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君蘭並沒有被推下欄杆,而是被宋雲洱猛的一個過肩摔,重重的摔在走廊地面上。
這樣的一個過肩摔是輕鬆的,對於宋雲洱來說,似乎一點也不喫力,整個人就像是在空拋出一條弧度。
這個動作,不僅僅宋立新看呆了,就連站在一旁的吳嬸亦是看得目瞪口呆的。
朱君蘭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一片空白,那跌坐在地上的屁股傳來鑽心的痛,而她除了剛纔的那一聲驚叫,竟是徹底的忘記該做何反應了。
就那麼瞪大雙眸,張大嘴巴,一臉愕然又恐懼的看着宋雲洱。
是,她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恐懼。
宋立新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那麼如被人點了穴一樣,呆呆的一臉震愕的直直的盯着宋雲洱。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宋雲洱,至少不是他所認識的女兒宋雲洱。
宋雲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朱君蘭雖是個女人,但少說也有個百來斤的樣子。
她的體重絕對在宋雲洱之上的,可……宋雲洱卻這般輕而易舉的將過一個過肩摔給撩倒了。
這……怎麼可能?
宋立新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卻又不得不相信。
宋雲洱並沒有就此結束,一把揪起朱君蘭的衣領,那一雙冷冽的,陰鷙的,充滿肅殺的眼眸直直的,狠狠的盯着朱君蘭。
“你……要幹什麼?”朱君蘭一臉惶恐又慌亂的看着宋雲洱,本能的想要後退,與宋雲洱之間拉開距離。
但是,宋雲洱卻揪得很緊,根本就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兔子急了還咬人!我一次一次的忍讓,在你們看來,是不是就成了我好欺負!”宋雲洱狠狠的盯着朱君蘭,她的語氣是森冷的,是帶着如閻王索命一般的讓人恐懼。
朱君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除了搖頭只能搖頭。
宋雲洱那揪着她衣領的手又是一個用力,朱君蘭只覺得自己被提了起來。
衣領勒得她難受,比起剛纔被宋雲洱掐着脖子,並沒有好太多。
甚至還要難受,就像是要把她的脖子勒斷一樣。
朱君蘭被勒得呼吸困難,粗粗的喘着氣,“宋……雲洱……我……以後不敢了。以前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和我計較,行嗎?你看,我們現在不也已經得到報應了嗎?”
她的話剛說完,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意傳來。
宋雲洱直接一個耳光重重的甩了過去,而且是昴足了勁打的。
朱君蘭只覺得自己兩眼冒着金星,耳朵“嗡嗡”的鳴響着,臉頰就像是麻木了一樣,而嘴裏傳來血腥味。
“打了我媽幾個巴掌?”宋雲洱凌視着朱君蘭,冷聲問道。
朱君蘭是怕了,真的怕了,在宋雲洱將她的半個身子推出欄杆的那一瞬間,她對宋雲洱便是充滿了恐懼。
宋雲洱就像是瘋了一樣,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這個樣子的宋雲洱是朱君蘭從來都不曾見過的。
他們一直都覺得宋雲洱是一個好欺負的人,至少丁淨初和宋雲璽是她的軟肋,只要用他們倆威脅宋雲洱,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也確實,這六年來,他們辦成了不少事情。
逼着宋雲洱替宋雲薔頂罪坐牢,又逼着她交出手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甚至還帶着她去討好顧厚生。
每一件事情,他們似乎都辦妥了。
卻是從來沒想過,宋雲洱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反抗,來讓他們一無所有,讓他們心存恐懼。
朱君蘭的手指猛的指向站於一旁的吳嬸,“是她!雲洱,都是她!”
吳嬸反應過來,一臉驚慌的看着朱君蘭,“宋太太,你……你可別亂說!我……我什麼都沒做過。這些天,我一直都照顧着丁女士。”
然後趕緊轉眸看向宋雲洱,急急的解釋,“宋小姐,你可不能相信她的話。我是顧先生派來照顧丁女士的,我怎麼可能會對丁女士不敬?甚至還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宋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呸!”朱君蘭朝着她一臉鄙視的吐一口口水,“你照顧丁淨初?別在這裏逞功勞了。如果不是你默認的,我敢對丁淨初動手嗎?還有,夜裏的時候,我看到你抱着丁淨初進的洗浴室,把她丟在冷水裏。丁淨初這會生病,就是你的功勞!”
“不是!”吳嬸反駁,“丁女士發燒了,我是把她放在溫水裏降溫。你別血口噴人!”
宋雲洱鬆開那揪着朱君蘭衣領的手,轉身走向宋立新,在他面前一米之距站立。
那一雙如鷹一般狠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宋立新,帶着濃濃的恨意,“宋立新,你沒有話要說嗎?”
宋立新猛的一個激戰,回過神來,整個人心慌驚亂的看着宋雲洱,張了張嘴,卻是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聲音來。
他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給卡住了一樣,不能出聲了。
而他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恐懼與害怕,還有抹不去的逃避。
宋雲洱卻是“嗤”的輕笑出聲,用着滿滿嘲諷的眼神看着宋立新,冷聲說道,“宋立新,如果再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幢別墅將是你們的埋屍之地。我不介意早早的送你們去跟宋老太婆團聚!”
說完又猛的轉身,用着凌厲狠辣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吳嬸。
“宋小姐……”吳嬸戰戰兢兢的看着宋雲洱,懾嚅着嘴,還想要再解釋。
“你回去告訴顧厚生!”宋雲洱凌視着她,一字一頓,“是他毀我和他之間的合約,那就別怪我不守信用!”
“宋小姐……”
“還不滾?”宋雲洱狠視着她,“是需要我現在給顧厚生打電話?”
吳嬸點頭,“我現在就走。”
說完,轉身離開。
宋雲洱沒再說什麼,也沒再多看宋立新與朱君蘭一眼,徑自朝着房間走去。
朱君蘭和宋立新相互對視着,眼眸裏滿滿的都是恐懼與害怕。
“雲洱!”宋立新突然之間叫住宋雲洱。
宋雲洱的手正握住門把手,聞聲轉身,一臉絕冷的盯着他。
宋立新深吸一口氣,這才用着很是沉重的語氣問,“你和玉坤到底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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