子,季芷妗只覺得心裏甜甜的,就像是抹了蜜一樣。
庭川,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只是被宋雲洱矇蔽了眼睛而已。
只要宋雲洱徹底的消失了,你那被蒙的眼睛也就不會再盯着她不放了,你的心自然也就會轉移到我身上,也會看到我對你的好,明白和接受我對你的愛。
庭川,我願意等你。不管等多久,哪怕是一輩子,我也願意等你。
季芷妗揚起一抹愉悅的淺笑,趕緊邁步追上厲庭川。
她好期待,庭川這是要帶她去哪裏。
電梯直下,厲庭川一聲不吭,與季芷妗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季芷妗的臉上始終都浮着期待而又甜蜜的微笑,微仰頭,雙眸一眨不眨的凝視着他,滿滿的都是癡迷。
電梯在一樓停下,厲庭川徑自出電梯。
季芷妗急步跟着出去,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停在門口。
她的脣角再次勾起一抹欣喜的淺笑,甜蜜的期待越來越明顯。
庭川,到底還是懂她的心思,明白她對他的重要性。
“媽媽!”糖豆清脆的聲音傳來,打斷季芷妗的一切幻想。
然後只見糖豆從後車座開門出來,小跑着過來,“媽媽。”
仰頭,清澈明亮而又充滿童真的眼眸,一閃一閃的望着季芷妗,就差很是親密的抱住她了。
季芷妗僵住,有些茫然的看着莫名出現在她面前,甚至打斷她好事的糖豆。
她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凌厲的厭惡,卻是很快閃去,露出一抹喜悅的淺笑。
伸手抱住糖豆,“糖豆,你怎麼在這?”
“我想媽媽了啊!”糖豆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
季芷妗只覺得嘴角狠狠的抽搐兩下。
想她?
見鬼去吧!
這個沒良心的小雜種會想她?想宋雲洱更有可能吧!
“媽媽,你想我嗎?”糖豆樂呵呵的,帶着一臉期待的望着季芷妗問。
季芷妗點頭,昧着良心,“當然想啊!你是媽媽的女兒,我怎麼會不想你呢?糖豆,你好嗎?”
“糖豆說你身體不是很好,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厲庭川看着季芷妗一臉涼漠的說道。
“沒有,沒有!”季芷妗一聽到“醫院”兩個字,心裏劃過一抹懼意,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庭川,我沒有不舒服。我很好,我真的很好。不用去醫院。”
“身體不好還是要檢查的。”厲庭川淡淡的說道,然後轉眸看向糖豆,緩聲道,“糖豆,扶你媽媽上車。”
“哦!”糖豆點頭,上前扶住季芷妗,“媽媽,快上車。你要聽話,要聽厲叔叔的話。媽媽,你不是一直都告訴我,一定要聽厲叔叔的話嗎?那你也要聽厲叔叔的話。要不然厲叔叔會不高興的。”
厲叔叔會不高興的。
這句話成功的威脅到了季芷妗。
不,不!
她不能讓庭川不高興,不能再讓他生自己的氣,與她疏遠了。
“庭川,我聽你的。”季芷妗急急的說道,“只要是你說的,我都聽。”
季芷妗被糖豆拉着坐進後車座,她纔不會讓媽媽坐在前面呢。
那是小耳朵的位置,只有小耳朵才能坐的。
厲庭川啓動車子,朝前駛去。
季芷妗一直脈脈的,一臉癡迷的望着厲庭川的側臉,就連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玉婉兒輕拍着自己的腦袋,渾沉沉的。
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時之間有些恍惚茫然。
然後慢慢的,腦子越來越清晰。
猛的坐起,滿滿的都是恐懼與害怕。
“北逸,你想幹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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