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眸的那一刻,對視上的是一雙熟悉的眼眸。.1kanshu
厲庭川就坐在牀沿,深邃如墨玉般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宋雲洱腦子裏全都是厲庭川從對面陽臺撐跳的畫面。
猛的一下坐起,二話不說就去扒他的襯衫。
厲庭川被她的動作驚到一時之間竟是沒了反應。
宋雲洱很快將他的襯衫扒開,看着那沒有裂開的傷口,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傷口,沒有包着紗布,而且也癒合的很好,淤青也已經散的不見了。
除了傷口的那塊肉略顯淺紅之外,倒是與其他的沒什麼兩樣了。
“厲庭川,你憑什麼那樣對我的女兒!”宋雲洱朝着他大聲怒吼,“你憑什麼那麼多管閒……唔……”
最後一個“事”字還沒說出口,她的脣便是被他給封住了。
厲庭川雙手緊緊的鉗固着她,十指幾乎是掐進她肩肉裏那般,將她深深的押扣着。
宋雲洱輕吸一口氣,他的手指掐扣得她生疼。
而他的吻,更是帶着懲罰與擄掠,不給她一絲反抗與拒絕的機會。
宋雲洱只覺得舌頭髮麻,脣顎發酸,那種被狠虐的感覺襲來,卻又讓她十分期待與安心。
雙手不自覺得往他的脖頸上環去,甚至迴應着他。
對於她的迴應,厲庭川有那麼片刻的怔神,然後便是更加狠命的汲取。
直至……
宋雲洱回過神來時,自己整個人是跨坐在他腿上的。
這姿勢……
臉上浮起一抹嬌紅,氤氳的眼眸不敢與他對視,有些不自在的移開,卻又被他強行按回與他對視。
渾濁的眼眸,讓她臉上的火燙更加滾熱。
她還處於怔神之中,手被他按住,“負責!”
宋雲洱瞪大了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我……”
“別忘了,我的手是因爲誰受傷的!我現在不方便,你得負責到底。”厲庭川打斷她的話,用着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
宋雲洱一臉愕然的看着他,又氣又憤又怨,卻又無法反駁。
他的手已經基本恢復如同,指甲也已經長齊,還是與之前那般,修長漂亮。
宋雲洱是被他半哄半逼着替他……
轉動着自己的痠軟的手腕,朝着他憤憤的瞪去一眼。
而男人的臉上噙着一抹滿足的淺笑,就連那雙平時冷冽的眼眸,此刻都是充滿了柔情的。
大掌將她那痠軟的手握於掌心,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手腕處,不說話。
然而,這不說話的柔情卻更是讓她不敢對視,這樣的眼神,就像是旋洞一般,讓她沉迷於其中。
誰也不說話,都享受着此刻的靜謐與溫情。
聽着此結的心跳,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其實這也是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直至……
厲庭川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這一刻的靜謐與寧和。
他的眉頭微擰了一下,顯然對於此刻這不合時宜的鈴聲感到不悅。
宋雲洱想要從他的懷裏離開。
“幹什麼?”他有些不悅的盯着她,聲音裏還充着一抹未退的情慾。
“你手機響了,接電話。我……”有些不自在的扭了下自己的腰,“想去洗個手。”
他的眼眸立馬往下一沉,變的有些晦暗,“嫌髒?”
宋雲洱微怔,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他的手掐向她的嘴顎,略有些用力,用着沉冷的語氣命令道,“宋雲洱,你記住了,從現在起,你這雙手要是敢去握別人的,我會毫不猶豫的砍了它們!”
宋雲洱直直的,靜靜的望着他,用着很平靜的語氣問,“你的意思是,不計較之前的嗎?”
厲庭川咬了下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拽過她的手,準確無誤的朝着某處按去。
掌心處再次傳來滾燙的熾熱,讓她本能的想要將手縮回,卻被他按的更緊更重。
而他的眼眸則是狠狠的剮視着她,帶着警告與威脅。
宋雲洱沒敢再有動作,就這麼由着他按着,握着,燙着。
厲庭川瞥她一眼,伸手拿過還在響着的手機。
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眉頭沉了一下,本就沉寂的眼眸,又是往下暗沉了幾分。
本想要掛斷的,卻是臨時改變了主意,接起電話,“有事?”
他故意將手機放於靠宋雲洱這邊的耳朵。
在接電話之際,還故意將宋雲洱往他的身邊帶近幾分。
她幾乎是貼着他的肩膀,與他密不可分。
自然,也就能聽到他手機裏傳來的聲音。
“明天是我的婚禮,你應該不會拒絕前來參加吧?”耳邊傳來厲埕致的聲音,帶着幾分挑釁與張揚,“庭川,爸爸說,明天有事要宣佈,你不想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哼!”厲庭川冷冷的,嗤之不屑的哼了一聲,“有事宣佈?怎麼?想在你的婚禮上,把他手裏的股份都轉給你嗎?”
“倒也不排除這個可能。”厲埕致似笑非笑的說道,“對了,聽說你又和宋雲洱在一起了?不介意我之前穿過嗎?”
宋雲洱明顯感覺到厲庭川摟着她腰際的手加重了幾分,眼眸裏迸射出一抹狠厲。
“說實話,宋雲洱這個女人,確實很讓人心動。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她的投懷送抱。怪不得你這麼多年,一直念念不忘。”厲埕致挑釁的語氣越來越明顯。
“是嗎?”厲庭川陰陰冷冷的聲音響起,“看來腳大並不是好事情!希望明天的這雙鞋子對你來說,適腳!”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完全不給厲埕致說話的機會。
宋雲洱望着他,感覺着他身上迸射出來的怒意,那一雙眼眸變的陰森而又狠厲。
冷不禁的,宋雲洱打了個輕顫,看着他的眼神略顯的些閃爍的心虛。
厲埕致很明顯是在刺激厲庭川,她與他之前,什麼也沒有過,就連手也不曾碰觸過一下。
“厲庭川,我……”宋雲洱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與厲埕致之間的關係。
“你的前男友,明天結婚,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