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她像是在問北逸,卻更有一種像是在問自己的感覺,或者更準確來說,應該是在通過北逸問着另外一個人。.biqugev
北逸坐在椅子上,凌睿的雙眸陰森森的盯着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卻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連遠璋冷不禁的打了個顫慄,朝着常佩馨狠狠的瞪去,“常佩馨,你在跟誰說話!”
常佩馨一個靈激,似乎猛然間像是清醒過來一般,卻依然用着一抹不甘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北逸。
“你給我一個喜歡她的理由!”北逸突然間出聲,冷漠陰戾的聲音,就像是閻王索命一般。
“傾雪漂亮,能幹,最重要的是對你一心一意。她有多愛你,你不會不知道。”常佩馨一臉嚴肅的說道。
“她現在得到的還不夠多嗎?”北逸冷冷的說道。
“她得到了什麼?”常佩馨問。
“你想她得到什麼?”北逸反問。
常佩馨怔怔的看着北逸,眼神很是複雜,那種不甘卻又帶着幾分渴望的眼神,似乎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糾結又燥怒,卻又不得不強忍着。
“北爺,您別和她一般見識。”連遠璋趕緊上前討好的說道,“您今天請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北逸直視着他,那眼神太過於凌厲,就像是劍芒一般,砍斬着連遠璋,讓他整個人坐立不安,就像是腳底都有萬千只螞蟻在啃咬一般。
“二十幾年前,你做了什麼事情?”北逸凌視着連遠璋,面無表情的問。
“啊?”連遠璋一臉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北爺,您能把話說明白一點嗎?我怎麼聽不懂呢?”
“聽不懂?”北逸陰森森的盯着他,薄脣一挑,“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讓你想明白,聽得懂。不急!齊進,帶連先生下去休息。”
“是,北爺!”齊進應聲,對着連遠璋做一個請的手勢,“連先生,請。”
“不是……”連遠璋還想說什麼,只見齊進朝着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哎,哎,你們做什麼?做什麼?”連遠璋大聲的叫着,因爲他人已經被兩個保鏢四仰八叉的擡起。
常佩馨一臉怔神又呆滯的看着被架走的連遠璋,看向北逸,“北逸,你想幹什麼?”
“連莘說,二十幾年前,你們夫妻倆,設計了一回我爸。我想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北逸凌視着她,一字一頓沉聲問道。
常佩馨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略有些心慌又緊張的看着他,然後又強迫自己冷靜,用着僵硬的語氣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連莘的話,怎麼能信?她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再說,二十幾年前的事情,她又怎麼會知道?她現在也不過才二十五歲而已。”
“嗯。”北逸淡淡的點了下頭,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卻是讓人徒然一凜。
常佩馨幾乎是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吳庸,把人帶下去。”北逸冷冷的說道。
“是,北爺!”吳庸應聲。
地下室
連遠璋與常佩馨被關在同一間屋子裏。
倒也不是很差,至少桌椅牀凳等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只不過就是房子小了一點而已,也就二十來個平方。
“什麼意思?”連遠璋看着齊進一臉茫然的問。
齊進冷冷的看着他,“北爺說了,這段時間就委屈兩位在這裏了。這個年,兩位也在這裏過吧。放心,不會虧待了兩位,過年該有的喫喝,一會有人送來。”
“不是,北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沒明白啊!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問問清楚?但凡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告訴北爺。”連遠璋急急的說道。
齊進看一眼常佩馨,不緊不慢道,“連先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那就問問常女士吧。常女士想必一定是很清楚的。”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常佩馨,轉身離開。
“常佩馨,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連遠璋直視着常佩馨,沉聲問道。
常佩馨一臉冷沉的盯着他,冷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連遠璋,這些年來,你可真是對得起我啊!”
“常佩馨,你他媽別給我轉移話題!”連遠璋怒吼,“你得罪北爺,他媽別連累我!我給你們家當了這麼多年的盾牌,還不夠嗎?真以爲我是沒有脾氣的嗎?”
“呵!”常佩馨冷笑,一臉嘲諷的盯着他,“別說的這麼委屈,當初沒有逼着你!你要不是有所圖,又怎麼會當那麼多年的綠盾?連遠璋,這些年,你在我們家撈的好處也不少了。要不然,你拿什麼養活你在外面的那麼多情人,還有你的私生子?”
“你他媽還有臉說!”連遠璋盛怒,“要不是你的那兩個女兒,我兒子能到現在還在裏面呆着?鬱芸那死老太婆更是可惡,竟然不幫我!真要把我逼急了,我把你們之間的那點破事全都抖出來,我們一起玩蛋!”
“你信不信,還不從你的嘴裏抖出來,你就永遠的閉上了嘴巴!”常佩馨陰森森的說道,語氣中帶着濃濃的威脅。
連遠璋微微一怔,表情略有些呆,卻又顯的無可奈何,只能憤憤的一咬牙,惡狠狠的瞪着她。
“二十年前,到底什麼事?能讓北逸這麼生氣?他剛纔跟你說什麼了?”連遠璋盯着她,氣呼呼的問。
常佩馨深吸一口氣,表情有些恍惚,“什麼事啊?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你是說……”連遠璋猛的怔住,表情驚恐又呆滯。
厲庭川的別墅
糖豆正盤腿坐在沙發上,小短腿上擺着一份切好的水果,前面的電視開着,她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喫着水果,別說多舒服又愜意了。
“趙奶奶,厲叔叔和小耳朵什麼時候回來?”糖豆側頭看着在廚房裏忙着的趙姨。
“應該快了。”趙姨應聲。
外面門鈴響起。
“我去,我去!一定是厲叔叔和小耳朵回來了,我去開門!”糖豆滑進沙發,邁着小短腿朝着院子跑去。
然後在看到門口的人時,臉色徒然變黑。