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傾雪看着警察一臉真誠的說道。.biquge
“少奶奶!”管家一臉震驚又錯愕的喚着她,“你別亂說,這事跟你沒有關係。明明就是容小姐刺傷的老夫人,你……”
“兇手都認罪了,還不帶走?”北逸打斷他的話,一臉冷情的看着警察,涼涼的說道。
連傾雪轉眸看向北逸,滿滿的都是驚悚。
“這件事,我一定追責到底!”北逸冷冽的聲音中帶着強勢與威懾,“絕不輕饒重傷我親人的人!”
“少爺,你不能這麼做!”管家看着北逸急急的說道,“你這是在……”
“北家的事情,何時輪到你說話了?真以爲在奶奶身邊呆的時間久了,你就可以把自己當主子了?”北逸冷鬱狠絕的凌視着他。
然後轉眸向警察,“還不帶走?嚴加審問,給我問清楚了,她何以向一個老邁之人下毒手!”
連傾雪笑了,笑的自嘲而又苦澀,“北逸,我愛你有錯嗎?我只是想把一顆真心給你,難道這也是錯?”
手指猛得指向容音,眼神變的森狠,“你問問她,她對你有心嗎?”
“連女士,請跟我們去局裏吧。”其中一警察看着她,用着客氣中帶着幾分無奈的語氣說道。
“不行!”管家攔在連傾雪面前,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在老夫人沒有醒來之前,誰也不能把少奶奶帶走!少爺,你這是逼迫!你對少奶奶做了什麼?你要讓她給容小姐頂罪?等老夫人醒來,就一清二楚,到底是誰刺傷的她!”
“是嗎?”北逸看着連傾雪,聲音不輕不重,卻帶着抹不去的威脅。
連傾雪重重的閉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氣,對着管家緩聲說道,“柯叔,不用了。是我刺傷的奶奶,我應該認罪的。我無臉再見奶奶,等奶奶出來了,你幫我跟她說一聲,讓她一定要好好的養身體。我先跟他們去警察局。”
“不!少奶奶,我不能讓他們帶走你!”管家依舊一臉忠心護主的攔在連傾雪面前。
連傾雪拍了拍他的手背,“柯叔,奶奶就拜託你照顧了。不要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然後越過管家身邊,走至警察面前,嫣然一笑,“我跟你們去。”
連傾雪是直接被銬上手銬帶出醫院,上的警車離開的。
醫院大堂裏,好些人都清清楚楚的看着她雙手上的手銬,以及被押進警車。
然後便是輕聲議論着。
“少爺,你這麼做就不怕老夫人動怒?”管家氣呼呼的瞪着北逸斥責。
北逸涼涼的瞥他一眼,拉起容音的手,離開。
“少爺,老夫人還沒出手術室!”管家氣的跺腳。
“死了,給我打個電話,我會送她上山。沒死,免了!”北逸丟下這麼一句話,離開。
就連眼皮也沒有眨一下,就像老太太的生死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管家氣的臉色鐵青發白,卻又無可奈何。
除了守在手術室門口之外,他沒有別的選擇。
容音坐在車裏,北逸坐在她的身邊。
兩人誰也不說話,車內十分安靜,靜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與心跳。
齊進在前面開着車,穩穩的。
容音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聞着略有些不舒服。
“出去這麼久,連一個電話也沒有?”北逸側頭看着她,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
容音轉身與他對視,漂亮的眼眸清澈如明珠,臉上揚着一抹風雅的微笑,“爲什麼要給你電話?”
“齊進,最近的商場停車。”北逸對着前面的齊進說道。
“是,北爺!”
“一回來,就單槍匹馬的闖去北宅,你以爲你能以一敵十?”北逸沉視着容音,斥責中帶着關心。
“敢去,自然是有敢去的道理。”容音臉上的笑容更加迷人,“還沒來得及恭喜北爺,即將爲了父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激動?”
“你希望我是什麼樣的感覺?”北逸一臉平靜的反問。
容音冷笑,是帶着嘲諷的。
別以爲把連傾雪讓警察帶走,就是對她的好了!
北逸,我們之間的賬與仇,這輩子都算不完。
“北爺,商場到了。”齊進停下車子,很是恭敬的說道。
“嗯,”北逸應聲,看着容音,緩聲道,“下車。”
容音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反而用着深不可測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
“需要我抱你,直接說!”北逸直接上手,將容攔腰抱起下車,朝着商場電梯走去。
“你……鬆手!”容音憤憤的說道。
但,無果。
他抱的緊,似乎有一種只要他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的樣子。
進電梯,出電梯,直接朝着一家專櫃走去。
“去,把衣服換了。”拿過一件衣服往容音懷裏放去,語氣中充滿了寵溺。
容音抱着衣服,站於試衣間內,整個人有些恍惚。
回想着這段時間來,北逸的所做所爲,完全不像是深愛連傾雪的樣子。
似乎,連傾雪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
呵!
男人啊,這就是他們的劣根性。
陌生人能懷上他的孩子?
就像八年前,他不也口口聲聲說愛着她,卻又對她做出那般撕心裂肺的事,讓她生不如死。
所以,千萬別被假象矇蔽了眼睛。
容音深吸一口氣,將腦子裏的那些剛剛冒出來的念頭,統統扼死。
對北逸,就只能有恨,不能有其他的。
殺子之仇,不共截天!
換好衣服,直接丟了自己的外套,然後又在店裏挑了不少衣服。
甚至還去隔壁的童裝店買了不少童裝。
“怎麼買孩子的衣服?”北逸看着她一臉不解的問。
容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鹹不淡的說,“想過一回當媽的癮。”
北逸不再出聲了,就這麼一臉沉寂的看着她,眼神有些糾結。
容音把男童女童的衣服都買了,然後自然是北逸結賬。
似乎這樣,也是一種發泄。
醫院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門打開。
“醫生,我們老夫人怎麼樣?”管家急急的問。
“手術很成功,已經沒事了。還好扎得不是很深,轉到病房,麻藥散了,人就醒了。”
管家長長的舒一口氣。
“傾雪呢?”老太太醒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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